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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不打算多问，听话的起身走开。
倒是高无恙蹲在中年人面前后突然没了办法，他现在因为半鬼化的原因能动用一些焦油，但又该怎么用这些焦油来冲散迷惘鬼的迷惘呢？
难道像他自己一样，把焦油像面膜一样覆盖在这人脸上？
那样会不会直接把他憋死？
高无恙一时陷入了两难，但看这中年人一张老脸都皱成了菊花，想了想还是伸出了右手。
他的右手虚盖在中年人脸上，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动作，他只是稍稍一想，掌中就渗出一股粘稠的漆黑焦油。
也不需要高无恙特别去操控，这股焦油就落到中年人眉心处，如流水一般从逐渐蔓延盖住他的整张脸。
眼睛，鼻孔，嘴一个不剩堵的严严实实，随后就见中年人的身体突然开始颤抖。
高无恙顿时精神一振，似乎有用？
随后中年人的身体颤抖幅度逐渐剧烈，到了最后简直就像是在发羊癫疯，如筛子般抖个不停。
“有用！”
见中年人如此表现，高无恙忍不住低喊一声。
但就在他话音落下后，中年人身体的抖动猛地一停，脑袋无力的往一旁偏去。
“怎么回事？”
高无恙一惊，赶忙伸手去试探中年人的鼻息。
可惜脸上所有空洞早就被焦油堵塞，这中年人还哪里来的鼻息？
现在，他显然是死的不能再死。
高无恙身后三人面面相觑半响，许嘉明小声问道：“他这是死了？”
听见许嘉明的声音，高无恙慢慢点头。
鬼，只会杀人。
不会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