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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曦顿了顿,枯瘦的手指轻轻拍拍木叶的肩,“一生一死两个字,也要一辈子时间来渡过。”
木叶咀嚼着这句话,莫名的百感交集,不禁脱口而出:“是你托舒王去探望她吗?”
“舒王?”郭曦似回想了半天方自言自语一般:“哦,是谊儿啊,他仿佛是到过扬州……”
却没了下文。
李谊同他都是这般反应,看来这所托之人也并非三伯父了。可他们为何都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似乎谁也不想提这件事?
见三伯父一回,心里的疑惑不曾解开,反而更深了。
郭曦半晌没说话,忽然转头对旁边的侍婢道:“天就黑了么?如何这般暗?”
侍婢便去将窗幔拉开了小小的一个角,让光线透一些进来,但郭曦依然说暗。侍婢又将窗幔拉开一些,再拉开一些,直到整个房间被明亮的光线布满。
郭家年迈的主人茫然地摸索着企图站起来,想要再看一眼那个轮廓似乎与桃卓一模一样的孩子,但他的眼里所看到的依然是一片漫无边际的黑。
郭鏦冲上去扶住他,发现他的目光浑浊而涣散,连忙大声呼叫郎中。很多的下人仿佛从地底下涌出一般,接二连三地冲进这房子,团团地将家主围住,又有人慌慌张张地跑进跑出,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依然跪在地上的木叶。
直到郭鏦也被团团的人群挤出,才想着拉起地上的木叶。彼时郭家其他的主事人都来了,几位伯父在指挥下人和郎中诊断开药煎药,嫌这两个孩子碍手碍脚,打发他们回去了。
那一天,郭曦的双目失明了。
木叶听见他说,他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十六岁的桃卓从万丈金光里走出来,对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