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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一章 不入锋口,怎试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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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递交一份策案:“请太子殿下亲审。”

朱标得报时,正在竹庭设局观棋。他停下棋子,淡淡问:“他写了什么?”

韩思语低声念道:

“东宫不可避,东宫不应避。臣子非争权者,亦非干政者,然太子欲为圣君,先当知圣人不避名。臣愿以一策,试东宫之志。”

朱标沉默良久,忽而道:“请他入。”

这一日,应天京城再次轰动。

流放三年之人,策入东宫,太子亲审。

同一时刻,皇城深处。

朱元璋虚弱地靠在床榻上,身旁传来太监细语:“太子已设‘策补之制’,三日之内得人八十,皆言辞犀利,政思明达。”

朱元璋缓缓睁眼:“王瀚可知?”

“王爷曾遣人观其辩,但未现身。”

“哦。”朱元璋点点头,良久不语。

忽而,他低声道:“东宫……终于不再是温室了。”

“陛下可要召见?”

“不必。”

他望着帘外沉沉天光,忽低语:“这是他走上来的,不是我推上去的。”

“既然他敢走,那便看他走到哪一步。”

而在东宫书房之内,朱标对着整整八卷新策,眉头紧锁。

韩思语道:“这八人之策,皆属上乘,可录入决议。”

朱标却道:“不急。”

“为何?”

他淡淡道:“我需先问过王叔。”

“您不是说不必去见?”

“那是彼时。”

朱标起身,衣袖翻卷,露出腕上一道旧伤。

他淡声道:“如今,是时候请他来看一看——我东宫这把剑,是否还钝。”

夜风起,他一人独行出宫,未着朝服,未引仪仗。

宫门外,朱瀚正倚在马车旁,似已久候。

朱标一愣:“王叔……”

朱瀚回头一笑:“你该来了。”

朱标顿了顿,躬身一拜:“东宫,有请。”

夜雨渐歇,晨雾微起。

天尚未亮,京师已是人马悄动。

王府内,朱瀚披着墨色锦袍,立于廊下观雨珠沿檐而落。

他静静听着马车辘轳声越过坊门,消失在胡同尽头,眉宇未动。

昨夜朱标夜访之后,二人不曾多言,只于王府灯下共立一炷香,喝了一盏茶,便各自归去。

但那句“东宫,有请”,落在他耳中,却重若千钧。

朱瀚知道,朱标终于迈出了那一步。

“启禀王爷,”门外急促脚步响起,沈镇快步进门,神色微急,

“卫世清来报,鸿胪寺旧仓库一带,连夜起火,查得火源诡异。有人在火前探寻东宫所召新才册目。”

“嗯?”朱瀚转身,袍袖微拂而起,“什么人?”

沈镇低声道:“原中书舍人黄继晟之子,黄允铉。昨岁被罢,近月多次游走各讲馆,言辞狂妄。”

朱瀚负手缓行,眼神深了几分:“此人是来找名分的。”

“属下已令扣押。”

“不必。”朱瀚语气淡然,“放他。”

沈镇愣住:“王爷不问不查,便放?”

“他不过借火求路,”朱瀚微微一笑,“但他烧的是我的路,那他便只敢走我给的。”

沈镇欲言又止。

朱瀚却已止步庭中:“今日巳时,召见程启宣。”

“召他?”

“他敢以策投东宫,我便要问他一句——他的胆,是求仕之胆,还是争局之胆。”

巳时,朱瀚静坐花厅。

程启宣由沈镇领入,衣衫仍旧素旧,言语却清亮。

“草民程启宣,拜见王爷。”

朱瀚不答,只盯着他看了一刻,才道:“你那策,我看了。”

程启宣拱手:“是臣斗胆。”

“你当知,我王府不设文台,不设议事,非公务事者,难进此厅。”

“臣知。”

“那你今日来,是来问仕,还是问罪?”

程启宣目光坦然:“来问理。”

朱瀚倏地起身,盯着他一字一顿道:“我问你,太子非朱元璋,东宫非朝堂。你以策入东宫,可是借势乱制?”

程启宣不躲不避,声音坚硬如石:“若东宫不得立议,太子如何得练胆?若东宫不设策局,太子如何知天下?若不趁王爷之势立根基,将来太子即位,何人肯服?何事可成?”

朱瀚盯着他,目光似寒冰点水,久久不语。

片刻后,他转身负手,道:“那你可知,你这言,若落旁人耳中,便是大逆?”

“臣知。但臣更知——若今日不逆,明日难顺。”

“你当我王爷,是逆臣?”

“王爷若是逆臣,怎会今朝召我?”

厅中一时沉默。

外头竹枝摆动,拂过檐角,如琴弦颤动。

朱瀚终于笑了,转身时眉间尽是冷峻锋芒:“好一张口,是你这几年在贬所练出来的?”

程启宣躬身道:“三年雪岭,无书可读,无人可语,唯念国策于心。”

“那你说说——太子要什么?”

“要信。”

“要何人之信?”

程启宣答:“王爷之信。”

朱瀚凝视他良久,轻轻点头:“你这张口,够胆,也够险。”

“王爷若允臣继续助太子,臣便愿身后再无他路。”

“好。”朱瀚一掌拍在长案,“你既以策谋势,那便去用你的策,理我的人。”

“王爷是要臣……”程启宣抬头,忽觉明悟,“调理‘六营’?”

“不是调,是审。”

“审?”

朱瀚冷声道:“你以文定人,那便用你手中之文,去试试我王府调来之人,是酒囊饭袋,还是可为利剑。”

程启宣不假思索,立即拜下:“臣领命。”

朱瀚负手望窗,口中淡淡道:“太子能留你,未必能服你。若你真有本事,让东宫的人心,先服你。”

“若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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