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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一道景色,她无意和众位贵女们攀谈,静静的坐在位置上,偶尔和身后的侍女说上两句话。
也有世家小姐上前和她行礼,手执清酒,说道:“京兆府顾婷之见过敦和郡主。”
段如瑕示意晴空拿了个垫子来,顾婷之半跪下来,笑说:“往日宫中宴席我无缘进宫,不得看见郡主,没成想这次竟能和郡主相见。”
段如瑕细细想了想她方才介绍时所说的话,眸中一闪,问道:“你是京兆府尹顾申顾大人家的千金?”
“确是小女。”顾婷之温婉的点了点头,“家父之前一直和我说起郡主的事,我一直想拜见郡主,只可惜我身子骨虚弱,往日里不能出门,一直不能得见。”
顾婷之浑身的梅花香气,离了远闻不见,长时间一闻便能闻到梅香之下掩盖的苦药味。
“这太子选妃同我等小家女并无什么干系,只是我母亲盼着我能有个好归宿,便要我来了。”顾婷之似是看出了段如瑕眉宇间的奇怪,主动同她解释。
段如瑕对此也并没有多好奇,只是顾婷之像是被圈养在家中的金丝雀,对外头什么也不知道,恐怕是顾申在她跟前说了不少段如瑕的事迹,让这小姑娘把她当成了什么神奇人物,没过多久,这孩子就自来熟的把称呼都改成了如意姐姐。
顾婷之还没有到及笄的年纪,但是生的好看,看上去也温和乖巧,若是家室能在高上几分,也定是个优秀的人选。
就算是这次没选上,那等太子登基为帝后,就凭这一身温婉的大家闺秀气质,也定然是后宫的一员。
段如瑕揉了揉顾婷之的脑袋。
她不知顾家夫人是否真的是想让顾婷之这个小绵羊嫁进太子府这一座食人的牢笼,可在她看来,顾婷之更适合嫁一个身份并不高贵,但是对她一心一意的人,皇宫并不适合她。
段如瑕脑中想不起上辈子的顾婷之到底怎样,那只有一个可能,她并没有卷入当时的朝政风云。
段如瑕叹了口气,问顾婷之道:“你可想嫁给太子吗?”
顾婷之垂眸,低声呢喃道:“并不。”
顾婷之心知她并不想做一个大家闺秀,她更希望能自由自在,她想和她父亲一样,而并不是像顾夫人说的,整日绣花,等及笄了嫁进宫中享受荣华富贵。
“如意姐姐,我不想嫁给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