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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终于听到，江棠抑制不住发出了一声呜咽，泪水渐渐模糊了视线。
苏霖霖也哭了，眼泪夺眶而出，一滴滴溅在地面上。这一刻，两人的心是交织在一起的。江棠抱住她，涕泗横流，身体一下一下抽动着：“我也对不起，对你说了这么重的话。”
道歉并不困难，它代表了对这个人的重视。在脱口而出的瞬间，身上的担子也卸了下来。两人像孩子一样抱头痛哭。
“棠棠，你原谅我了吗？”苏霖霖哭得鼻子通红。
江棠眼睛都肿了：“原谅了，但你不能把鼻涕擦在我的睡衣上。”
“……”
两人对视片刻，接着一起噗嗤笑出声。
所有的不快都消散，这场风波似乎让她们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苏霖霖住了下来，和江棠重新洗了个澡。
钻入被窝，二人头抵着头，说些悄悄话。
苏霖霖给她讲她和江薛是如何狼狈为奸地搅合到一起，而她则和苏霖霖诉苦顾衡对她近乎暧昧的态度。
苏霖霖说顾衡：“他是不是耍你？”
江棠说江薛：“他是不是有病？”
“……”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默契地不再谈论任何雄性。
苏霖霖抱着她的胳膊，蹭了蹭：“棠棠，我们以后再也不吵架了。”
“嗯！”江棠侧过头，“那如果以后吵了，你也要记得哄我。”
“好。”
轻轻柔柔的回答声荡漾在耳边，江棠觉得今晚一定会睡个好觉。
***
周一的时候，苏霖霖陪着她一起去了T大。
她和江薛还没有确认关系，处于互相了解的约会状态。
江棠对苏霖霖气是消了，但对江薛还是咬牙切齿。于是在车上给苏霖霖科普了许多他小时候的糗事。
譬如他小时候哭闹着要穿女装，又或者是为了抢游戏机和她大打出手……
大抵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苏霖霖不但没有嫌弃，还听得咯咯直笑。
真是失策。
“棠棠，你们一家人都好有意思。”苏霖霖说。
江棠冷哼一声：“希望你公正一点，明明只有我。”
作为姐姐，她没找到江薛身上一个优点。如果有，那就是拥有一个优秀的姐姐。
遗憾的是，江薛本人并没有这个意识。
苏霖霖笑容灿烂，一副沉浸在爱河中的痴傻模样，逐渐让江棠放弃了助她逃离苦海的念头。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扭转，只有要点好处来平息自己不甘的心情。
“你和江薛得请我吃饭。”江棠抱着胳膊，斜睨着她。
苏霖霖笑嘻嘻的：“必须。”
到达学校后，她带着苏霖霖去找顾衡上课的班。
江薛早就收到消息，正精神抖擞地坐在位置上。还贴心地多占了两个。视线瞥见她们走进来，骤然从位置上站起来，迎上前，笑得傻气十足，一只手还不自然地挠挠头：“你们来了。”
江棠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看了眼苏霖霖，发现她居然娇羞地红着脸。二人对站着，都不敢直视对方。一股恋爱的酸臭味飘散开来。
“……”这简直是江棠近日见过最诡异的画面了。她不动声色地走到第一排坐了下来。如果跟他们坐在一起，她一定会忍不住动手。
上课前一分钟顾衡才走进教室。气色如常，显然身体已经没问题了。路过江棠的时候，还停下脚步，对她说了声：“早。”
教室内坐满了人，基本上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
好半会儿，江棠才迟钝地回了一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