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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厌恶那些人用那种痴迷的眼神看她。像是宫曜流,伪装的再好,眼里掠夺的神色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难道就因为她不喜欢男子,在男子面前就可以如此不避忌?有时他真的觉得自己要疯了病态了,他只要想起她因自己的碰触而作呕就痛苦不已,甚至连沐浴都不敢让人伺候,怕被人看到,更怕自己看到,又回忆起那晚的不堪。若有人爱她如他这般深,应该也会尝到他这般的痛苦吧?
而台上的凤兮,她自是不知道有人因她而陷入了某种可怕的境地。她像是不知疲倦的单腿旋转着,她笑容粲然的像是不知疾苦,眼神充满着蛊惑人的希望,随着箫声渐低,她也就着最后的舞步缓缓屈膝,似是从未醒来一般,又阖眼贴伏在地。
舞已经跳完了,台下却鸦雀无声,也不知是谁先反应过来,稀拉拉的掌声一下子变得有如雷鸣。无疑,这场暗里的比试凤兮胜了。待掌声渐歇,她才起身拜伏道:“仅以此舞敬献陛下,愿辰渊与花千累世通好,永结唇齿之邦。”
声音不大,甚至是清脆婉转的,可是,却显得异常铿锵有力。
众人刚还高涨的情绪瞬间降了点,虽说这话说的实在,是很多老百姓的心声,可是谁不知道两国之前都不大对付。这皇女怎么不能消停点呢,现在就赶鸭子上架,这不是逼着陛下卖这个面子吗。
众人所瞩目的焦点——辰渊帝倒是没有什么不大自然的神色,只不过心里还是略略不爽了一下。身为一个帝王,喜怒不形于色那是必须的。他心里对这丫头的那惊艳的舞蹈还没消化完,她就跑出来噎他,要知道他的口头应允就代表最起码近些年不可开战,这丫头不声不响就要到了一个免战牌啊。
无奈的叹一口气,罢了罢了。“平身吧,朕并非没有容人之量。只要花千不再来犯,辰渊定不会再追究。”
这质女送来有多久,两国就冷战了多久。十年了,该偿还的也都差不多了,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的不是。
于是辰渊帝表情越发随和了。
“谢陛下。”凤兮表情淡然,仿佛并未因此感到特别的喜悦。倒是章台琦很想咬手绢泪奔,殿下这是跟她抢饭碗啊有木有!
“对了,你所跳为何种舞,为何朕从未见过?”
“此舞为‘芭蕾’。”
“八雷?”辰渊帝还未想通这名字为甚这么雷,那厢的凤兮已经解释起来。
“此舞是小女机缘之下习得,只因得见此舞时,正是雨打芭蕉声声泣,蓓蕾满树芳华绽之景。”好吧这是她胡诌的……
“皇后以为如何?”
一贯严肃惯了的辰渊后此时也温和了眉眼,她在未成为身旁帝王的皇后之前,也曾是个痴迷
于歌舞音律的女子。只是,身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她自是不能像当年那般,像台上的女子一般,肆意的绽放着自己的妖娆。她只能略带欣赏,甚至是有些羡慕的做一个旁观者。
“自是极好的。”皇后难得夸奖除了自家闺女以外的人,一旁的玉伽自是不甘心的紧,可现在不是她该插嘴的时候。也不知她是从哪儿学来的狐媚舞蹈,还穿的如此不知羞。竟找来陆御医……作死的狐媚子!
“不过,本宫更想知道,那首曲子又是何人所作?”
“此曲是小女在梦中所闻,只知其恍若仙乐,为一种不知名的乐器所奏。名为‘最后一天’。”
“呵呵,七皇女倒是个妙人,竟有如此机缘。”虽觉得凤兮的回答古怪,辰渊帝面上却不见一丝不愉。
瞟了眼在幕后伴奏的某人,意味不明的道:
“不过你竟能请到陆御医为你奏乐,倒真是有趣呢。”
辰渊帝这话说的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凤兮只能硬着头皮道:“陛下折煞小女了。”
辰渊帝本也不欲刁难她什么,好吧,他是想让这丫头心里紧张一下,谁让她逼着他允了什么“唇齿之邦”的话。虽说出发点是好的,不过,这种自作主张且不给皇帝面子的行为,是很危险滴。
“好吧,七皇女也累了。不如下来歇着,后面还有歌舞。只不过,看了你的芭蕾,怕是其他人的再也入不了眼了。”
辰渊帝难得调侃一句,凤兮拜谢了就下场了。
她心里自是极开心的,毕竟现代的舞蹈要得到古人的认可是很难的,能得到众人的认可,尤其是阅尽天下歌舞的皇帝陛下的认可,她还是很骄傲的。不过她也知道,十四跳的并不比她差,甚至她的功底可能比自己更好,她胜便胜在一个“新”字。
正想着,一件披风搭在了身上,却不是她先前所穿的。
抬头望去,那笑的一脸卖萌相的,不正是那个无甚交情的大皇子——宫曜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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