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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看不上老夫这道门,但老夫这道门,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你就如此笃定,老夫会见你?”
江蕴抬头,眸光清润,道:“我不确定,但左相既肯屈尊见我,我想,我应当是赌对了。”
即墨清雨又好一阵子没说话。
“进来吧。”
他抿紧嘴角,面无表情留下一句,转身回府了。
雨水如注,比方才下得更大了,十方和嵇安一道侯在阶下,焦灼得望着茶室里面,小郎君已经进去半个时辰了,仍未出来。
家仆贴心地送来热茶给他们。
十方忍不住旁敲侧问:“左相还在与我们公子说话么?”
家仆笑呵呵道:“左相在给小郎君批阅文章呢。”
十方:“……”
即墨清雨不仅在批阅文章,还在考察课业,他接连考察了新近阅览的几册在他看来言之有物的经典,任意摘选段落,无论多么生僻,江蕴都能对答如流。
一些观点和见解,让即墨清雨都耳目一新。
即墨清雨冷着脸放下书,道:“你并未荒废过课业,也根本不像之前说的那样,胸无大志,疏懒懈怠,为何要用假话搪塞老夫?是不是受人胁迫?”
他口中的“人”是何人,再明显不过。
江蕴道:“学海无涯,今日不过凑巧能答上两句而已,这与晚辈胸无大志并不冲突。而且——我欺瞒了左相,其实我之前在家中时已经拜过师,且不止一位,我若再拜左相为师,是对左相不敬,也是对之前老师的不敬。”
即墨清雨立刻酸溜溜问:“拜了何人?”
江蕴便道:“是家中请来的几位夫子。他们都只是普通的教书先生,并无什么名气。”
即墨清雨半信半疑,因他不大相信,几个籍籍无名的山野村夫,能教出这样优秀的学生。但他一时也无法反驳。
便继续冷着脸:“你今日,是为他而来?”
江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