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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老三的到来给苏珊解了围,她借上厕所的时间平复情绪。
老太太是她最不想见的人了,可是又不得不见,本想能心平气和地过了这一关,没想到还是吵起来了。
她心里抱怨说:爹啊!你不知道我妈的脾气吗?你俩的观念从来都是反着的,你赞赏的人无论多么完美无缺,老太太总会鸡蛋里挑骨头,从中罗列出那人的不是。你说,你夸纳老鼠干啥?为别人吵架值得吗?
她很清楚,老太太之所以喋喋不休地指责她,一半冲着她;另一半是冲着老爷子去的。
长期以来,家里有种让人费解的现象,老太太好像最看不得父亲对她好,只要老爷子对她有一点亲昵的表示,总要引起她的不满。
老两口经常为这事那事拌嘴,为她吵架是很奇怪的事,她一直不明就里。
她打小就知道自己是个“不祥之人”,隔上一段时间,父母会因她发生争吵,母亲可以单独对她示爱,父亲不可以,一旦母亲看到父亲宠爱她,立刻会生出对父亲的怨毒来。今天也是这样,二十多天没回家,父亲跟女儿问寒问暖,本是人之常情,母亲的脸上却立即挂上了霜,随即便开始了对她父女的攻击。
她对自己的应变能力很不满意,本已经做了心理准备的,完全可以坦然自若地将老太太应付过去,事到临头脑袋发懵,白长了一张伶牙俐齿。
她发现,老太太的机变与反应能力要远远胜过她,自己的那点智慧,在老太太面前简直就是小儿科,一戳就穿。
反过来讲,心中有鬼的人,心都是虚的,嘴上掩饰的再好,表情、眼神、动作隐藏不了。老太太不是愚笨的农民,她是有文化的“地主阶级”,察言观色、顺风使舵,是她的拿手好戏,她能从别人细微的变化中发现端倪。
现在咋办?跟纳老鼠的事刚开始便纸里包不尊了,打狐狸未成惹了一身骚,这事要是传出去还有脸见人吗?
苏珊蹲在厕所发愣,想着应对的办法。
镇定下来后,她觉得事儿没那么严重,老太太是有涵养的人,不会向外人讲述自己女儿身上有污水。
这事她有可能会跟索娅和法特玛说,娘仨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背后糟蹋人是她们的长项。
王成的事已经让苏家丢尽了脸面,家丑不可外扬,母亲和妹妹跟她关系再不好也不能将胡乱猜疑的事说出去。
忐忑不安的心终于静下来了,她提醒自己,以后跟纳老鼠交往必须谨慎,绝不能露出蛛丝马迹。
她回到自己家,郝老三正眼巴巴地对着门看。两人寒暄了几句,她去厨房烧水,抓茶。
郝老三说是送埋体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
郝老三的谎话太拙劣了,坟场在东边,她家在西边,南辕北辙也叫路过?
她将砌好的茶放在他面前,静等他开口。
郝老三毫不客气,自顾自地喝了起来,连续喝了好几杯,好像专为喝茶来的。
大伯子和弟媳妇单独相处是很尴尬的事,他不开口,她也不敢开口,两个人默默坐着,谁也不敢贸然看对方。
民间有一个约定成俗的混乱逻辑,姐夫和小姨子、嫂子与小叔子,可以嘻嘻哈哈地开玩笑,哪怕当着人在对方身上捏捏揣揣都属正常;大伯子与弟媳妇间的关系很微妙、很严肃,单独接触和过分亲昵都会惹人笑话。
“老五最近回来过吗?”
郝老三终于憋不住了。
“没有,张家来提亲那回走的,离家快四个月了。”
“不会吧!半过月前他回来过一次的。”
“是吗?我在医院里照顾病人,不知道他回来过。他去过你家吗?”
“去了。向我借了两万块钱,他说让我向你要。”
苏珊一听,脑袋立刻要炸了。
“啥?他向你借钱?借钱干啥?”
“说是要给菲菲置办嫁妆什么的,具体干什么我没细问。”
“三哥,我跟你说实话,菲菲相亲那天,老五跟我吵了半夜架,啥时走的我都不知道,临走还拿走了家里十万块钱的存折。我俩在电话里吵过多次,他赌咒发誓说,菲菲的事不管了,家里的事也不管了,只要自己的钱。他不想管事,向你借钱做啥?”
“他说,借钱的事跟你商量过。本来我不急着要的,可你侄子的老外母住院了,所以……”
“谁借你的钱,你向谁要去,这事我不管。”
“你啥意思?难道想赖账?”
“三哥,你要讲理,不能胡乱给人戴帽子。第一,借钱的事我压根不知道,真的假的不可知,即便是真的,我又没拿你钱,谈不上赖账;第二,老五拿走家里的十万块钱后,已经自行跟我断绝了关系。几个月时间里,给他打过无数次电话,要么不在服务区;要么故意不接,好不容易接通的几次,吵的一塌糊涂,真不知道他想干啥?我们商量好了要离婚的,所以,他做的事跟我无关,想要钱的话,找你兄弟要去。”
“这是啥态度?你两口子演的啥双簧?借钱时好话说尽,到要钱了,汉子不接电话;婆姨说赖话,要乜贴的丢了打狗棍,受狗气哩。”
“对于那种狼心狗肺的人,我犯得上跟他演双簧吗?两万块钱不是个小数目,要借的话,我会亲自去的,咋能让他不吱声将钱拿走?”
“你俩是夫妻,不论谁借走的,都是你们的家庭债。”
“夫妻有好多种,你兄弟跟我同床异梦,他欠下的债,我不会认的。”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想赖账没门。”
“现在知道冲我要帐,他借钱时,你为啥不给我打电话?再说了,借钱有借条的,你拿出来让我看看,要是拿不出来,肯定是你们兄弟俩合伙蒙骗我。”
“天地良心,他真借了。”
“口说无凭,拿不出借条不管用。我和老五迟早要离婚,必须核对债务的真伪。”
“你见过兄弟间经济往来打条的吗?少拿离婚糊弄人,没离之前,你还是债务人。你是家里的‘霸王’,老五花一分钱都要经过你同意,他借那么多钱你会不知道吗?别装了,他虽没有打借条,但我有证人,你必须立刻还我。”
两个人都提高了声调。
郝老三是暴脾气人,火惹上来后,噎着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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