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署。
——而灰衣人,不但知道,还毫无顾忌让燕长庭知道他知道。
这灰衣人究竟是哪位?
他凭什么?
还是,还是,假设先假设他真的偏燕长庭的吧,送警告信也不是因为毫无顾忌,那是不是可以引申认为情况很急,或者褒陵真的很不适合攻打?故他哪怕冒着被燕长庭知道的弊端也要送信?
所以,沈箐心底就难免有点儿担心。
“他究竟是什么人?”
怎么感觉哪哪都有牵扯似的?沈箐抱怨。
“管他是什么人?”
一直垂眸沉思,眉目似刀锋一样锐利冰冷的燕长庭,闻言转过身来,面对沈箐,冰封般厉色立马就缓和了下来,他说:“藏头露尾的,焉知是敌是友?”
他不介意以最大的敌意揣摩他人,他亦从来都没将这个灰衣人纳入友军,对方一直处于他的高度警惕和评估之中。
他见沈箐担心,握住她的手,安慰她,保证:“你放心,褒陵必然能拿下,我们肯定能把你二姐的孩子救回来的。”
他认真得很。
这句话也是发自肺腑要安慰她的,就是动作忘情了点。
驰骋沙场多时,燕长庭的手虽很注意保养,但掌心还是难免磨出了一片薄薄的茧子,很粗糙,但触感格外强烈,他手心温度比她高,烫烫的炽热。
沈箐瞄了他一眼,把手抽回来,“说话就说话,你握我手干嘛呢?”
她瞪了他一眼。
拉扯来去,揭开又软化,两人相处好像和以前一样,但又添有了点新变化。
只不过,有一点始终都没变的,两人心底最信任的还是对方,端看发生了什么事,两人第一时间告知的,并互相商量的都是彼此。
被抽开了手,还送了一个小白眼,燕长庭抿抿唇。
不过他看着她坐在帅案后打开匣子把信收好的秀美侧颜,燕长庭却一点都不后悔。
她暂时生他气了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