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睫毛微颤,翻了个身。季晚疏把被子给她掖好,披上外衣开了门,问道:师叔要到哪里去?
白灵摇头:没说呢,不过昨日傍晚时分惊月峰收了一只信鸽,我想应该是小秋送来的信罢,师叔兴许是要提前上路接她回来了。
季晚疏应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温朝雨,道:那我去看看。
白灵跟着她下了阶,一起离开院落,转去马厩给满江雪打点马车。她到时,在那地方见着个熟悉的人影,蹲在花圃上一脸愁眉不展,瞧着像是心情不大好。
大清早的,你来这儿做什么?白灵行上前去,有些好奇地道。
段宁晃着长鞭,右手还被绷带吊在胸前,闻言抬头看了白灵一眼,说:来挑辆马车,准备打道回府了。
白灵端详着她:你这手都还没好,不多养两日再走?
段宁郁郁寡欢,闷着没说话。
一转眼,她在云华宫也待了大半个月了,这期间一直住在客房养伤,虽说只是脱臼,但伤筋动骨一百天,也不是那么快就能痊愈的。
若非考虑到我要是带伤归家,我爹见了肯定会唠叨个没完,否则我老早就走了,段宁叹一声,从花圃上跳下去,但总不能一直在你们这儿蹭吃蹭喝,也是时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