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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启了藏书阁,臣下们就想着多选取一些新的,看娘娘意下如何?”
杨徽音从前都是学这些的,如今却成了决断别的女郎要学什么的主宰,这未免新奇,她随手翻了翻,将敬献上的东西交给皖月收着,预备过后再看,温声道:“我从前与学堂里的女郎也有相好者,想唤她们过来说一会儿话,不知道成不成。”
皇后客气相问,她的要求又不是多么过分,自然是没有不成的,往常太后偶尔过来,远志馆还会为她安排一些有趣的节目,叫女郎们上场蹴鞠,或是骑射,或者蹴鞠,不过皇后在这些上面一向便不怎么擅长,这一项就没有人提起,只说诗书。
宇文意知被女傅单独从课堂上寻走的次数也不算太少,只是难得会有这样一次,不是垂头丧气,面上都抑制不住笑容,迫不及待地过来见她。
只是甫一进门,就瞧见女官隔着远远地侍奉,杨徽音在一侧听取女傅们关于今年的安排,见到她来,才转过头看,女傅与内侍们也知情识趣地退下了。
两人遥遥隔着,杨徽音也略觉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愣什么,过来坐呀。”
宇文意知这才走到她身侧席位,笑道:“我原先还好奇到底是什么绝色的郎君,叫你这样不关心婚嫁的女郎都担心别人知晓,难怪娘娘瞒得这样紧。”
杨徽音对她的调侃只作不闻,低头喝茶,教她也跟着尝一尝,“我还当你遭逢劫难会安静许多,还是一样的爱说轻薄话。”
“娘娘这些日子在宫中可是如意快活,都不管我在宫外饱经牢狱之苦,实在是可怜得紧,”
提起这些,宇文意知要抱怨的确实有一堆,她从那以后确实收敛了许多,和几个依附她的情郎都断了联系,安安静静读书:“我被拘在家里面好久才入宫,度日如年的滋味我是受够了。”
杨徽音本来见她面色不如往昔光鲜,很是替她难过,后来却见她开腔还是这样,莞尔道:“其实也已经算是万幸,我原本还担心你要被打断腿,现在看来也还好,能说会道,活蹦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