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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了几年,主子便可以正面目示人。
他刚想开口,只见门外传来敲门声,白承珏轻咳两声,门外人才附耳在门边道。
王爷,昨日冲撞您的奴才已经装满了后院的水缸。
本以为像这样的陈国皇室,恐怕耐不得这样的苦楚,如今却有些出乎意料。
板子打了吗?
打了,皮开肉绽的,原以为这奴才怕连路都走不了,没想到一夜便把缸中的水装满。
白承珏轻叹道:恩,下去吧
待门外之人离开,白承珏目光盯着水中的自己若有所思。
见状,叶归上前端走水盆,白承珏抬头二人四目相对。
叶归的手不由攥紧铜盆边缘,低声道:主子三思。
白承珏没有说话,轻叹声下,垂下眼眸,指端敲打着桌面。
片刻,叶归端着铜盆微微欠身:是
与叶归十几年的交情,一个眼神,叶归便能揣测出白承珏心中所想。
除去两人之间应有的主仆关系,叶归更仿若活成了他的影子
话不需要多言,叶归戴上铁盔,重回闵王的角色。
他反而带着金疮药去探望被打的皮开肉绽的薛北望。
刚推开门,趴在床上的薛北望惊醒,红肿青紫的屁股露在外面,疼的连布料擦一下都已然受不住的人。
见有人进屋慌忙拉扯过被褥遮掩,同时倒吸了口凉气。
看样子伤得挺重。白承珏边说边将门合上。
薛北望看着来人,手紧攥着被褥,木讷道:白白大哥
白承珏走到薛北望床边坐下,捏住被褥衣角,柔声道:拉开让我看看。
你怎么会在这?
我本就在王府当差。
话音刚落,薛北望抱着被褥猛然翻身坐起,屁股往炕上一压,疼的一声惊呼后,又急忙趴会原位,眼泪水强忍着在眼眶里打转,指头死死的攥着棉枕。
白承珏从怀中掏出金疮药搁在一旁:有何好惊讶,闵王给得起银子,我便护闵王安危,如若不然你以为一个对闵王府毫不了解的人,是如何带你逃走的?
他笃定薛北望不记得当日发生的一切种种,也不会记得当日救他时穿的是何种装束。
以白无名的身份在薛北望面前走动,一是可以假装帮忙传递府外绝玉的消息,二是脱离绝玉这层身份后,恰好需要另一层身份接近薛北望。
哪怕薛北望的来意是为了再度刺杀,作为当事人也该了解一下薛北望的心路历程
薛北望咽了口吐沫:白大哥,那日我要刺杀的人可是闵王。
绝玉有托与我,我自当冒险一试。
白大哥
还没等薛北望话说完,白承珏先一步打断道:上次念在绝玉的份上,我冒死护你一条生路,若今时今日你再起歹心,我会首当其冲将你就地正法!
这点白大哥放心,我绝无再刺杀闵王之心。
白承珏道:那你好好一富家公子,混入这王府作甚?
这一点恕薛某无可奉告。
白承珏不再多问,手将被褥掀开一半,却被薛北望死死压住。
眼前薛北望疼的脸色发白,按住被褥的手怎么都不肯松开,下唇咬的冒出血珠子。
白承珏松开手,语气有些不耐烦:怎么?你屁股上是镶金了吗?我看不得?
不是,我不好意思。
好,不掀开是吧?那我现在就出府告诉绝玉,你因为所剩无几跑到闵王府做小厮,还被人打的皮开肉绽,我看他
话还没说完,薛北望一把掀开被褥,将那又红又肿的屁股暴露在白承珏跟前。
单从肉眼看上去小厮们落的板子可一点都不轻。
那屁股肿的就像是坐在树上的猴子,再看薛北望的脸,掀开被褥的那一刻耳朵都红了,脸埋在枕头上都不敢再看他。
他倒出金疮药,温热的指端将药膏乳化,薛北望绷直身子,一动也不敢动的模样,像极了躺在炕上的假人。
薛兄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何苦到闵王府中委屈自己。
薛北望语气一沉:白大哥是想套我的话?
你是什么人,做什么事,与我无关。白承珏站起身来,药已经上好了,还是那句话,如果薛兄再对闵王下手,出于职责,下次薛兄可非死不可。
白大哥我刚才那句话绝非有意。
白承珏眼神淡漠道:我不在乎,今日之事,白某已算是仁至义尽。
薛北望自知失言,忍着疼痛急忙从炕上坐起身来,上前一把握住白承珏的腕。
他轻笑将薛北望的手一把扒开,提步往门口走去,不料这小子竟跳下床,一瘸一拐的赶到门前,抬手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低声道:怎么?薛兄知道了白某的身份如今还打算杀人灭口不成?
不不是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白大哥要气不过就打我消消气!你怎么打都行,我绝无半句怨言!
白承珏看着薛北望这傻乎乎的模样,不住笑出了声。
回去躺下,先把伤养好。
昂。
薛北望点头后一瘸一拐的往回走,刚走没几步被裤子绊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亏得薛北望先一步将他拉入怀中。
裤子整个掉落到膝盖,不料那软趴趴的物件紧贴着白承珏。
正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第19章 燕王来访
薛北望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白承珏一揽躲回了炕上。
被褥盖在白承珏背上,小臂杵着床榻,面具的遮掩下薛北望看不清这张脸上的阴晴,只有心跳呼吸在这样狭小的空间中尤为清晰。
白承珏捏着嗓子道:轻点
门啪的一声关上,白承珏一把掀开被褥,翻身在薛北望身边躺下,呼吸粗重急促。
屁股好像不疼了,薛北望眼神木讷的看向白承珏,思绪还停留在不久前,被褥营造出的小小空间内几乎能嗅见白承珏身上的兰香。
白承珏平缓呼吸后,坐起身来,斜眼望向那仍暴露在外的物件。
薛兄看来对自己尤为自信,至今都舍不得将长物掩蔽。
薛北望猛然起身,本就矮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