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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餐桌旁,张云鹏讲着这个市场的大体情况:这个市场不像我们国内的一些批发市场,最忙的时间段就是清晨到中午。而在这里从清晨到傍晚都会很忙。有些人是一早过来批发货物,运回去再放在店铺里,或者在乡下的集市场出售,有的就利用下午不忙的时候过来采购货物。
小雨问“我们看到一个很大的名贵药材店铺,想买一些高丽参带回去。能买到真品吗?回国时不会遇到麻烦吧?”
“你想买高丽参,只能从那个店铺里买。那是汉国的,相对寒国人比较老实,也实在。那是政府的产业,如果卖假货会影响到国家形象的。就是价格比较贵。如果你想买,我会找个挖参人给你们掌掌眼。你们坐飞机回去,我想没问题。”
“好的,我们会在这里多住几天的。等你找来那个人,我们过去买几颗。”小雨说完,看着满桌子的菜肴,而且还在不断地往上端,笑着说“够了,我们五个人吃不了这么多菜的。”
他笑着说“入乡随俗吧。这里对尊贵的客人都是这样的。哈哈,今天见到你们,我非常高兴,就让我进一下地主之一吧。”
小雨想起在李铭顺家时,李夫人竟然上了二十四道菜。他们这样风俗简直就是没必要的浪费。就像本来就是小门小户,还想硬撑门面,打肿脸充胖子。他们这种风俗自己不敢苟同,但是这份热情,还是可以理解的。
菜上齐后,张云鹏让大家开始品尝着当地出名的菜肴。给大家满上清酒,很豪爽的和大家喝了四杯后,也打开了话匣子,有问必答。
从他讲话的的表情,与对小雨他们的热情来看,都有着东北人的那种豪爽。就像很久没有这么痛快讲汉语了,滔滔不绝地介绍着市场的情况,以及他的生意经和创业史。大有一种功成名就的自豪感。
小雨他们安静地聆听着,也没有插话的意思,知道他是个有故事的年轻人。她已经感觉出来了,这孩子内心压抑的太久了。自从见到自己这些人以来,他流露出来的激动是发自肺腑的,但是,在他内心还隐藏着淡淡的无奈有忧伤。
此时,他就像一个经历了无尽沧桑的游子,见到亲人后想把一肚子的话全都倾诉给久违的亲人,想把自己内心的酸甜苦辣,一股脑的全都说出来,大有不吐不快的感觉。
当喝了五瓶请酒后,张云鹏终于按耐不出了。
他点上一支烟,深吸了两口,眼神里充满着哀怨与不甘,还有无穷的悔意在其间。
长叹了一口气,悠悠地说:“刘大姐,在国内,我家条件也不错,我父母就是在服装市场上卖服装的。我们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生活还算富裕。我从就知道父母每天都很辛苦,所以,我从小学到高中学习都很好,希望有朝一日,让父母过上好日子。”
他又点上了一颗烟,吸了一口,苦笑了一下,说道:唉!人呀!不能和命斗,也斗不过。在我高中快毕业时,遇到了四个小混混欺负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还是我们小区的。我看到了,脑子一热就当了一次英雄救美的壮举。哈哈,我真是不自量力,一人哪能抵御他们四人。结果是,我被那四人暴打了一顿,断了四根肋骨不说,还伤到脏器。住了半年的院,花了很多钱。
我父母报了案,结果还找不到凶手。我倒是救了人,可是,被救的女孩反而不出来作证。
我的最大的痛还不是身体上和心理上,而是我努力学习十多年,一直是同年级排名前十名的。本来是可以考上一所名牌大学的,结果躺在医院里,连考场都没有进。哈哈,你们说,我是不是倒霉催的?我的命运就因为这次见义勇为全都毁了。我父母也跟着遭罪。
婷婷同情地说“你身体好了后,还可以再回学校复习一年,下一年再考大学呀?”
张云鹏给大家斟满酒,自己举杯向大家示意了一下,仰头一口罐进口中,还吧唧吧唧了嘴,好像在品尝苦果一样。
无奈地说“当时,我父母也是这样说的。可是,我年轻气盛,实在忍不下这口气。就在我好了后,纠结了几个朋友,把那四个混蛋框出来,狠狠教训了他们一顿。还把一个人的腿打成了残废。说出来不知你们信不信?我见义勇为时,就在城里的一条巷子里,竟然没有一人看到。我们报复那些混蛋时,是在我郊区,却又三个人都出来证明我们行凶。”
胡军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两人一起喝干后,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张云鹏笑了笑说“我上了十几年的学,法律还是懂得点的。知道接下来,我会被关进牢房的。就告诉那几个朋友,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的身上。让父母给他们每人一些钱后。我就逃跑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如果听父母的话,再复习一年,还会有个很好的人生。结果这一冲动,我就成了无根的浮萍。”他说完自己喝了一杯酒。泪水就像断线的珍珠顺着脸颊滑落,又滴落在餐桌上摔得四分五裂。
小雨四人知道他能哭出来,也是宣泄心中苦闷。等他哭了一会,小雨问“你是怎么到了此处的?”
“我离开家时,父母给了一张银行卡,缝在衣服里,还有一万元的现金。就买了一些食物跑进了森林里,到处躲藏就像受惊的兔子。最后还迷了路。还遇到了一只东北虎。被困在一棵大树上三天。再后来,就遇到了一个挖山参的老人把我救了,从此跟着他待了三年。
再后来就进入了汉国。知道了这个服装批发市场,就想着继续干服装生意,就在店铺里给别人打工,干了一年后,就知道如何去边界进货等流程。也在我们国家的边界,找了个银行,才知道父母给的银行卡里有一百万元。这是他们连家里的房子都卖掉了。”他说完又是哽咽地哭出了声。
哭了一会,他擦了把眼泪,继续说“我在边界坐了一天一夜,最大的心愿是回家看看父母。最后还是没有再冲动,恐怕让父母看到我落寞的样子。我发誓一定要干出成绩来,有朝一日发达了,把父母接过来,报答父母恩情。所以,就在这里扎下了根,自己经营店铺,也娶了媳妇,有一儿一女。不满你们说,现在我自己挣了五千多万,就是在这里挣得。不是寒元是美元奥”他又喝了一杯,自豪地说。
“你很牛。”婷婷投给一个赞许的眼神,又给他竖起一个大拇指说道。
“是金子,总会要发光的。你是在一次次教训中才逐渐成熟起来的。现在也变得很踏实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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