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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就给抢过来了。
那一刻顾慎如的心里毫无征兆地颤了一下,涌起一股迟来的委屈。淇淇骗人,她恨恨地想,林小土根本没来问她要这本破书,都过了一两个月了,他连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当时她年纪太小,想不到在自己经历地狱般的加训和中考突击复习的这段时间里,林尘也正在经历更加地狱的高考,另外还要兼顾家里的铺子。
之后孟廷来学校接她回家,她那片刻的心颤就被打断了。
回家路上,她在要还是不要主动去还书之间纠结了一路,一边觉得过了这么久再去很没面子,并且对方也是一整个不在乎的样子,但一边又觉得不去吧,莫名其妙还真就这么偷了人家一本书,算什么事儿。
一直快到家了,她也没斗争出个结果。
不过就在她到家时,第三个选项自动出现了。
那是在她家楼下,她一眼晃过去就盯住一条修长的黑色人影,仍然是短短的寸头,宽宽的肩,脸上带着不深不浅的平静笑容。他就那么安静地站在楼前那棵高高的法桐树下,像一幅画。
在看见她之后,他的眼下才浮起那一对好看的笑纹。很显然,他是特地来等她的。
在看到林尘的一瞬间,顾慎如的心就砰砰跳起来。但同时她也倏地抽了一口冷气,非常慌乱地偷偷看一旁的孟廷。
要命了林小土,你胆子未免也太肥。
难道她没提过她妈对男生过敏这个事吗?上次梁芝他们一群去看她比赛,孟廷都差点没拿眼神把一直冲她傻笑的小眼镜宋振给削死。
这下更好,真正的“风流债”直接找上门了。
她都来不及惊讶或者得意,紧张之下一边避着孟廷拼命给林尘使眼色,一边打算装不认识默默飘过去。就怕被孟廷看出什么来,直接给她发配加拿大不让回来了。
谁知道就在她紧张得气都喘不均匀的时候,一旁孟廷居然主动上前,跟等在楼下的林尘打了个招呼:“你就是小林是吧?”
而林尘也毫不诧异地回话:“阿姨好,我是林尘。”
只有顾慎如原地傻了。
直到孟廷回身拍了拍她,介绍说:“如如,你不是英语学不会怕出国当哑巴吗,妈妈给你请了个口语陪练。这是小林,他这次高考英语成绩全市第一的。让他教教你,趁这一个月时间赶紧把口语往上提一提。”
“呃-啊?”当时顾慎如听到这话眼睛都瞪圆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好魔幻啊。
“顾慎如同学,你好。”而对面的林尘居然还笑眯眯地看着她,仿佛第一次见她。
顾慎如都反应不过来,一时傻愣愣的不会说话了。
孟廷看她表情怪异,以为她又闹什么脾气,直接把眉毛一挑:“怎么了,不想学?”
“啊不不,可想学了,谢谢妈妈!”这时候顾慎如终于回过神来,立刻调整表情挂上乖巧的笑容。
孟廷替她安排事情向来都不会提前打招呼,这次当然不例外地也是个惊喜。是真·惊喜。
“单词一个都记不住可头疼了,林小……呃咳,小林老师你教我吧!”一秒之内她整个人突然都充满了求知欲。
孟廷又扫了她一眼,神色里带了点狐疑和警惕,但并没说什么,接着就一边紧锣密鼓开始交代时间安排,一边移步上楼。
顾慎如默不出声地跟在后面,边走边忍不住用胳膊肘使劲戳身旁的林尘,表情夸张,眉飞色舞。
但他只是笑笑。
“诶,小林。”到家门口,孟廷突然停下掏钥匙的动作,转过身来若有所思看着林尘。“你看起来挺面熟的,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顾慎如的心一下又提起来,此地无银地迅速摇摇头。“没有哇妈妈,你可能记错了……”
“没记错。”但是林尘却用他那个好听的沉厚嗓音打断了她的话,坦诚带笑地看着孟廷,“阿姨,我家在老街那里,您以前常来买早餐。”
“噢,是你?”孟廷闻言愣一下,将他上下一打量,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不过她也没什么别的反应,只是在开门时想起什么似的停顿片刻,转头又说:“我家孩子以前喜欢你们那的烧麦,现在不吃了。”
顾慎如在后面听见了,脸上突然烧了烧。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于她而言“烧麦”已经成了一个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秘密。
孟廷回头看了一眼,她立即把表情恢复正常,然后抽着空狠狠瞪了旁边的林尘一眼。
而他仍然只是微笑。
进了家门,顾慎如悄悄用余光回头看在她身后跟进来,正在门口弯腰套鞋套的那个少年。怀着奇异的心情一直挨到孟廷进卧室换衣服,她才终于一把扯住他的胳膊把人拽进自己房间。
“啊林小土!也太巧了吧我妈刚好找到你!”一进屋关上门,她就一拳捶在林尘肩膀上,把刚才在门外憋了半天那股劲都使出来了,
林尘淡淡笑着,伸手将她才关好的门又打开了。“别关门,你妈妈会担心。”
“什么情况,你是故意的吧!你认识我妈,是吧是吧!”顾慎如还是激动得不行。
林尘笑得加深了一些,嗤的一声,微微一耸肩。但他也没说是或者不是,反而忽然问她:“你现在不吃了吗?”
“啊?”顾慎如一愣。
“烧麦,现在不吃了吗?”林尘又极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顾慎如这才想起来刚才孟廷的话。“要吃!”她忙说,做贼心虚地声音很小,但眼里放光,手也立刻伸出来,“拿来啊你!”
然而林尘并没能给她当场变出烧麦来。
“现在没有。”他摇摇头。
“啊,那你说个屁,害得人口水都流出来了!”顾慎如的希望突然落空,失望地一屁股砸在床上,躺倒。
林尘这时没再看她,而是转身到了书桌前,把挎在肩上的书包卸下来打开,将一些资料一本一本整理出来。
窗外天色已经微微暗了,房间里还没来得及开灯,一天里最后一层薄薄的阳光从窗口进来,铺在少年麦色的脖颈和黑色体恤的脊背上,又将手臂的肌肉线条勾勒得像起伏的山脊。
“林小土。”顾慎如突然感觉嗓子突然好像有点不对劲,听到自己的声音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