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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宁九九,随后微微一笑,“还是太子妃懂事知礼,本宫也早听说太子府的舞姬不同凡响,今日正好一见,宣她们进来吧!”
上官芸儿对着殿外拍了下掌,丝竹器乐声,应声而响。.接着一股九九风吹进了殿内,一群身着轻妙舞衣的女子,翩翩然的飞进殿内。
反正宁九九是看不出她们舞的好在哪里,倒是瞧见对面的唐焱,看的很认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但若仔细去辩认,又能发现,他的眼神其实是空的。
宁九九正要收回视线,唐焱却已举杯,隔空对她做了请个的手势。
一仰头,一杯酒下肚,马上又接着咳,身子一抖一抖的,真正的弱不禁风,男版林黛玉,非他莫属。
窦寒烟的眼睛一直都盯唐焱身上,她的座位特地被安排在唐焱的旁边,就是为了能与他多亲近。
她清楚的知道这位四皇子,不受宠,也不争宠,没什么势力,过的很平静。但她就是喜欢唐焱的一张脸,当年只在祭天大典上见过一面,就被她迷住,此生难忘了。
“四皇子身子不适,少饮些酒,多吃些菜吧,这是怒江上进贡来的河豚鱼,味道最是鲜美,殿下可尝一尝,”窦寒烟用公筷夹了些鱼肉,搁进他碗里。
如此举动,引来对面那些未出阁的女子,羡慕嫉妒恨。给男子夹菜这种事,岂能随便做,只有亲近之人,才可以的。
唐焱看着碗里的鱼肉,却没有动筷子。
窦寒烟似乎还觉得不够,催促道:“四皇子为何不吃,是这鱼肉不合您的胃口吗?要不要唤宫女,再给你换个菜色?”
唐鑫就坐在唐焱的下位,他一直注意着对面的宁九九,却不是在看她。烨枫没来,他心情不好,偏偏窦寒烟又很知趣的嘚吧嘚,说个没完。
他不悦的放下筷子,冷眼冷声道:“我四哥一向都有洁癖,不会碰陌生人夹过的东西,更不喜欢与陌生人接触,郡主连这个也不清楚吗?”
他说话很不客气,分明是打窦寒烟的脸。
唐焱还是一味的咳嗽,虽然没说话,但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他的确不喜欢与旁人接触。
窦寒烟愤恨的咬着唇瓣,赌气扔了筷子,含着泪垂下头。
红叶已经动了筷子,河豚鱼是难得一见的鲜味,只有在宫宴上才可以吃的到,她见宁九九不吃,还以为她担心有毒呢!
“妹妹放心吧,摆上桌的鱼,都是用银针试过的,绝不会有毒!”
红叶吃的很放心,宁九九却不敢动筷子,“我今日胃口不佳,这些美味佳肴也吃不惯,倒不如回府去,吃些清淡的米粥,你吃你的,别管我了。”
她坐着不动,连茶水都不喝。
红叶看她小心的样,也明白了几分,干脆也放下筷子,不吃了。
“你说的也是,比起厨艺,你府里的饭菜,可要比宫里的九九多了,上回吃的麻辣鱼锅子,回去之后我还想着呢,那味道还真不是一般的爽口!”
“那是肯定的,咱们在家里做饭菜,讲究的是口味,宫里御膳,只注重好看不好看,哪里管它味道好不好,反正摆上来,也就夹那么几筷子而已。”
宁凤亭端庄的坐在那,看着她们二人有说有笑,再联想到之前宁九九给她脸子看,对她的不理不踩,越发的生气了。
“襄王妃不喜欢宫里的御膳吗?这河豚鱼可是皇上赏的呢,想不到襄王妃出身乡野,品味却如此之高,连皇上亲赏的美食都看不上眼,果真是气质高洁吧!”
轻烟这两天有点感冒,加上天气热,头晕晕的,写的可能有些平淡了,亲们别急,等轻烟调整好状态,很快就有好看的了!
宁九九一直都在忍着她,让着她,不想同宁凤亭计较,实在是今儿要防的人太多,无暇顾及宁凤亭,而且她也深知,皇后才是主谋,瞧她躲的如此之快就知道了。
而窦皇后要想害她,必然不可能是她一个人行事,那么这些人里头,有可能受了皇后指使的,便是宁月岚了。
而宁凤亭,不过是被皇后推出来的箭靶子。
再次交锋,宁九九只是静静的看着宁凤亭,看着她高贵端庄的坐在那,披着一身华丽,价值千金的华服,在重重包裹之下,虽显得端庄,却又很老成,她是生生的把自己打扮的老气横秋,否则怎能镇左宫,比她位份低的妃子呢1
这回,宁凤亭身后的女官,不知是得了宁凤亭的暗示,还是为了护主,站出来,对着宁九九,怒目而视。
“襄王妃好大的谱,我家娘娘几次三番的同你说话,你竟然置之不理,以下犯上,这可是死罪!”
这一通训诫,宁凤亭听的十分舒服,虽然也知道只是吓唬吓唬她而已,哪能真的去治宁九九的死罪,她收费回的,是她的威仪。
但这话听旁人耳朵里,却好似成了笑话一般。
唐焱跟唐鑫以酒杯做掩护,藏下嘴角的笑意。人家根本不拿你当回事,你却非要扯下脸皮子,赶着奔着贴上去,怎能不叫人耻笑!
宁清扬脸色难看的很,打了宁凤亭的脸,就等同于打他的脸。
上官澈云只顾喝着闷酒,不与任何人说话,也不看任何人,仿佛与世隔绝了一样。
至于窦寒烟以及其他的小姐,却都是一脸看好戏的神态。
此时,太子府的舞姬跳完了一曲,退了出去。
上官芸儿这回也不吱声了,淡定的吃着自己的饭菜,但有一点,她与宁九九一样,就是不碰桌上的河豚鱼。
殿里忽然静了下来,宁九九慢悠悠的抱起红毛,抚着它的毛,长长的叹息一声,“吃个饭也不让人安宁,早知宫宴就是如此,不来也罢!”
好长的一声叹息,直叹的宁凤亭差点恼羞成怒,唯有唐焱,笑的意味深深。
先前质问,骂她的宫女,吃了一个好大的瘪,不上不下的,万分尴尬的立在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襄王妃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皇后娘娘请您赴宴,还错了吗?您对谁都爱答不理,是觉得自己的地位比皇后还高吗?”
她虽是贤妃的宫女,但她不会傻到,把贤妃搬出来,要搬也是搬皇后,要拉仇恨值,也得从皇后身上拉,把贤妃撇的干干净净。
宁九九目光淡淡的看着那宫女,红唇微启,“话是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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