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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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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扇厚重的、上了锁的房门,成了我整个世界的边界,也锁住了所有喧嚣。

沈国栋那场狂暴的怒火,如同飓风过境,留下的是满目疮痍的身体和一室死寂的囚笼。左肩骨裂的剧痛和遍布全身的瘀伤,每时每刻都在用尖锐的痛楚提醒着我那场风暴的惨烈。没有医生,没有药物,只有每天从门缝下塞进来的、冰冷的食物和清水,以及管家那隔着门板、毫无感情的例行询问:“大小姐,您需要什么吗?” 声音遥远得像来自另一个世界。

沈幸的嘶吼和撞击,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最初的惊天动地后,最终归于沉寂。他被强行带走了。沈国栋的暴怒需要一个更直接的宣泄口,我能想象沈幸会面临什么——更严苛的禁锢,更冰冷的训斥,或许还有……父亲对“背叛者”变本加厉的失望与惩罚。

时间在黑暗和剧痛中缓慢爬行。高烧如同附骨之蛆,反复侵袭。意识在混沌与清醒的边缘沉浮,每一次清醒都伴随着更清晰的痛楚和无边的……一种沉入骨髓的冰冷。

直到几天后的一个黄昏。

夕阳的余晖勉强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条狭长的、昏黄的光带,像一道垂死的伤口。

门外传来脚步声,不是管家的例行公事,而是沈国栋特有的、沉重而带着绝对权威的步伐。钥匙插入锁孔,转动,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门被推开。

沈国栋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逆着走廊的光,面目模糊,只有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在阴影里闪烁着冰冷而审视的光。他没有走进来,只是站在门槛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蜷缩在冰冷地板上的我,如同俯视一件待价而沽的物品。

空气仿佛凝固了。他身上那股混合着雪茄和昂贵古龙水的压迫感,沉沉地压下来。

我挣扎着想撑起身体,左肩传来的剧痛让我眼前一黑,重重跌回地面,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冷汗瞬间浸湿了鬓角。

沈国栋冷漠地看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般的冰冷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达成某种交易后的餍足。

“中国刑警学院,”他吐出这几个字,像吐出什么脏东西,“录取通知寄到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随即又悬得更高。风暴……要转向沈幸了吗?

“那个孽种,”沈国栋的声音里充满了极致的厌恶和一种被强行压下的暴怒,“心野了!非要去跳那个火坑!”

他顿了顿,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狠狠刺在我身上:“你干的好事!”

我闭上眼,等待着更猛烈的风暴降临。为了沈幸,我认了。

然而,预想中的狂风暴雨并没有来。

沈国栋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那声音里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既然他这么想往火坑里跳,既然你这个做姐姐的……这么‘用心良苦’……”

他刻意加重了“用心良苦”四个字,带着浓浓的讽刺。

“……那就让他去。”

我猛地睁开眼,难以置信地看向门口那片阴影。让他去?沈国栋……松口了?这怎么可能?!巨大的震惊瞬间淹没了疼痛。

沈国栋似乎很满意我的惊愕,嘴角扯出一个冰冷而残酷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种掌控一切的、令人心悸的漠然。

“不过,”他话锋一转,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精准地刺入我心底最深处,“沈幼楚,你给我记住。沈家,从不做亏本买卖。”

他的目光在我伤痕累累的身体上缓慢扫过,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最终定格在我脸上,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我的灵魂,直达那个只有我们两人知晓的、冰冷的交易核心。

“你很清楚代价是什么。”他刻意停顿,留下一个充满威胁和绝对掌控的空白,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用你的‘安分’,换他的‘自由’。这交易,是你选的。”

“安分”两个字,被他咬得极重,像冰冷的枷锁。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遍全身,比高烧更甚,比骨裂的痛更彻骨。我放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攥紧了冰凉的地板,指甲几乎要嵌进去。代价……那个冰冷的、沉重的、足以将我未来彻底锁死的代价……

是的,我知道。我无比清楚。在做出那个选择、按下提交键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签下了这份无形的卖身契。为了沈幸的翅膀不被折断,我亲手给自己戴上了镣铐。

沈国栋最后深深地、带着警告和确认意味地看了我一眼,仿佛在无声地宣告:交易生效,枷锁已落。

“医生一会儿过来。”他丢下这句冰冷的话,如同施舍给一件尚有价值的物品,然后毫不留恋地转身。

沉重的房门再次被关上,落锁声清脆而冰冷,如同铐上最后一环锁链。

我瘫在冰冷的地板上,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尚未升起,就被巨大的、冰冷的现实感彻底淹没。身体的剧痛仿佛退居其次,取而代之的是灵魂深处那沉甸甸的、无形的枷锁带来的窒息感。沈国栋的松口,绝非仁慈。那是用我的自由和未来,为沈幸换来的、一片布满荆棘的起飞坪。代价的具体轮廓尚未完全显现,但那沉重的阴影,已经如同最深的夜色,沉甸甸地笼罩下来,压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

医生的到来带来了专业的处理和药物,暂时缓解了身体的痛苦。但心灵的枷锁,却随着每一次呼吸,越收越紧。

几天后,身上的伤稍微好转,不再需要卧床,但行动依旧受限,大部分时间只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沈国栋的“禁令”并未完全解除,但不再像最初那样严苛,或许是对“交易品”必要的“保养”。

一个深夜。

万籁俱寂。只有窗外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像是无边的叹息。

我靠在窗边的软榻上,左肩还缠着厚厚的绷带,无法入睡。白天沈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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