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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什么?”沈年随口问我,神情不变地对白少寒颔首示意,抱我坐回了车。
我说:“解释我和你……”
“没必要再去解释。”沈年打断我,淡淡道:“因为我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要和她订婚甚至结婚。”
他的声线平缓又冷酷,可我却很欢喜,他把我送回到别墅小区,见我从门卫保安处拿出轮椅坐上后,眉心微拧,却没说什么。我本来担心他要送我到别墅前,但他只让保安帮着照看我回去。
走前,他对我说:“三天已经过了两天,再有一天,你就该给我答复。顾笙,我等你的答复。”
说完,他疾步离去。
背影高大挺拔,却是匆匆。
我心里清楚,他是担忧夏娇娇的,我也担忧。想着夏娇娇愤恨的目光,想着她说要我们都后悔,我难免多想她会做出点什么。
但持续担忧了一天一夜后,什么事都没有,我稍微放下了心来。
可我万万没想到,就在和沈年的三日之约截止,我要给他我的答复时,出事了。
一段疑似我和沈年s频在络疯传。
得知这件事时,视频的转发量过了二十万,点击量已经过了两亿。
顾箫看了一小段开头,只睨了我一眼便闷声不吭地给我装行李,他要我马上订机票,随便去哪里。
可是来不及了。
叶婉蓉的电话打进了我的手机里。
铃声响起的刹那,顾箫身躯明显的僵硬,他问我:“谁打的?”
我眼睛看屏幕上显示的“叶婉蓉”,一眨不眨,我对顾箫说:“别收拾了。”
顾箫说:“别接!”
我果断地按下接听键,叫了声,“妈。”
叶婉蓉冷冰冰的声音传来:“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外面。”
“我再问你一遍,你现在在哪里?”
我喉间一哽,看了眼顾箫。从床上站起身,手脚渐渐变得冰凉:“我在顾箫这儿。”
叶婉蓉压着怒火说:“景初刚给我看了段视频。我想问问你。”
我身子晃了下。
“回来!立刻!”叶婉蓉说道:“一分都不要给我耽搁。”
叶婉蓉挂了电话。
我木然地看着手机发呆。
“顾笙……”顾箫轻声唤道。
“顾箫,妈要见我,我过去一趟。”我抬起头,朝他笑了笑,依旧是那样的笑了笑。
顾箫的瞳孔放大:“不行,你去了就出不来了。”
“怎么会出不来?”我笑着,往落地窗外看去,不知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初夏,却好像变的更冷了。
“顾笙!”顾箫抓住我的手腕,紧紧地,紧的我都觉得很痛很痛。
他说:“我和你一块儿回去。”
“不用,你就等我回来。”我试图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却发现好像钢筋一样坚固。
顾箫冷声说:“要么你不回去,要么我陪你回去。”
“你陪我一起回去。那你进门就会被关起来。你被关起来了,我要是被他们打死了,谁还能救我?”
我问他,他眼眶发红,却坚定地回望我。
“顾箫你放手,放手。顾箫……顾箫你放手。”气愤的,撒娇的,无奈的,所有的语调都用上了,顾箫依然固执地要我做不算选择的选择。
我拍打着他的手背,一下比一下用力,两个人的手都红了。
“顾箫。”
我的声线稳得出奇,抬眸,“你真的想我死吗?”
“轰隆——”
在震耳欲聋的雷声里,顾箫如同惊蛰般松了手,闪电的映衬下他的脸色苍白的骇人。
除了大自然的咆哮,四周静悄悄的。
我笑着抱住他:“我会活着出来的。”
回到顾宅,雨越下越大。
我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廊下的顾景初,那一瞬间,我冷却了许久的心突然燃起了愤怒的火焰,在胸腔内怦怦鼓动。像是下一秒火舌就要从喉间喷射而出。
顾景初看向我,表情隐匿在大树投下的阴影中,可是我知道,他的表情就是没有表情,作为一名商人,他早已练就喜行不于色的本事。
而我,却做不到,永远都做不到。
我身侧的手在颤抖,剧烈地颤抖。
挪动疼到麻木的脚,我握紧拳头,一步步走向那个看似平和实则心狠手辣的男人。
“顾景初……”我紧咬牙关,从齿缝间生生挤出他的名字,像是要将他剥皮剔骨。
顾景初微微昂首,叫了一声:“笙笙”。
昔日的昵称对此时的我而言简直是莫大的嘲讽,我着他,笑变得僵硬。
“顾景初!”
我倏然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踮起脚尖凑上去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哑着嗓子嘶吼道:“顾景初!你到底想我怎么样!你到底要将我逼到何种地步!你到底是着我死在她手里是吗!你说啊说啊!你说啊!”
我疯了一般摇晃着顾景初的身体,顾景初静静看着我,瞳孔里映出我处于崩溃边缘的脸,我仿佛都看到自己满目的凄凉,他垂下眼帘,闭口无言。
“为什么不说话?顾景初你为什么不说话!不敢了吗?不敢了吗!啊!你倒是说话啊!顾景初——”
歇斯底里的质问在黑夜中如响雷一般刺耳,我抓着顾景初的手骨节泛白像要破皮而出,我咬着牙,恨意像疯了一般在心底滋长。
可是我悲凉到死寂的心并没有因此而平静下来。
“妈在客厅等你。”
顾景初沉静而缓慢地说道。
他丝毫没有被我激烈的拷问影响,他一如既往地从容和冷漠,不,或许比以往还要冷漠。
我指尖发颤,松了手,后退两步与他拉开距离。
我不再愤怒也不再歇斯底里,我恢复了平静,任何情绪都不再有。
我是在自取其辱。
我已经和他相处了这么多年,还对他有什么不了解的?
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刽子手。
“有纸巾吗?”我抬手拭去脸上不知是泪还是雨水的液体,看了一眼,风轻云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