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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坐了个人。
一个头戴斗笠身穿黛衣还大清早喝酒的女人。
季晚疏当即勒紧了缰绳,略显惊喜地停了下来。温朝雨见了她,咧嘴一笑,握着酒壶冲她晃了晃,说:怎么这么磨蹭,等你老半天了。
你知道我要下山?季晚疏下了马,伸手将温朝雨扶起来,闻到一股清冽的酒香。
对不住,耳力太好,温朝雨拍拍衣上的尘土,煞有介事地说,宜君那嗓门儿也忒大,我蹲在房顶看风景呢,什么都被我听见了。
季晚疏明知故问:你等我做什么?
温朝雨说:给你当随行护法,不收钱。
季晚疏身量高,就这么垂眸看不清温朝雨的脸,她把温朝雨头上的斗笠取下来,按压着喜意说:这么阴的天,还戴这个。
你是想看我,明说么,温朝雨朝她跟前一凑,来,看个够。
离得近了,季晚疏有点想吻她,但没好意思唐突。温朝雨见她神色有几分不自然,不由打趣道:呦,少掌门是个正经人。
季晚疏知道她这话什么意思,表面镇定,内心却是漾起了涟漪。她将温朝雨的马牵过来,生硬地岔开话题道:我此去不是游山玩水,路上走得急,你能跑马?
温朝雨说:干什么要走得急,人都死了好些天了,又不是紧赶着要见最后一面,奔个丧而已,她掸了掸右肩,怎么,觉得我断了一只手,就跑不得马了?我跑起来可比你快,你追我试试?
季晚疏说:能别胡言乱语?我没这个意思。
那就是关心我,怕我累着了,温朝雨在那马屁股上甩了一巴掌,也成,你带一带我,正好让我落个清闲。
那马儿挨了这一巴掌,很有灵性地自个儿往上元城里跑了去。温朝雨顺势上了季晚疏的马,见她在底下站着不动,便催促道:傻了?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