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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撑不住笑了,乐不可支地看着顾瑀不太自然的掌心说:“不过话说回来,你来我这里做客怎么还带着利器?”
“怎么,怕我对你不利,这才巴巴地带了武器来防身?”
说动手就动手,说笑就笑。
顾明变脸的速度实在太快,顾瑀在难以言喻的烦躁中深深吸气,装作知错的样子拱手低头带着歉意说:“是晚辈失礼了。”
“三爷多意了,我随身带个趁手的物件是早年间刀尖舔血养成的习惯,并非故意冒犯,还有您这扇子,我……”
“得了得了,逗你两句还当真了不成?”
顾明好笑地瞥了顾瑀一眼,捕捉到他不耐抿唇的动作心中更是好笑,咳了一声突然说:“不过你既是毁了我的宝贝,那总该是要有些表示的,否则我这手上空落落的,心里也不是滋味。”
“我看你的笔锋不错,可见在赌坊耽搁的时日也没落了底子,要不这样,你写一副扇面来赔给我,你看如何?”
毁了人家的东西,还是赔不起的前朝古物,顾瑀实在是找不到描补的借口,只能是再三吸气后认命似的跟着顾明朝着书房走。
他在书房里刚准备研墨,守在外头的人就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低声说:“三爷,门外有客来访。”
顾明满眼兴味地盯着不紧不慢甚至还有点不耐烦的顾瑀,弯着唇说:“谁?”
“来人递了拜帖,说自己是白鹿书院的院长,谢然。”
“谢然?”
顾明眼尖瞥见顾瑀研墨的动作似有一顿,眯起眼稍微一想语调更多几分说不出的玩味。
“顾瑀,你认识这个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