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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老鼠的家在一个老旧小区里,第一次走进小区时,简直令她大跌眼镜,在她的想象中,以纳老鼠的名望和家庭财力,他的家只会比法特玛家强,不会比她家差,根本想不到他会住在这种地方。好在这里是闹市区,小区与医院相隔两条马路,周围商家林立,隔不远就是省城最繁华的新华街。
苏珊跟纳老鼠开玩笑说:“你这么有钱,住在这种”贫民窟“里,不怕辱没了身份?”
纳老鼠苦笑着回答说:“我是一个农民,我那点家产放在城里,充其量也就是个‘中产阶级’,温饱有余而已,哪来的什么身份?这是当初买的二手房,图的是离医院近,看病方便。摊上个病秧子老婆,哪敢跟人比阔绰,比享受啊!一年三百六十天,有三百天心里都是压抑的。”
纳老鼠的话她能理解,炕上有病人,地下有愁人,哪个男人碰到这种情况都受不了。虽然是旧房子,但屋里装修的还不错,地面铺着木地板、墙壁贴着壁纸、屋顶的造型别致,精美、所有的门窗都是新式的……从里面看,这房子丝毫不亚于新房。索娅家的房子有一百二十平米,她仔细比较过,同样是三室两厅的房子,所有房间的面积都相当,不同之处在于,纳老鼠家的厨房和阳台稍小了些,她由此断定,纳老鼠的这套房子有一百一十平米左右。
纳老鼠将她带进家后,十多天没在家里出现;纳富贵回了学校;英英白天要管理自己的公司,晚上**点钟来替换她,天一亮又急匆匆地走了,根本没时间到父母家。所以,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偌大的家里只有她一个人,纳老鼠等于将照顾病人与照顾家两摊子事交给了她。
不管有人没人,她总是将屋子里收拾的一尘不染,对自己家也没这么精心过。有时,她将自己当成是这家的主人;有时,她会黯然神伤。
我这是图啥啊!我只是纳老鼠的雇工,他出多少钱,我干多少活,活干的再多、干的再好,也没人看到,有必要这么卖命吗?
可是,一想到郝菲的事,她又不敢懈怠。人心换人心,除了多出苦力外,自己没别的本事,不精心干活,欠人家的债咋给人还?
这段时间她满脑子都是房子,在医院尚好,只要一回到家便不由自主地往房子上想。
她常常边干活边对着空荡荡的屋子空想。郝菲要是能有这么一套房子就好了,她可以住在女儿家帮着带孩子,三间卧室,郝菲和张宇住一间,自己和主码住一间,剩下的一间是小宝宝的。有时又想,咱没钱,面积小点也没关系,只要能在城里落脚就成。纳老鼠说他还有一套房子空着,不知道在那个位置,为啥来了这么长时间,他只字不提呢?
刚来的那几个晚上,她害怕的要命。陌生的环境,空旷的房间,让她久久不敢入睡,即便睡着了也是噩梦连连。
纳老鼠老婆恐怖的面容老出现在梦里,有几回,她梦到自己也变成了那副“尊容”,恐惧的要死,连哭带喊地醒了。
真应了那句话:无事嫌夜长,有事嫌日短。忙过几天后,即便做了噩梦也记不住了,每天要熬十几个小时才能回来,巴不得立即躺倒在床上。人一疲乏就是这样,除了想睡觉外,没了一丝念想。倒床就能睡着,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事。她实在太累了,盼着这一切尽快结束,盼着能毫无牵念地睡上几天几夜。
其实,她是个相当能吃苦的人,相比农村的农活,这里所干的事并不是什么重活,关键是城里做事有时间限制,节奏感太强,一时半会地适应不了。
农村人懒散惯了,要做的事完全由自己掌控,累了多睡会,精神好了多干点,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随意休息。即便是出去打工也是这样,老板给的待遇好,干的积极点;老板若要对人不好,随时随地可以抬屁股走人。
在这工作,人就像是一架定时的机器,只要一睁开眼,所有的事儿一环套一环,懒散了会耽误很多事。
每天早晨,闹钟一响就要起床,收拾收拾、拾掇拾掇,吃完饭已经六点多了;等她赶到病房,英英已经整装待发,病人也在睁着眼睛要她喂饭;七点多,保洁工开始打扫病房,护士进来收拾病房;到了八点,病人的饭还没吃完,护士已经准备输液了……整个上午,医生、护士,你来我往,交替着往病房跑,陪床的家属不论有事没事,都要在病房里候着,一分钟也不敢离开。
中午的时间更金贵,连大口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临近十二点抽空回去,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午饭做好,将饭带到医院,伺候病人吃完已经快一点了。趁着病人休息,她胡乱吃点,来不及洗碗筷,下楼到医院附近的超市里买菜,一圈转回来已经上班了。
下午虽没上午这么紧张,但病床上躺着的是危重病人,不论有没有人在,她都要按照护士吩咐过的话去做,纳老鼠把这么重的担子交给了她,她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到了晚上,人已经累的走路打摆子,手提袋里装满了病人换下了的衣物,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将这堆带有脏物的东西尽快洗了。等所有活干完后,才能放下心来吃东西。多少填吧填吧肚子,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那个困啊!挡都挡不住。
这段日子,纳老鼠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天天跟她见面,对她不理不睬的,完全没有了以前那副嘻嘻哈哈的亲昵样,每次看到他都是一副苦瓜相。
苏珊开始以为他是因为床上有病人才冷淡自己,后来越琢磨越不对劲。他老婆病了十几年了,该想的问题不知想了多少遍了;该伤痛的经历也经历了无数次,犯不着天天摆出一副痛苦欲绝的模样来。
英英这丫头想的很开,老跟她唠叨说:“我爸不知咋想的,与其这样耗着遭罪,还不如让妈妈痛痛快快地走,如果……”
英英与她是一个心思,遭罪的不只是病人,更是伺候病人的人,再这么下去,她俩会累垮的。
纳老鼠的心思她们猜不透,他真像一只贼头贼脑的老鼠,整天神出鬼没的,一会到了病房;一会又悄没声地走了。他每天至少来一次,每次进来都是直奔病床,嘴里虽跟她在说话,眼睛和手却在病人的身上,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有好几次,她真想毫不顾忌地拦住他,跟他说说郝菲的事。她受不了冷落,最怕他许诺过的事有变。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对他积攒了好多怨气,想发泄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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