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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飞过来,震得他心口猛颤。
两只菜鸡互啄,自得其乐。
虽然客观原因是对手太虚张声势,但是无论如何,关鹤谣还是逆风翻盘了。
她再接再厉,软着声音挣着手腕。
“五哥,你饿不饿,我去厨房看看。”
“五哥,你可别言而无信啊!”
“五哥,你放开吧。”
萧屹睁眼,理不直,气特壮,“不放。”
“……”
“不公平。”他心生不满。“你自己也说,我有那么多称呼。可我怎么叫你呢?”
他再也不想“小娘子”“小娘子”那样叫了。
更多,更多,想要更多。
如此贪婪,如此炽热。
想要这朵花为自己全然绽放。
难以言喻的冲动驱使下,萧屹脱口而出,“家人怎么叫你?你可有小字?”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得想掐死自己。因为关鹤谣用一种带着虚空的茫然表情回答:“他们、他们不叫我啊……”
生父和继母何曾亲昵地叫过她?这具身体也没有关于早逝生母的记忆。
“至于小字…”她忽地顿住了。
小字,她算是有的。
只不过不是此世,而是在现世的时候,有一个小名,是妈妈给她起的。就连她们家的私房餐厅,也是以此命名的。
“有的,有一个……我有一个小字。”她近乎喃喃自语。
萧屹双手拢住她的,将她双手妥帖得包裹了起来,仿佛这样,就可以挡住所有伤人的风霜雪雨和舌剑唇枪。
“告诉我,好不好?”
关鹤谣垂下头,试着开口。
就那么两个字,就那么两个字,却堵在她嗓子眼推推搡搡不出来,堵得她喉咙发紧、发疼。
不过五年,恍然两世。
感觉已经很久、很久没人这么叫过她了。
久到她自己都要忘了这个名字。
“……阿鸢,”她终于说了出来,“是阿鸢。”
鸢者,鹰也。
她曾经问过妈妈为什么给她起这样一个小名,有点怪怪的,和其他小朋友都不太一样。
记得当时妈妈说“仙鹤祥瑞美丽,却过于脆弱”,她看着疯跑出满头大汗的女儿,轻点关鹤谣的鼻尖,“而你呀,是只小猛禽。”
“阿鸢。”有人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