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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了一夜后,与殿下约定,只要殿下能在春日宴上拔得所有文类项目的头筹,便答应殿下所请,支持殿下开战。”
“这对殿下而言,虽然难了些,但并非完全没有可能,因为颜齐公子一直是站在殿下这边的。颜齐公子还答应殿下,会为殿下招揽颜氏中擅长六艺的优秀弟子,助殿下获胜。殿下知道,这一战,是他在朝中立稳脚跟的绝佳机会,自己也通过各种门路,四处招揽优秀文人名士,甚至还派了徐将军去隋都以外的地方找。殿下连续数日不眠不休,终于等到了春日宴。可谁也没有料到,比赛当天,颜齐公子竟然称病不出,原本答应替太子府出战的颜氏子弟也全部选择了弃权,就连徐将军辛苦招揽的那些文人,也因畏惧颜氏势力,不敢代表太子府出战。殿下……一败涂地,脸面尽失。颜冰他从一开始就没想着与殿下公平比试,他就是想借用这种方式告诉殿下,殿下永远不可能摆脱颜氏,失去颜氏支持,殿下一无所有。”
江蕴一怔,问:“那后来呢?”
“后来,殿下还是坚持领兵出征,并当着陛下和所有朝臣的面立下军令状,不胜不归。皇后娘娘急得大哭了一场,都没能阻止殿下。那一仗打得极艰苦,因为颜相故意为难,迟迟不给前线补给粮草,殿下和麾下将士在北境雪山内困了整整七天,险些饿死,还好,最后殿下打赢了,并趁着北境大捷的机会,创建青狼营,将那三个小国全部纳入隋国版图。朝中,也再无人敢置喙殿下的决定。”
虽然只有寥寥几句,但江蕴明白,在没有钱粮支援的情况下,打赢那样一场艰苦卓绝的仗,其间惨烈,外人恐怕无人能想象。
这时,前方忽有人道:“请问车中可是楚言公子?”
十方探出头,见是颜氏的一个家仆,名唤青檀的,不由皱眉,问:“何事?”
青檀看着车内,傲慢道:“我们公子想请楚言公子到曲水边茶舍一叙。”
十方立刻要拒绝。
江蕴道:“无妨,我们去看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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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家临水茶舍,只是进进出出的都是贵族公卿,很少有普通学子。
江蕴跟着颜氏家仆来到二层雅室,颜齐一身绯袍,站在窗边,手中擎着一盏茶,已在等候。
听到动静,他转身,打量着江蕴,道:“冒昧请楚公子前来,失礼了。”
江蕴没有理会他这虚假客套,直接问:“有事?”
颜氏坐回茶案后,请江蕴在对面坐下。
他微微一笑,道:“我知道,楚公子心中一定很高兴,殿下能亲手将那朵吉桑花送到你的手里。但五年前,他对我做过同样的事。”
江蕴静静望着他。
颜齐道:“他只是因为之前的事,怨恨于我,所以才借着这个机会羞辱我而已,若公子当真了,就大错特错了。”
“他今年能送与你,明年还会送给别人,继续羞辱我。”
江蕴没有评价这件事,而是问:“三年前的事,颜大人心中当真没有任何愧疚么?”
颜齐一怔,似乎没有料到,江蕴会知道内情。
但也只是一瞬,他便恢复常色,淡笑了声,道:“他连那件事也告诉你了么?”
“没错,三年前,我是对不起他,可我也是身不由己,为了他好,我是颜氏长孙,无论何时,都不能违背家族意志。殿下也是一样的,他不应该试图摆脱颜氏,他明明需要颜氏的支持,却倔强的不肯承认这个事实。”
江蕴于是再问:“那三年前,你答应为他出战,只是缓兵之计么?”
颜齐摇头:“自然不是。”
“一开始,我是真心想帮他的,但后来,祖父说服了我。在那种情况下,和颜氏作对没有好处,即便他可以赢得比赛,祖父也不会给予他粮草钱粮上的支持,他最终,还是要失败的。即使最终没有败,不也九死一生,险些命丧北境么。”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可他却丝毫不领情。”
颜齐紧紧捏住茶盏,眼底褪去惯常的温雅,露出不甘不平。
江蕴看着他,道:“你生气,愤怒,不平,只是因为他不领你的情。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并不在意那场春日宴,自己是否能最终赢得胜利,也并不在意,北境那场仗,是否能打赢。他只是,需要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而已。而你,从来没有懂过他。”
隋衡听到消息,本已沉着脸来到雅室门口,听到这话,倏地滞住脚步。
第38章 梅苑岁华1
“我不懂,你便懂么?”
颜齐愣了好一会儿后,再次恢复了世家公子独有的矜傲。
他家世好,自小被冠以天才之名,背负着家族的荣耀与希望,从小到大,他一直在身边人的尊敬与恭维中长大。
他从不会主动向任何人低头。
世家势力盘根错节,颜氏便是根系最庞大最深的那颗老树,当今陛下,便是靠着颜氏上一辈家主的辅佐,才成功登上帝位。
身为颜氏嫡长孙,他有远高于隋都城大部分勋贵弟子的尊贵身份和骄傲的资本。
所有人都知道颜氏不可撼动,不能得罪,唯独隋衡,想通过另一种途径,打破这种既定的规矩和法则。
“你真的觉得,你和他,站在平等的位置么?”
颜齐用宽和的语气,说着残酷的话。
即使知道隋衡将江蕴从江南带回,安置到别院里,他也从未将江蕴视为竞争对手,因为他们身份悬殊实在太大了,和一个出身乡野的平民比,会显得他太掉价。直到江蕴不声不响的以一篇《春日赋》拔得文类头筹,隋衡又亲手将有吉祥寓意的吉桑花送到江蕴手中,颜齐才第一次正眼打量这个据说来自卫国的年轻公子。
虽为对手,颜齐也不得不承认,江蕴身上有一种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纯净风雅气质,一双乌眸,永远如湖水般波澜不惊。
可在权势面前,风雅和纯净最多只是点缀之物,代表不了任何东西。
他道:“你只是一介布衣,出身低微,而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自小养尊处优,最不缺的就是奉承与讨好。即使他现在贪恋你的美貌与新鲜,以后,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也会娶出身大族的世家女或世家公子做太子妃。即使那个人不是我,也会是别人。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