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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敦目下,虽然尚主,“驸马都尉”之外,正经官衔,不过一个太子舍人?
关键是怎样下这个台?
有人出来搭梯子了,是贾谧,“呵呵”一笑,“处仲既不能多饮,亦不必相强,我看,饮尽此爵便可了!之后,不再添酒,也就无所谓‘饮尽’不‘饮尽’,也便不犯及季伦的‘军法’了,如何?”
贾谧其实在故意曲解石崇的“军法”,但主人自然不会指明,而以其地位,客人也不能批评贾明公理解不及格,如此,双方便都有台阶可下了。
孰料,王敦把脸微微一扬,抬手一揖,“明公恕罪!我的量,确已尽了!即便一爵,亦无能为力了!”
竟是连贾谧的面子都不给!
众人大出意料,交头接耳,堂中一片“嗡嗡”。
贾谧的脸,挂不住了,想说什么,但到底忍住了。
以他的身份,既被怼了回来,实在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石崇的脸,愈发的黑了!
就在这时,有人轻轻咳嗽了一声,“这样罢,处仲的酒,我代他喝了。”
何云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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