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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好,自然是要夺那枚买路令了。”
淳于让颐疑惑道:“你我各有一枚令牌了,还夺这令牌作甚?”
任老愣了愣,哈哈一笑:“野修夺食天经地义,你小子是不是傻了?”
淳于让颐叹了口气:“抢人家的东西,总归是不对的。”
任城比划了一个饮酒的手势,淳于让颐便从腰带上解下最后一枚酒壶,抛给了任城。
看着任城闲适饮酒的模样,哪有你追我赶的紧张气氛?淳于让颐有些佩服老人的阅历和处事,开口说道:“任老,我觉得做个天地无拘束的野修也挺好,只是有些道理,不是这般讲的。”
任城抿了抿嘴,“你觉得该怎么讲,才能让那最前面的娘们将令牌拱手让给你淳于大爷?”
淳于让颐一愣,一时半会不知该如何回答。
只是两人闲聊,不耽误脚下不停就是了,任城见淳于让颐答不出来憋得满脸通红,将酒壶丢还给原主人,后者掰开塞子抿了一口,长吁一口气。
“我自小刚毅,吃得了苦,练得了拳,更有我自己的道理,其中一条,便是唾弃那随波逐流之辈。后来发现北岸山的一众师兄弟都打不过我了,就爱端出高手的架子与人说理,有了傲气。之前师姐偷取我北岸山那枚太青令,背着师傅下山,道理在我,我便追过去打伤她拿回太青令,其实那会儿将师姐打倒在地时,说了一些不太中听的言语,颇伤师姐颜面,后来拿回一枚赝品,师尊说算了算了,由着她去。可我就是不甘心啊!只是那一刻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没能夺回令牌有辱使命而不甘心,还是因为失去了去太青学本事的机会而不甘心。”
“直到我凭本事赚得一枚太青令再次遭遇溪林里的师姐时,身在太青的我其实没有那么恨师姐了,如果不是宋稗师叔搅局,我觉得自己未必便会打死她,而我也不会丢掉一根手臂,被逐出太青宗门,直到刘敏一家寻仇,我才觉得自己似乎是做错了,若没前辈搭救,若没有牵扯师傅,我想权当一命抵一命,死了也就死了。所以一路走到今天,还有命在这里与任老饮酒夜行,当要惜福,更要报恩,之前不识抬举,现在借着酒劲,劳请任老引荐我去秃噜山!”
任城笑着丢过去一张布帛,“早给你准备好咯。”
淳于让颐接过去打开一看,里面寥寥几字。
“淳于让颐投名拜山,今后与秃噜山众兄弟不分彼此,祸福同担。”
老人看到这位独臂青年眼中神采奕奕,咬破拇指,在空白处画押后丢还布帛,犹如自己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