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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一样,散发着莹白的光泽,水珠顺着他的肌肤往下滴,划过了精致的锁骨,径直没入了衣裳里。
又娇又媚。
就是只勾人的桃花妖。
闻斜恍惚了一瞬,甚至觉得鼻尖上萦绕了一丝他师尊身上的桃花香。
江牧完全不知道他小徒弟现在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他气得人都要炸了,手底下的剑招越发的凛利。
闻斜察觉到了他的变化,看了眼不远处他师尊的尸体,怕弄坏了江牧的东西,于是一个侧身就出了房间。
江牧跟着追了出去。
没一会儿他就发现了不对劲,他现在不说用了十分的力,起码也是用了有八成了,他怎么觉得闻斜这小兔崽子应付得完全是游刃有余?
要是放在平时,他知道他徒弟实力在自己之上,肯定高兴得不行,但是现在
这混账东西!!!
闻斜看着他光洁的额头上冒出了点儿细汗,才心里暗叹了口气,等着江牧再出剑时,一手握住了他的手腕,顺势一带,反身把人压到了院子里那棵桃树的树干上。
他垂眸,瞬间对上了身下人的眼睛。
那双桃花眼里还带着潮气,睫毛轻颤着,平白多了一丝脆弱感,配合着眼尾的绯红,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傍晚是天边破碎的晚霞。
他看得微微失神,握着江牧手腕的手指轻轻摩擦了两下。
江牧:!!!
这兔崽子在干什么?!
艹!!
个大逆不道的混账东西!!!
闻斜对上他瞪大了的双眼,低声轻笑了一声,带着喟叹唤他:师尊。
江牧听到他这一声,徒然失去了骂他的力气,沉默了。
直到现在,他才有了一点徒弟对他图谋不轨的实感。
这一声师尊闻斜从四百多年前就开始喊,现在听起来,却明显多了几丝明目张胆的旖旎。
江牧觉得浑身无力。
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反复地想:怎么会呢?为什么呢?
是他平时给了徒弟那方面的暗示?还是师门对他徒弟不好,让闻斜根本没把他当师尊?
他别开了头,轻声问:闻斜,你跟师尊说,你到底怎么想的。
闻斜眼眸里的笑意骤散,沉默了。
江牧看着院子里熟悉的一景一物,目光却没有落到实处:是我平时给了你那方面的
没有。闻斜出声打断了他,是我自己。
是他自己非要往死胡同里闯,不关旁人的事。
江牧叹了口气,带了点茫然轻声问:那真的,不能改了吗?
话音刚落,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声道:小斜,我知道你是因为没有经历过男女之情,你误把对师尊的崇敬当成了
不是。闻斜再次打断他。
空气寂静下来。
远处传来的鸟鸣声格外地明显。
师尊,闻斜轻声打破了平静,我改不了了。
他尝试了好多年了,却让这个人在他心里越走越深。
江牧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又过了好久才低声问:道侣契呢?不能解了?
不能。
只有道侣契在,他才能让这个人生是他的人,死都是他闻斜的鬼。
他不可能再让这个人离开他。
当初他刚刚察觉自己这个大逆不道的心思,也慌过乱过,他挣扎了许久,最后只能把这个人悄悄地放在心里,在身后静静看着他。
后来,他没想到,这个静静地看着他竟然都成了奢侈。
他师尊好不容易才回来了,他不可能放手的。
就是绑,这个人也必须在他身边。
懂了,江牧动了动被他压住的手腕,神色淡了许多,放开我。
闻斜依言照做,后退了一步。
江牧没再理他,拎着剑转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了房门后,他脸上的淡然悉数被撕成了碎片,他猛地踹了一脚桌子,低声骂:王八蛋!
点苍剑被吓得抖了抖,从桌上一下飞回了自己的剑鞘,在剑鞘里藏了好一会儿才又伸出来了一截,好像在观察江牧消气了没有。
说起来,点苍剑是他的本命剑,因为可以直接住在他的识海,所以本来是没有剑鞘的。
但因为这一百年他的神魂已散,尸体成了个空壳,点苍剑回不了识海,所以只能给他弄个剑鞘。
不过这剑鞘的材质看起来应该还是不错的。
点苍剑:嗡嗡嗡~嗡嗡~
江牧挑眉:是闻斜那小兔崽子做的?
点苍剑:嗡嗡~嗡嗡嗡~
是哒是哒,可舒服了~
江牧失笑,可转瞬就想到那小兔崽子是想当他媳妇儿才做的这玩意儿,又把微微上扬的唇角压了下来。
烦死了。
以前听他那群好友说,养小孩儿是个麻烦事,他看着自家听话的徒弟还觉得他们是在危言耸听,现在才知道了,岂止是麻烦,一个弄不好还得把自己赔进去。
日啊。
哎。
江牧叹了口气,从储物袋里找了瓶酒,打开了塞子就往嘴里倒。
喝着酒他就想出门去坐在房顶上,但是一想到可能会出去碰到那个糟心的王八羔子,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在自己的尸体旁边坐了下来。
但是坐着坐着,他又觉得看着自己的尸体喝酒,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站了起来,往客房里走。
嗯,明天得让闻容辰那小子把尸体转个地方,放在睡觉的地方总不是个事儿。
这么一想,闻斜那小兔崽子不仅是个小畜生,还是个小变态,对着他的尸体居然都能睡得下去。
啧啧啧。
*
第二天江牧是被人吵醒的。
准确地说,他是被人盯醒的。
顾吹雪在还没天亮的时候,风风火火地闯进了他的房间,又顾忌着他还在睡觉不好吵醒他,就这么坐在床边盯着他看。
他二师姐是合体期修士,本来她想要隐匿自己的气息,筑基期绝对是发现不了的,但是江牧年少的时候经常在外面混,感知本就比常人敏感些,又加上她的目光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