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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有些仓皇的意味,我忍不住掩唇而笑,当真是想速去速回啊。
转眸瞥见院里几株红叶碧桃树吐露芬芳,花开丰腴,艳艳坠枝,烂漫芳菲,旁近几株四季海棠,伴着回廊相缀,更显玉堂富贵,恰有细芜春风悄上林苑,满园皆是花香阵阵,重瓣繁蕊,轻风拂落便犹如花雨,此般景致远远观来当真是妙不可言。
凉风袭人,我取了貂裘披风披上,方缓步行入院中。
万般姹紫嫣红深处,却有垂柳绿意盎然,原是绿衬红意闹春色,而今花红太盛,一点绿意簇落其间反而惹眼。
纤纤素手盘上青条枝蔓,只觉得鲜妍动人,一只手轻抚上面颊,不禁流转了心绪,这些日子随军而行,怕早便失了模样,有谈何白日红妆,何处可看颜色?
敛了裙摆入房,在并蒂合欢纹镜台前坐下,镜中人未施脂粉,三千青丝也不过随意挽了发髻,珠钗未着,虽略显素淡了些,却眼底眉梢都蕴含了初为人母的柔柔笑意。
我轻柔抚着小腹,明知时候尚早,却也错觉能感受得到那幼小的生命,面上笑意愈深,忽觉得一阵困乏,惦念了时辰,便躺身榻上,合眼假寐。
我一贯的浅眠多梦,这一觉却是睡得极深极沉,隐约间似乎听见急促马蹄声,轻揉了眉心撑开双眸,入眼窗外的天色却已大黯。
我顿时睡意全无,忙翻身自榻上而起,来开门却见冥修守在门口。
“怎么不叫醒我?”我瞪他一眼,颇有抱怨。
冥修垂首道:“王妃这几日都未曾好眠,难得熟睡,属下不敢打扰。”
我知他是为我好,这几日担忧战事,昨夜更是一夜难眠,先前我一人倒罢了,如今为了孩子自该多注意些。
我轻叹了口气,闻得马蹄声愈近,知是他回来了,提了裙摆便朝门口而去。
沈夙自马上翻身下来,将马鞭交付侯门的小厮,疾步便朝我而来。
他身上寒甲未卸,墨色大氅上犹染风尘,想来是一路催马加鞭赶回的。
“听宋涛说你身子不适,”他锁眉望向我,目带担忧之色,“哪里不舒服?”
“无事…”我朝他摆手一笑,方要再说,忽只觉得一阵恶心袭来,猛地返过身去扶了墙根干呕起来。
“阿妧?”沈夙似是皱了眉,疾步上前替我轻柔拍着后背,以作舒缓。
待到胃里平息下来,我只觉得疲累,半倚着他,柔柔道:“沈夙,我不舒服。”
他垂眸沉声道:“这些日子你太过劳累了,日后不准再随中军行。”
我微微一笑,却不应声,只抬了手递过去。
“替我把把脉。”
他探手覆上我的脉搏,片刻,骤然一僵,搬过我的身子直面着他,一向沉淡如水的面容而今却带了丝丝难以置信的愕然落入我眼里。
“阿妧…?”
他那般小心翼翼的待我回答。
我轻一点头,温柔笑着拉过他的手放在小腹之上,轻踮了脚尖在他耳畔字字清晰的说与他听。
“这是我们的孩子,沈夙,这是我,跟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