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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无生的手,呼吸已剧烈加速,她仿佛又已不行。
无生柔柔将他扶住,“你不必担心什么,她并不会对我们不利。”
湖衣姬不语,点点头。
“很快可以见到武田信玄了,你应该高兴一点才是。”
湖衣姬点头,微笑。
她微笑,心却在丝丝绞痛、酸楚。
船头放着两具尸骨,一具尸骨胸膛定入一口长剑,另一具尸骨却已变成是空壳,肚子里竟已空了。
无生看了一眼就不忍在看。
这实在令人无法多看半眼,无论谁多看半眼都会忍不住作呕、想吐。
“枪神无生?”桥姬静静的站在不远处,眼睛却时刻未离开无生躯体。
“是的。”
“你现在估计自己还能活多久?”
“不知道,也许就在下一刻。”他说的很平淡,也很现实,听在别人的心里却不同了。
桥姬深深叹息。
湖衣姬躯体莫名的抽动,她的声音也在抽动,“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在骗别人。”
无生不语。
空空洞洞的眸子盯着、戳着明亮而皎洁的月色,岩石般脸颊上没有一丝情感,既没有一丝伤感,也没有一丝悲哀、不幸,他对自己人生的终点仿佛并没有一丝哀怨、不甘。
桥姬笑了笑,凝视着湖衣姬,“枪神绝不会骗人的,他绝没有骗人的习惯。”
湖衣姬点头,却依然不信,“我不信,他明明看起来好好的,怎么会在下一刻死去。”
她虽在说着话,眼睛却看着不远处一片落叶,飘了过来,她伸手去抓,却没有抓住,叶子软软落到水里,随波逐流,既不知道飘到何时,也不知道飘到何处。
人生岂非也是如此?特别是在战乱中活着的人,岂非更是如此?
湖衣姬慢慢将手缩回,握住无生的手,微笑不语,她唯一能做的也许就是这样。
无言的诉说,岂非比千言万语更加真誓?更加动人?
桥姬又笑了笑,“枪神是说也许在下一刻死去,可以理解为在下一刻也许还死不了,过个三五十年也许还死不了。”
“也许。”
月色明亮而皎洁,浓雾却飘忽而神秘。
桥姬凝视着月色,“枪神可猜到是我出手了?”
无生点头。
“你是怎么猜到是我出手的?”
“你的桥被拆了,难免要生气,你绝不是个喜欢忍耐的人。”
桥姬点头,微笑,“不过还有一点也许连枪神也猜不到。”
“哪一点?”
“剑疯柳生十兵卫即是疯子,也是人,是人多多少少都会有点人情债。”
“是的。”
桥姬叹息,脸上现出厌恶之色,“柳生十兵卫与杀鱼帝两人恶斗了很久,并未分出高下,是不是很奇怪?”
“是很奇怪。”无生喘息了下,又接着说,“他们早就应该停手,不该恶斗下去。”
“是的。”
“而且每次偏偏是柳生十兵卫追着杀鱼帝,这的确很奇怪。”
桥姬微笑,“原因很简单,柳生十兵卫欠了村上义清的人情债,为了还掉人情债,不得不去追杀杀鱼帝。”
无生点头,不语。
“这一点也许是你没有想到的。”
无生不语,却已点头承认。
“也许还有一点你也没有想到。”
“哪一点?”
“武田大人将湖衣姬交给你的意图,你可知道?”
“也许想要我去投靠他,他很想用我这样的人。”
桥姬点头,微笑,“你也必须去,因为阿国在那里,你想不去也不行。”
“也许他这样子做,只是希望我不要投靠别的军营,特别是上杉谦信那个军营,是不是?”
桥姬笑了,大笑,“你说的很对,只不过你还得去他身边,替他卖命。”
无生不语。
这是桥姬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她忽然跳进河水里。
令桥姬离别的原因也许只有一个,那就是夜色将尽,东方渐渐现出曙色。
雾色没有一丝褪去,冷风变得轻柔而无力。
湖衣姬盯着东方渐渐变亮的曙色,不由吐出口气,“这女人终于走了。”
“是的,她只能在夜色里出现。”
船上还有一个划船的,这人正认认真真的划船,并没有一丝别的动作。
虽未靠岸,已听到远方人马厮杀声,柔风带着血腥味轻轻的飘了过来。
“他们已开始拼命了?”湖衣姬目光中忧虑、不安之色更浓。
“是的,也许早就开始了。”
划船的人将船靠近岸上,就握住木桨,静静的凝视着无生与湖衣姬离去。
沿着破旧的路道前行,两旁的景色再怎么美好,湖衣姬也没有心情去看,一具具尸骨横躺在大地上。
躯体上甲胃有的是漆黑,有的血红。
这明显是两个不同的兵马,在厮杀中死去。
一个人正握住杆旗字,浓雾很深,湖衣姬却依然看得清旗子上,有武田氏独有的家纹,武田菱纹。
这人正已在树干上休息,又仿佛已是永恒。
无生叹息。
湖衣姬用力奔了过去,轻轻触摸了下旗子,这人忽然倒下。
这人竟已死了。
旗子犹在柔风中飘动,并未倒下,这人至死也将旗子高高悬着。
身为一个护旗手,这本是他最大的光荣,他们无论活着,还是死去,都是他们一种尊严,一生的荣耀。
湖衣姬紧紧握住无生的手,她的眼角跳动更急。
阳光渐渐已现出,山坡上十几处人马正在恶斗,厮杀,声音已令对面山林里的倦鸟惊飞,疯狂的飞向远方。
这实在不是一种好听的声音,这种声音简直令人发疯、崩溃、绝望。
无生拉着湖衣姬走向雨雾深处,那里是最隐蔽,也是高的地方。
透过云雾就看到帅帐,雪白的纱布围成的空地之中,远远的看见一个人。
一个人,一把扇子。
这人头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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