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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风霜凝结成的冰碴子,整个身子僵硬在这片冰冷的土地上,活活的被冻死。
宣强脸上带着痛苦的笑脸——痛苦是疼出来的,笑脸只有冻死的人才会微笑。
他死得悄无声息。
千里和梅生等人过来也看见了,全都不由自主停下脚步,敬礼致哀。因为正在行途当中,众人只能把它埋在昨晚睡着的地方,留下记号,以待日后来迁。
“五百六十五,宣强……
徐青亲身念叨着,感触颇为复杂,这是一个令人尊重、敬佩的战士。
他问雷公:“他是哪的?”
“四川的”
“他家里……”
“唉,也都死光了。”
雷公想了想,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红绳,把哨子给他,这几天已经改好了。
他甚至艺术加工了一些,有一些金达莱的花纹。徐青接过来看了看:“我很喜欢,谢谢。”
他手拿起来,把子弹哨放在嘴边。
雷公忙阻止:“不能吹。会吸引敌人。”
“不吹。”
徐青点头,“到该吹的时候,它一定能吹响。”
等一切从简的葬礼仪式结束后,让人心情都算不上多好。
他喉咙干涩莫名,想找个人找话讲,但余从戎变得沉默了不少,四声四处张望,很快看到平河正靠在树林旁边的石头上,一个人的坐着。
他走了过去,看到他身旁立着的那把加兰德狙击步枪,他打量了一下:
“真是把好枪。”
平河头也不转:“你也有一把了。”
徐青歪头看:“你在干什么?”
平河:“刻字。”
他靠在石头上面拿着一把小刀,在胸前的那颗黄铜子弹上不断的细细刻着划着。
徐青凑过头,看去。是一个又一个的“平”字。
他抬头:“平河的平?”
平河:“和平的平。”
徐青:“刻一次,就是杀敌的数量对吗?”
他没想到平河摇头:
“不,刻一次,就是又多活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