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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也得有二十万,这是她下午劳动所得,给詹子平做手术赚回来的,拿了回去买包也好。
看她手下,宁慈心一笑,笑容里有些鄙夷。
能用钱买到的人,她就有把握,她别的不多,钱却不少。
“我认识他的时候,才十一岁,很小的小孩,他跟我的哥哥们一起,我只是喜欢他,也弄不清什么男女之情,我十四岁的时候他吻了我,我们便在一起,他跟我的哥哥们称兄道弟,我大哥很欣赏他,二哥呢,这个人比较鲁莽,可就服他,最可爱的是我的四哥,自己还是个半大孩子,整天整天的缠着他玩闹,那时候他也很年轻,跟现在……很不一样。”宁慈心吐一个烟圈,细细诉说。
眼神好像都飘到遥远的地方,沉浸在回忆里出不来。
那段时光,的确是她人生中最鲜亮的时光。
“他太可爱,没什么能送我,你知道么,他还送过我一头大象,我整日骑着穿过芭蕉林,去看那些花儿,罂粟花。”宁慈心的嘴角噙着笑意。
“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岳桑问,一边问,一边拎了桌上的袋子,掂了掂:“我还是对这个比较有兴趣,感情的事情,谁说的清呢?”
“是说不清楚,我知道他还活着的时候,我是想杀了他的,我的哥哥们都死了,我以为他也死了,可他竟然留着我跟他定情我送他的钢笔,他救过我,枪战,他为我挡了枪,我十四岁,还不懂什么生离死别,他跟我说让我举报他,我就这样说了,我年纪小,没几年放出来……我想杀了他,可他为了我可以不要命,我跟自己说,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承诺,他都做到了,恨也没有用,他肯放弃一起跟我走,我就算了,什么都算了。”宁慈心说。
原,詹子平腰上那个枪伤,是因为宁慈心。
岳桑扭开脸,视线落到一边。
她很清楚,那样的伤疤,枪战,那就是生死一线,詹子平那个时候为宁慈心去挡,是在拿自己的命去换她的命。
生死之间,很多感情都会被淬炼的纯粹。
若是她,她不确定詹子平会怎样做。
她遇到詹子平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是成年人,有许多甜,也有许多坚持,性格上的磨擦都会有,他会迁就些她,她也妥协过一些,可生死,她不敢赌。
都市之中,小情小爱多,连房价都不一定能撑住的感情,怎么可能去撑住生死。
“你说爱情是不是很傻?”宁慈心笑道:“我特别计较你,最开始的时候,我总介意你,他跟我说不用介怀,可我就是介意,我假意买保险去接近你,就是想看看你,他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他是那么心软的人,我就想杀了你,可我不敢,我怕你死了,在他心里反而会有个位置给你。他夜里搂着我说那么多情话,我也怕,在一起有多甜蜜,我就多怕分开,说到底,我还是一个普通女人,患得患失。”
“恭喜你。”岳桑皮笑肉不笑。
“明天我和他就要走了,你拿着钱好好的离开吧,你家里人的事情,我跟你道歉,以后不会了,今天我差点被人安全,他拿命提我挡,我就知道了他的心意,在不用自己折磨自己,到这里吧,我彻底放下了。”宁慈心轻描淡写的说。
岳桑却愤怒的捏紧了拳头。
她的母亲还在医院里躺着,小赵还不知道情况如何,而这个始作俑者,却在这里说了一句道歉就觉得没事了。
“你的道歉没有那么值钱!我妈,小赵,都在医院里!他们也有父母家人!他们也有爱的人,你自己一个人疯魔就拉其他人都下场陪你!你一句道歉就想结束?”岳桑质问。
宁慈心掐灭了烟头,看岳桑:“小姑娘,不,姐姐……这世界上,从来都是胜者为王,我的道歉不值钱,可我不到钱,你能拿我怎么样?我听说你特别喜欢讲道理,讲真相,那你知不知道,人心没法非黑即白,我什么都没做过,我底下人去做的,我的手上,一点鲜血也没有,你无非是能找到几个底下人,可我,还是一样清清白白。”
岳桑恨的咬牙切齿。
可宁慈心说的竟然一点没错,她根本不能拿宁慈心怎么样,都是手下人做的,她全可以推的一干二净,细节有问题又怎么样,有证据又怎么样,这些都跟宁慈心一点瓜葛都没有,她在法律上,真的是清清白白。
宁慈心就坐在这里,伤害了那么多人之后,笑着跟她谈清白。
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世上,的确是胜者为王,她此刻这样无力。
“你很好,不然他也不会心动,可你也看到了,我跟他之间经历了那么多,他还肯为我挡枪,我真的很感动,我不会在折腾这些,你朋友梁菡的爸爸,我也不会再动,这就是我最大的诚意,我和他的心结解开了,爱情的世界容不下第三个人了。”宁慈心有些好笑的看着她,缓缓说。
“梁菡的爸爸?你什么意思?”岳桑紧张的问。
宁慈心好整以暇:“我回来之前,安排了一些事想了解你,结果挺有趣的,你倒是真的干净,你身边的人一个个都不太干净,我也是个好人,义务劳动,就都点了一下,你心目中老好人的上司包养情人,你最好的朋友梁菡的爸爸在贪污,你好像都还不知道。”
岳桑有些愣,她最近身边发生的事情很多,可她从没想过是有人在盯着她,连带盯着她身边的人。
岳桑不愿意认输,她从来不服输,可现在,她面对的这个女人,她觉得无能为力。
这个女人拥有的太多,而她只一个人,赤手空拳。
“心姐,药拿到了。”外面有人进来说。
宁慈心站起来,看着岳桑:“你可以走了,换药这种事,我自然会找别人,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你以后的生活都会太太平平,你现在走的快一点,我还能心慈手软,别给我后悔的时间,我后悔了,你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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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给詹子平上药,詹子平眉头微皱。
宁慈心站在窗边,看楼下庭院里的岳桑上了车,车头灯亮起,车子开出去。
“她走了。”宁慈心回头看着詹子平,缓步走到床边看詹子平的伤口,看医生给包的整整齐齐,才松一口气的样子:“你好好休息,她自己开车走的,我没让人跟着,之前的事情全都就此结束,明天你好一点,我跟你回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