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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别客气，尝尝我老太婆的手艺。」
塔老太也不知道现在的面相是这狐狸自带的，还是本身就是长得这样子。
十分的和善。
「谢谢。」
我道谢的时候，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打量的眼神。
「都是一些农家的手艺而已。」
塔老太太笑着。
「秦先生可看出来我家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塔老太太笑眯眯的看着我，眼中的考量完全不掩饰。
「大概是保家仙闹得吧！」
「亦或者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是天理昭昭啊！」
我笑了笑，将手里剪得差不多的彩纸放了下来。
「果然是明白人。」
塔老太太看着我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既然是保家仙，自然是会保护自己的供奉。」
我摇了摇头。
「秦先生是可以看到旁人所不能看到的东西吗？」
塔老太太继续试探。
「哦。如此说倒也没错。」
我有些不明白这个老太太在这里跟我绕的哪门子圈子。
「那想必秦先生一定是看出来了什么。」
老太太看着我笑的意味深长。
「不知道人家希望我看出来什么，还是想说不管我看出来什么，结果都不会改变。」
「不怕你人家笑话，我这个人其实容忍度不是很高，而且对灵灵怪怪的，也不是很感冒。」
或许是我脸上的表情太过不近人情。
他塔老太太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
「我只想跟你说，这里的事情你还是不要管，你管不了。」
塔老太太看着我脸色也变得十分的慎重。
「老人家你是不是弄混了什么，并不是我想管。」
「而是我被人找到这里来，趟了这趟浑水，想抽身也是很难的。」
我翻了翻眼睛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些鬼怪，总是觉得我会如此好说话。
「但是也不是做不到不是吗？」
塔老太太似乎吃定了，我这个人性子软似的。
「做还是做得到，可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我本来就是接了这个单过来的，也是要吃饭的，收了人钱财，替人消灾。」
我面无表情的说着不算现实的现实。
「如果我没有一点交代就这么走了，我以后还怎么见人，还怎么混这行，吃这碗饭。」
我这样说着又开始低头捋给江婉柔做裙子的其他彩纸。
「我听说吃这碗饭的人，都是讲究是非公道的。」
我被塔老太太那种嘲讽的语气，弄得头皮发胀。
「老太太，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啊。」
「讲究是非公道，但是是非公道如果有人刻意隐瞒的话，我们也是不知道的。」
「出现了误判就不好了，您说对吗？」
江婉柔本来就因为我和她争论，在马上要有结果的时候被打断，心情十分不好，现在塔老太太又主动撞到了她的枪口上。
「小姑娘这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
塔老太太也没有想到江婉柔说话竟然会如此的客气。
她眯了眯眼睛。
「我对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不怎么介意。」
「只想知道这个小怨鬼跟塔老头的孙子有没有关系。」
我不是很介意的耸肩。
明白的摆出了我的条件和要求。
「那也是个可怜孩子。」
塔老太太明显被我的问题问的愣了一下。
然后她歪了下脑袋看了一眼，被江婉柔抱在怀里的小美。
摇了摇头。
看着我的眼神中明显多了一些善意。
「小婉你带小美先出去，我有事想跟老太太单独聊聊。」
我再一次试图把江婉柔和小美支出去。
「我觉得小美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江婉柔对着我摇了摇头。
拒绝的意思十分明显了。
「这是一个很残忍的过去。」
「你确定要让小姑娘知道吗？」
我倒是没有想到塔老太太会帮着我说服江婉柔。
「她已经是个大孩子了，有权利知道真相。」
「也有权利面对真相。」
「怨鬼的心结，终究还是要自己去面对。」
是真的，我多少还是有点被江婉柔的这套说辞给打动的。
「小美，你想知道很残酷的现实吗？」
我看了一眼跟在江婉柔身后，又一次将自己藏在起来的小美。
「想的。」
小美的眼神清亮。
明显她对自己的过去，并不是一无所知。
「小美并不是这个镇子的孩子。」
「或者应该说，小美其实是镇子里的人，跟外来打工女人的孩子。」
老太太这样说着，故意停了一下看了一眼小美的反应。
还有我跟江婉柔的态度。
完全就是如果你们现在制止我，我就立刻停下话头的样子。
「是不是小美的父母有什么问题？」
看到了塔老太太这个样子，我多少有了一丢丢，确认自己之前的猜测。
「她的爸爸是是镇子上年轻力壮，又踏实肯干的典范。」
「小伙子在公路的附近开了一个汽车修理铺子。」
「生意倒也很好。」
「生活自然也是镇子上不错的。」
塔老太太在说这话的时候。
眼睛看着远方，不知道想起了过往的什么事情。
带着悠远怀念还有悲伤。
「小美的妈妈长得很漂亮，是外来我们这打工的。」
「说的好听是打工，说的难听就是……」
塔老太太这样说着，为难的皱了皱眉。
似乎小美妈妈的工作，让她难以启齿。
「是什么特殊行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