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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信息素。
尤柏悦用一种疏离又不失礼貌的目光悄然打量了沈岱一番,莞尔一笑,好像有话想说,又在不言之中。
沈岱并不认为自己是个过分敏感的人,但尤柏悦的这种态度,可能比起瞿承尘故意直给的难堪,还要更轻蔑。当然,他也可以理解,相信尤柏悦对他的心情亦是十分复杂。
“承尘呢?”瞿末予问道。
“有点儿事晚到。”尤柏悦看了一眼手机,“也快了。”
“你们先聊,我和尤总去谈些事。”瞿末予对尤兴海做了个“请”的手势。
尤兴海道:“小悦,你带阿岱休息一下。”
“好的。”
俩人走后,留下沈岱和尤柏悦留在当场,气氛一度凝固。沈岱是完全不怕尴尬的人,就那么木然地站着,他确实答应了瞿末予要试探尤柏悦,但无论如何开启一段对话,都得尤柏悦卸下防备先开口,他相信尤柏悦会开口。
果然,尤柏悦说道:“要带你认识一下亲戚们吗?”
沈岱扫了一眼到场的亲戚,都在悄悄打量他,但没有人主动上前,当然了,他只是一个从前尤兴海弃如敝履的私生子,现在是有利可图又认了回来,没有人真的想要和他建立什么关系。
“不麻烦了吧。”沈岱道。
“听说你在星舟的稀土研究所工作?学霸呀。”
“谈不上,只是份普通工作。”
尤柏悦歪着脑袋看着他,笑盈盈地说:“你是不敢看我,还是讨厌我?”
沈岱看向尤柏悦的双眸,礼貌地淡笑:“不是,只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话题。”
“‘合适的话题’。”尤柏悦好像听了个笑话,失笑道,“我们之间的话题挺多的呀,比如我们父母的关系,我们的关系,我们和瞿家兄弟的关系,其实挺奇妙的,我们之间穿插了这么多关系,今天却是第一次见面。”
沈岱点点头,觉得甚有道理:“确实,那你想聊哪个话题?”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尤柏悦反问道。
沈岱沉吟片刻:“为什么你会悔婚,这是你觉得我应该好奇的吧。”
“难道你不好奇吗?”
“我好奇,但我不喜欢打探别人的隐私。”
尤柏悦轻挑眉:“你这个人……有点意思啊。”
“我知道了你的隐私,就要拿我的隐私做回报。”沈岱淡淡看着尤柏悦,“不如你直接说,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我看看能不能告诉你。”
“跟聪明人说话真方便。”尤柏悦笑道,“我想知道你和予哥睡了吗?”
“没有。”
“你想要他标记你吗?”
“我们之间是合作关系,相信你很清楚。”
“你回避问题。”
沈岱微蹙起眉:“我已经回答了你一个问题,现在轮到我问了,你为什么悔婚?”从绝大多数人的认知来看,没有人会不想嫁给一个顶级alpha。
尤柏悦的眼神漫无目的地飘向远处:“怎么,他没告诉你?”
“没有。”
“他说他永远都不会给出自己的标记。”尤柏悦轻轻努了努嘴,带几分嘲讽。
沈岱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如果我连标记都得不到,那我凭什么。”
“……有那么重要吗。”
“普通alpha的标记当然不重要,可能祖上三代全副身家也不过市里一套房子,但是瞿家……”尤柏悦朝沈岱眨了眨眼睛。
“那你现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吗?”沈岱看着尤柏悦,目光沉静,又自有一种超然的力量感,“瞿承尘给你的,也不过是临时标记吧。”
尤柏悦顿时瞪直了眼睛。
第十章
尤柏悦的口吻冷了下来:“你在说什么。”
“如果他已经永久标记了你,你就不会只发一张合照,毕竟,是为了宣誓所有权。”根据沈岱对尤柏悦的观察,这个人是从不吝展示自己的优越生活的,那既是他的性格,也是他想要打造的形象,得到一个顶级alpha的标记比什么都值得炫耀,又怎么会悄然无声呢。
“我们还年轻,对未来的规划还有些不确定,当然要慎重些。”
“所以你也没怀孕,没有听说你们打算订婚或结婚。”沈岱笑着摇了摇头,“等于除了一个标记,什么都没有,这样又怎么会不让人怀疑标记的真实性呢,我都能想到,瞿总也会想到的。”
尤柏悦哼笑一声:“怀疑又怎么样,这是我们自己的事。”
“很多人不认为这只是你们的事,但至少跟我是没关系的。”沈岱看着尤柏悦漂亮的脸蛋浮现愠色,想他一定会把这段对话告诉瞿承尘,可以报瞿承尘那天冒犯自己的一箭之仇了。
沈岱能理解尤柏悦为什么对标记如此执着,正如他所说,那代表着未来将要捧到自己面前的巨额财富和地位,垄断一个顶级alpha的繁衍资源就是为自己的后代创造顶级的生存条件,人终究摆脱不了动物性,所以当知道瞿末予不能给他的时候,他就转而向瞿承尘,非常清醒也非常聪明。
可惜哪个s级alpha是能被轻易拿捏的,他猜尤柏悦和瞿承尘之间一定也有博弈。
这些藏在婚恋背后的赤裸裸的算计,让沈岱感到不适,他绝不是一个情爱至上的理想主义者,相反他非常成熟和务实,他只是觉得,人都是有感情的,权衡归权衡,两个人不该只有价值的匹配,还应该多少有些灵魂的触碰,毕竟这两样可以不冲突,何必那么功利。
当然,也可能是他没见过太多钱,无法从真正有钱人的认知高度去思考吧。
尤柏悦在短暂地被激怒后,又平复了情绪:“这是予哥跟你说的吧,他怀疑我们之间只有临时标记?”
“不是,我只是顺着你聊你感兴趣的话题。”
尤柏悦轻笑一声:“其实你心里很担心吧。毕竟予哥是想和我结婚的,如果没有这个标记,他干嘛娶你呢。”
沈岱无奈地说:“反正我钱是拿到了,你们要怎么样都行。”
尤柏悦用审视的目光凝望着沈岱,想从神色中看出一些破绽,但沈岱表现得好像真的无所谓,从头至尾地淡定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