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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在这江华镇上,我就是规矩。”随后接过应游尘的铜板,嗤笑一声,“我当多能耐呢,就这么几个铜板?够谁花啊,身上没有其他的?”
应游尘一看周围的人都没有反应,便知这几人定是和官府的人有勾结,不然怎么能如此猖狂,当下只能自认倒霉,连连摆手道:“没有了、没有了。”
“少废话,我们看过了自然知道有没有。”说罢便要上手搜罗应游尘的破道袍,应游尘自从上次被偷了荷包之后留了个心眼,在内衫里缝了个小袋子,不细细摸是摸不出来的。
几人上前没找到半个铜板,只得瞪了几眼应游尘离去,这下应游尘算是白忙活一场,眼睁睁望着几人远去,仰天长叹,随后他愣住。
他看见了高楼上站在窗边观看的霍之恒,对方眸光不屑,分明看见了所有的事情,却一副置身事外事不关己的态度。
应游尘是个耍滑的人,笑脸迎巴掌的性子,一看霍之恒竟然只是冷冷地看自己笑话,甚至眼神里全是不屑,当下也没了那厚脸皮的态度,好歹自己和霍之恒现在也算是同甘共苦的同行人,都是初来乍到这个镇子上,又是同吃又是同住的,原以为对方好歹也不是什么坏人,谁曾想这人竟然生生看着自己的辛苦钱被抢走。
说不上的情绪涌上来,应游尘只叹自己的真心喂了狗吃,这卦他也懒得算了。
回屋后叫了水,洗漱一番,干脆直接睡上一觉,再一醒来窗外天色已黑,屋内没掌灯,他翻身扭头,一看屋中央的凳子上安静地坐着霍之恒,对方一身黑衣黑袍,黑漆漆的鬼影一般,吓得他一颤。
“将军,这乌漆嘛黑,你在我屋中所为何事?”应游尘冷下脸来,下午这人见死不救的行为他还记着呢,现在是装也懒得装了。
霍之恒伸手,指着应游尘抱在怀里的包袱,“我的披风。”
他那披风是出征时候母亲亲自送的,当时一同赠送的还有腰间的玉佩,他这两样物品便一直带着,只是今晨应游尘收拾东西收进了他那个包袱,中途也没记得让对方换回来。
下午见对方俨然没有守护好自己东西的本事,连辛辛苦苦挣的几个铜板都能拱手相让,是个没本事的废物,便来拿回披风,结果对方抱着包袱呼呼大睡,这一觉便睡到天黑。
应游尘低头一看,这才想起清晨时候自己把披风收进了这个包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却连话也懒得说,翻开包袱要直接把披风还给对方。
他跳下床,点燃桌上的灯,把叠得整整齐齐的披风递给霍之恒,一言不发。
霍之恒看着手里齐整的披风,抬头看了眼平常明显不是一个状态的应游尘。
应游尘以为对方还是提防他,冷言冷语道:“将军放心,没弄坏,若是您不安心,请先检查了再走。”
他的眼神没了平时佯装的笑意,狭长而平静,是霍之恒没见过的模样。
霍之恒收回视线道:“不必。”
应游尘已经懒得跟他多说话了,俨然忘记对方昨日从蟒蛇口中救下他的情分,对方能当他是个陌生人看他被一群人奚落抢走那点铜板,他便如对方的意,大不了三月时间当个陌生人即可。
霍云识只说跟着这人,没说要当大爷一样伺候,这霍之恒同意与他一起也只是当他自己大哥的工具而已。
一想到这,应游尘便抬手,“请吧。”
霍之恒挑眉,这人气性还很大,抬头看见对方火光下亮晶晶的眼眸。
“用过晚饭了吗?”霍之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话,他在这里坐了半下午,这人用没用晚饭,他再清楚不过。
应游尘还惦记着下午那点铜板,又想起装满干粮的那个包袱还在霍之恒手里,现在饿得要死偏偏这人还说什么吃晚饭的事情,他更是气得牙痒痒。
也懒得再说什么场面话,应游尘话里话外都带刺,“唉,买晚饭的铜板早就被抢走了,将军您也是看见了的。”
要往日里有人跟霍之恒这么阴阳怪气说话,早就被他一掌打出门去了,谁知他现在也不恼,只暗道这人果然变脸比翻书还快,还怪有意思的。
应游尘心烦意乱,反正也洗漱过了,干脆就再睡一觉,晚饭也就省了。
“将军您还有事吗?”应游尘烛光下瞥了霍之恒一眼,眸中倒映着桌子上跳动的焰火,像是眼波流转一般。
霍之恒没由来地,便又想到了这人轻易掉眼泪的样子。
“你今日说…想去除陈家那厉鬼…”霍之恒没头没脑地说道。
他盯着应游尘卜卦算命一下午,对方说得头头是道,莫非真的能算出点东西,还有上次在胡家那胡老板的反应,说是巧合也牵强,不然就再跟去陈家看上一看,看这人到底耍什么把戏。
应游尘还想继续发作,却听见说陈家那件事,霍之恒为什么突然又提这件事?
“是啊…只可惜,您不是说我们还需要快些赶路吗,那哪里还去得?”
霍之恒对上他那算不上好脸色的表情,挑眉道:“也不差这一两天。”
应游尘僵住,想着陈家那酬金几十两银子,肚子里面的憋屈一时间上不去下不来,只得直愣愣站着不说话。
随后他反应过来,生怕对方反悔,朗声道:“那我们明天启程。”
霍之恒无奈,这人果然变脸比翻书还快,不作声轻点头,起身打算回自己屋内,却被应游尘拦住去路。
“又有何事?”霍之恒疑惑。
应游尘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性子,刚才还恼霍之恒见死不救,现在一想自己着实有点小题大做了,笑眯眯地将双手一摊,“将军你也看见了,我下午那点铜板全被那伙人抢走了,你那个包袱里面还有许多干粮,我现在饿得心慌,只能啃点干粮了,所以想找你拿包袱。”
饶是霍之恒带兵领将阅人无数,也被对方这副理不直气却壮的样子震惊了,他拧着眉头,“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