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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切情绪在自己眼里无所遁形，“我说这些，全是因为你。这样的结果，我接不接受都无所谓，而是看你接不接受。”
闻言，白诺神情一滞，随后又笑道：“我当然是接受的，本来我们来仙界的目的不就是这个么？现在能这么轻松的解决，我不仅是接受，还十分乐意。”
“你说谎。”舒亦然缓缓道，她能看出白诺的逞强。在他的眼底，有个瘦小的身影蹲在角落，环抱着双肩瑟瑟发抖，他其实是害怕的。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若是不信，我也无话可说。”白诺的语气有些不耐，他将头偏向一侧，有些不自在。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又再逃避什么？”舒亦然接连的问话没再得到白诺的回应，舒亦然干脆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就算白诺不看向她，她也要逼迫他面对自己的内心，顺从自己的内心。
“你说句真心话有这么难么？诚实的面对自己难道不好么？为什么要说这样违心的话？”舒亦然的声音染上一丝颤意，不知为何，她这般训斥着白诺，心底却有个声音不断跟她说，其实她也是一样。
她也没有诚实的面对自己的内心么？为什么这些话似乎是对自己说的？
不明白，心头有一片迷雾笼罩着，让她看不清自己的内心。
白诺仍是沉默着，可是看着他有些微颤抖的双肩，舒亦然也知道他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对于自己那样奇怪的感觉，舒亦然暂且压了下来，现在首要解决的应该是白诺的事。
“如果你想通了，就对我说实话吧。”舒亦然重新做回石凳上，她也知道不能逼迫得太厉害，这样只会产生反效果，现在只要等白诺想清楚就行。
要是白诺还是无法从自己所设的牢笼中走出来，那她还真是错看他了。
果然一如舒亦然所想，白诺并没有让她等多久，只听他声音低哑地开口道：“事情发生到这个地步，确实不是我所希望的，可是我却无能无力。”
“你怎么会无能为了？对于过去的事，你自己不敢去面对，所以才会接受言澈说的话，难道你真的希望以后都不要再见到他了？即使你回到仙界，同在一界，也不见？”舒亦然提高了声音，她不想见到这样畏畏缩缩的白诺，只想帮他找回自己。
老树底下，一袭黑衣的女子指着一袭灰袍的男子大声训斥着，却未曾发觉，不远处的云雾里，白衣似雪的男子正静静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