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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以砸穿一颗中子星的“神金”,也在半途中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用的……”冥骸长老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我们的攻击,甚至无法触及到它的‘本体’。我们和它,不在一个‘层面’上。”
绝望,如同瘟疫般在魔物们心中蔓延。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片代表着“终结”的虚无,一点点地,蚕食掉他们的防御,即将触碰到冥狱号的船头。
就在这时,陈空尘动了。
他没有像魔物们想象的那样,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威能,或者宣告什么至高的法则。
他只是很苦恼地挠了挠头,然后弯下腰,将那柄被他一直当成拐杖和撬棍的“终焉之刃·弑神”,从甲板上抄了起来。
他掂了掂这把刀,感觉分量正好。
“真是的,种个地都不得安生。”他低声抱怨了一句。
然后,他做了一个让所有魔物都看不懂的动作。
他扛着刀,走到了船舷边,探头往外看了看,似乎在估算那只“大害虫”的距离和位置。
那片虚无,距离船头,已经不足百米。
“差不多了。”陈空-尘自言自语道。
他转过身,背对着那片虚无,将弑神之刃的刀柄像握着一把锄头那样握住,刀尖朝下,斜斜地对着自己身后的甲板。
他双腿微屈,腰部下沉,摆出了一个……在田间地头,最常见、最标准的……锄地的姿势。
紫霄和冥骸长老都看懵了。
圣主这是……要干什么?
难道这是一种他们无法理解的、以退为进的至高武技?通过攻击自身脚下的“世界基石”,来引动某种禁忌的反击?
就在他们疯狂脑补的时候,陈空尘开口了。
他对着那片虚无,很不耐烦地喊了一句,那声音,就像一个老农在呵斥闯进自家菜园子里的野猪。
“嘿!那边的!干嘛呢!给我滚远点!”
喊完,他手臂肌肉猛地发力,手腕一抖,将那柄“终焉之刃·弑神”,对着身后的甲板,狠狠地,向下一划,然后猛地向上一挑!
这是一个标准的,用锄头在田里开沟、翻土的动作。
简单、质朴、充满了劳动的力量感。
然而,当“终焉之刃”的刀尖,划过冥狱号那由“不朽神铁”铸就的甲板时,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但是,在另一个“层面”上,一场无法想象的风暴,被掀起了。
“终焉之刃”,其本质是“终结”与“分割”。
陈空尘的意志,虽然他自己不知道,但却是最纯粹的“秩序”与“创造”。
而他此刻的动作,是“开垦”与“划分”。
这三者,在这一瞬间,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
当他那一锄头……不,那一刀划下时,一道无形的“线”,被刻画在了现实与虚无之间。
当他那一刀挑起时,这道“线”,被赋予了“分割”与“排斥”的绝对属性。
正在疯狂“啃食”空间,即将把冥狱号吞噬的那个“法则吞噬者”,突然,停住了。
它那由“饥饿”概念构成的意志核心,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名为“困惑”的情绪。
它发现,自己和那份美味的“食物”之间,突然多了一样东西。
一样它无法理解,无法啃食,也无法跨越的东西。
那是一道……“田埂”。
一道由至高法则划定的、不可逾越的“界限”。
这条“田埂”,将陈空尘的“菜地”(冥狱号),和外面的“荒野”(混沌虚空),彻底地、物理上、概念上,完全地分割了开来。
“法则吞噬者”就像一只真的被田埂拦住的野猪,它茫然地在那道看不见的“线”面前拱来拱去,却怎么也过不来。它甚至无法再“啃食”那条线之外的任何空间。
因为它已经被“定义”为了“田埂之外的存在”。
它的“捕食”行为,被强行中止了。
陈空尘一锄头下去,看那玩意儿停住了,但还在那儿晃悠,似乎还不死心,顿时更烦了。
“还想咋的?非得我给你松松土是吧?”
他扛着弑神之刃,转过身,面向那片虚无。
他抬起左手,对着那片虚无,五指张开,然后猛地一握。
又是那个动作。
那个曾经将联合舰队所有攻击都化为虚无的动作。
但这一次,他掌心生成的那个“点”,不再是“归宿”,而是一种更加蛮不讲理的东西。
一个……“滚”字。
这个“滚”字,不是声音,而是一条被他强行定义并施加的物理法则。
当他手掌握紧的瞬间,那个被“田埂”拦住的“法则吞噬者”,突然感觉到,自己所处的整个空间,连同它自身,都被一股无法抗拒的、粗暴无比的力量给“攥住”了。
然后,这股力量,像是在扔一个没用的垃圾一样,将它朝着远离冥狱号的方向,狠狠地,“扔”了出去。
嗖——
那个庞大到无法想象的“法则吞噬者”,那个能把空间当饼干吃的古老灾厄,就像一颗被弹弓打飞的石子,连一声悲鸣都来不及发出,就化作一道流光,瞬间消失在了宇宙的尽头。
它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扔出去的,也不知道自己会飞到哪里去。
也许会撞上某个沉睡的神王,也许会掉进某个宇宙的创世熔炉里。
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陈空尘的“菜地”,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