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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正南则以手枕着头,斜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神情慵懒,仿佛真的什么事也没发生……
而唐副区长实在是个立场意志不怎么坚定的人,不过两天,便扛不住了,为求坦白从宽,开始招供。
一根绳子上,拴着三蚂蚱,他这一招供,上线下线自然都保不住。
尤其是齐禛那块地的事,虽说没直接找林副市长,可实际上这里面的大部分“功劳”,都是林保华的,所以好处当然也是他拿得最多。
而他被揭出的那几件旧案底,显然幕后人也是精心挑选过的,里面或多或少,都跟林保华有牵连。
况且这时机也选得刚刚好,市委班子即将进行改选,林保华作为一把手的有力竞争者,在这个关头遇上了这事儿,可想而知,自然会有人,明里暗里掺上两脚。
几方齐头并进,这位原本春风得意的副市长,想不被拉下马也难。
这个过程里,肖林海也借势去了市里喊冤,说当初就是因为林保华不满意原料供应商不是齐禛,所以卡着款子不放,以致于新厂的筹建资金不足,才导致排污系统没到位,却又再次被他揪着小题大做,夸大其词,甚至勒令停产。
金盛本也是市里的重点企业,接任林保华的新领导自然要力保,惩恶扬威。因此过了没多久,便顺利拨款,督促尽快整改,恢复生产。
至此,这场资金危机,圆满解决。.
事情办好的这天,肖林海约陆正南喝酒,席间,拍着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感慨:“你老弟,行啊。”
陆正南只笑眯了那双狐狸眼,与他举杯同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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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齐禛却陷入了深渊。
多亏他还算反应迅速,赶在公诉之前主动交待了行贿的事实,交了大笔罚金,又到处打点活动,总算是免了牢狱之灾。然而,此事在社会上造成的影响极为恶劣,因此政府严惩不贷,收回土地,并对其上建筑物强制性拆除。
这次山庄扩建,齐禛花了血本,可如今刚建成不久,还没来得及赚钱,竟然就要被拆除,他近乎崩溃。
同时崩溃的人,还有秦悦。
从陆正南公司离开后,她把退股的钱,投了大半给齐禛,却没想到风云突变,眼看着齐禛这边已经支撑不了,她生怕自己多年的积蓄,就这么打了水漂。
她急吼吼地打电话给齐禛想要钱,可对方根本不接,去公司,那边也已是人心惶惶,一片散沙,齐禛已多日不去。
她只得守在南湖苑,神经质地听着外面的动静,一听见响动就赶紧开门看是不是齐禛回来了。
好容易在一个深夜,终于等到了他,可还没走到跟前,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
已经等了多日的秦悦,抑制不住心中的恼火,冷嘲热讽:“都成这样儿了,你还有心思喝酒?”
齐禛此时,已有些不清醒,烦躁地低吼:“你是谁,敢管我?”
“我是谁?”秦悦也毛了,拔高了声调:“我是被你拖下水的人,把钱还给我!”
“什么钱?”齐禛微偏着头,望了她好一阵,才似终于记起来似地,点了点头:“哦,是秦悦啊。”
“你少装疯卖傻,”秦悦逼近他:“我要退股。”
齐禛忽然一把将她搡到墙角,手就这么按在她肩膀上,她极力挣扎,却根本无法撼动,失声大喊:“齐禛你干什么?”
“退股?嗯?你要退股?你想退就能退?”齐禛的另一只手,在她脸颊上拍了拍:“入了股,你就得跟老子一起,老子赚,你才能赚,老子赔,你就活该跟着赔,懂不懂,嗯?”
此刻的他,双眼血红,瞳仁似都快瞪出了眼眶,在灯下看着十分瘆人,秦悦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直到他最后放开她进屋,**的摔门声才使她回神,逃也似地冲回自己房中。
她忽然意识到一个事实:齐禛不是陆正南。
若是陆正南,在危急的时候,会选择不拖累朋友。可齐禛不同,他若要沉底,会拉着别人一起沉底,何况,他可能从来也没将她,真正当过朋友。
悔恨和绝望交织,她跌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
接下来的情况,越来越糟糕。新建的山庄拆了,之前为了卡断陆正南的生意渠道,公司还投入了大量资金未收回,银行催着还贷。原来的旧山庄的生意,也因为舆论影响而一落千丈,盈利连日常开支都包不住,开一天,便是多赔一天的钱。
“齐总,要不……先把山庄关一段吧。”陈剑提这个建议的时候,表情战战兢兢。
可出乎意料的,齐禛这次竟没有发火,只是低低吐出一个字:“好。”
陈剑愣了愣,悄然看向他,顿时吓了一跳。不过短短的时间,齐禛竟已瘦得连眼窝都深陷下去,面色也隐隐透着乌青,眼中也是浑浊一片,再无半点神采。
“齐总,您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陈剑低声说。其实他也和别人一样,已经做好跳槽的打算,只是现在这光景,他不好说出口。
“不用,你出去忙吧。”齐禛摆了摆手,低下头去假装批文件,可事实上,现在已经无文件可批。他知道,这次被逼入绝境的,是他自己。
陈剑只能出去,刚走到门口,背后又传来齐禛的声音:“你最近……”说了三个字,他又停住,过了半晌,才艰难地继续:“打听一下有没有人,愿意买山庄。”
陈剑心头一涩,匆匆应了一声,快步出门。
齐禛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嘴角泛起一抹惨笑:
他终于,又一无所有了……
但现在,就算他想卖山庄,也没那么容易找到买主。
正值风口浪尖上,谁也不想去占这个腥,即便有私下来谈的,也是打着死压价占大便宜的主意,开出的价格连最低的成本都保不住。
齐禛越来越灰心,时常一个人开车到山庄外,看着曾经那样兴隆的地方,如今,一处成了废墟,另一处大门紧锁,只觉得自己的人生也是如此,盛极而败。
他渐渐地,哪儿也不想去了,就成天窝在南湖苑的房子里,昏昏沉沉地睡醒了起来,便是喝酒。
他知道,酒是穿肠毒药,可这些年,寂寞伤痛的时候,陪伴他的,只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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