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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却毫不留情地夺走,送给别人。
只为告诉我认清现实,这比杀我更残忍。
见我沉默,他伸手想抚摸我脸颊:“宁宁,别闹了,跟我回去。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团队,让你做想做的项目,只要你听话。”
我猛地偏过头,躲开他的手。
胃里再次剧痛翻涌,胃酸涌上喉咙。
他看着我痛苦的样子,眉头紧锁。
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是我以前胃痛时常吃的那种水果糖。
草莓味的。
他剥开糖纸,递到我嘴边:“吃了就不疼了。”
这个动作,这句话,和失忆时他笨拙地照顾我的样子完全重叠。
那时候他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地剥开糖纸。
还会笑着说:“宁宁最乖了,吃了糖就不疼了。”
可现在,同样的动作在他手里,却变得如此恶心。
我猛地推开他的手,剧烈地干呕起来。
糖掉在地上,滚到了床底下。
他的脸瞬间阴沉下来。
耐心终于耗尽,摔门而去,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不知好歹!”
3
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
我蜷缩在被子里,身体发抖,委屈泪水滴答落下。
第二天一大早,我办理了出院手续。
顾子言在病房门口等我,手里提着我的那点行李。
他眉头紧锁,“你确定要回去收拾?我可以派人去。”
我摇摇头:“有些东西,我要亲自处理。”
回到公寓,钥匙插进门锁的瞬间,我的手在颤抖。
这里到处都是我和沈听舟的回忆。
茶几上还摆着他失忆时亲手做的木雕小鸟,歪歪扭扭却满含心意。
我径直走向卧室,打开衣柜。
里面挂着的一件大衣上,还有他送给我的凤凰胸针。
那是他失忆时,冒着大雪跑遍整个城市,才为我买来限量版胸针。
“宁宁,你看!那上面的凤凰,像不像你给我枕头上绣的一模一样?”
他当时兴奋得像个孩子,小心翼翼地为我扣上。
我伸手触摸着那只凤凰。
翅膀处已经有些黯淡,但那双凤眼依然神采奕奕。
一秒钟的温柔过后,我猛地将它扯下来,连同其他所有的东西,全部塞进垃圾袋。
每扔一样,心就疼一下,但我必须斩断这些牵绊。
正准备离开时,门铃响了。
“苏宁女士,你涉嫌窃取并泄露沈氏集团的商业机密,请立刻配合调查。”
审讯室里,我看到了所谓的证据,是一段监控视频。
画面是沈听舟书房的内部监控。
时间显示是三天前的凌晨2点17分。
一个女人悄无声息地推门而入,身形、发型、连走路的姿态都和我一模一样。
她熟练地走到保险柜前,输入密码,然后用手机对着里面的文件拍照。
我瞪大眼睛,这个背影......
是林蔓!
她穿着和我同款的衣服,是我之前落在公寓的一件。
我哑然失笑。
他们连陷害都懒得用高明手段。
因为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只蚂蚁,随便踩死。
我没有狡辩,面对沈家庞然大物,哪怕我做什么都没用。
第二天,律师来了。
是个穿着得体的中年男人,手里提着公文包。
他坐下,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苏小姐,我是沈总的私人律师,沈总让我转达他的意思。”
“只要你主动认罪,沈总可以动用关系让判缓刑,或者,他可以给你安排另一个身份送你出国,保证你衣食无忧。”
“条件呢?”
“永远不准再回国,不准再用苏宁这个名字。”
我笑了,他这是要让我社会性死亡,从此世界上再没有苏宁这个人。
我抬起头,直视律师的眼睛,“如果我认罪,能见他一面吗?”
4
律师愣了一瞬,拨通电话请示后,点头同意。
会见室门推开时,沈听舟走了进来。
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但依旧高高在上。
“想通了?”
我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忽然笑了。
我轻声开口,“阿舟,你还记得吗?你失忆的时候,有一次发高烧,说想看凤凰。我熬了整夜,用红线在你枕头上绣了一只。”
他眼中闪过一丝恍惚,手指不自觉地握紧。
那一瞬间,我心里冒出荒谬的希望。
他会记起来,会记起那些温柔的夜晚,会重新变回那个笨拙为我削苹果的人。
但是这些只是我自作多情,他依旧沉默。
良久,我撇过头,“我认罪,但我有一个条件。”
“说。”
“我想去云顶,不,是蔓园,最后看一眼。”
他沉默了很久,最终点了点头。
第二天,在警察的押送下,我来到了那座我亲手设计的庄园。
成片的向日葵,金黄色的花朵在阳光下摇摆,很美。
这是我的设计,也是我的梦想,现在却冠着别人的名字。
画室中央,还摆着林蔓的画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