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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多委屈,非如此,你们是不会那么激进的。但我可能是比较幸运,所以在还好的地方。”
“还好的地方?”
顾川站起身来,立在一旁,远眺层层无光之云。
而螺泥则揉了揉自己鼓动的太阳穴,压着体内烧灼的痛苦,真诚地说道:
“我的师傅跟我说了只要努力,是可以往上爬的。我相信他的话。你们也知道秩父号被封锁了几天吧?其实外面的流言不假,就是从日照大江的最底下挖出了了不得的从未发现过的奇物。而我也亲眼见到那个挖出东西的潜水人即将得到新水家族的嘉奖和重用,他已经不需要在船上呆着了。”
顾川低下头去,看到螺泥的眼中有光。
“你相信你能走向成功吗?”
“是的,川哥。”
螺泥爽朗地笑了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接着,他认真地、又腼腆地说道:
“我有力气,也有青春,也有意志力,我的水性也很好,我觉得我是可以的。”
旁听的河岸一下子恼火起来,他想起顾川的那一通关于财富生财富的分析,就要讲给螺泥听。
可螺泥只是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指向酒馆的门口。是他喝得醉醺醺的同僚正在招呼他。
他满脸歉意地垂下腰来,对顾川道:
“我要回去了……对不起,对不起,我还没有时间休息……我必须去,不能逃避。”
河岸就要抓螺泥,却被顾川拦住了。
顾川对螺泥说道:
“你去吧!假如你哪天发达了,别忘记我们呀!”
苟富贵,莫相忘。
螺泥一边往酒馆门口的方向跑,一边笑着回头说:
“好的,好的!”
很快,他就和那边的人有说有笑地搭上,往酒馆内头去了。灯光透出玻璃,里面的人群照旧如触如雾般缠结而迷离。
河岸气恼道:
“你怎么就把他放回去了?你那天晚上才和我们说了根本不能依仗什么勤勤恳恳的本业!”
那时候,顾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忧郁地说道:
“我们也不会忘记他的,是吗?”
河岸愣住了。
洪沙低声道:
“是的。”
顾川就转过头,沿大路大步大步地往回走了。一边走,他一边说:
“那我们可以回去了呀!”
“不管螺泥了吗?”
十个人里,只有螺泥没加入。
那时,顾川回过身来,面朝河岸与洪沙,倒着走路,笑着说:
“江湖路远,人各有志,有缘的话,一定还能再见的。”
河岸和洪沙愣了愣,还在琢磨话中的含义,被拉出几十米的距离后,才回过神来,赶紧小跑步地跟上了。
落日城的夜里,仍有公共马车。
波涛拍在江岸上,又沙沙的流回水中。浮标与小船都在这大风的夜里激烈地摇晃着。这时,那不似前工业时代建筑,可能有数百米高的晷塔敲响了午夜的钟声,等待着下一个日子的降临。
次日凌晨,明晃晃的阳光从水上的太阳穿入人间。就算是被夹在墙壁与墙壁之间的黑色的租屋也可以看到砖瓦上的闪光。
闷热的被子早就被顾川踢到另一边无人的空铺上。
而他站起身来,打开窗户,从屋子与屋子的缝隙中往外看去,只见平陵区的中心正在升起高高的旗。
底下还有人奔走相告:
“大风的天气已经过了,温度迅速上升。内城宣布大暑节气又来到落日城了,也就是说,建城节要来啦!”
顾川身后,河岸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被外面的声音一扰,惊道:
“是建城节要到了吗?”
“是的。”
顾川端起下巴,在室内徘徊,不时就来到租屋里唯一一张桌子前,把他堆在上面的中文资料来回翻阅。
“建城节的到来,代表落日城的人口将在两个节气内会发生一次大幅度的流出与流入,并且我们也可以请很长时间的假期,这就是我们要抓住的一个时机。”
甚至,不止如此。
顾川深知这落日城的套路极深。
在九个日照村人中,还有几个契约是写得严厉的,不敢随便辞职的。比如洪沙,洪沙想要辞职,可能会被揍得遍体鳞伤。只有依靠建城节才能跑路,等回了日照村,那就是江湖路远,有缘再见了。
河岸最近被顾川逼着学中文,但看这些象形字还是看得头大,只问道:
“我都听你的,我们要怎么做?”
“先期的准备已经做得差不多了。”顾川说,“接下来还剩下来两件事,一件事是找个新的据地,一件事是换个身份,我们不能简单地用现在的身份来做我们的事业。”
“找个新的据地?我们没钱啊。”
河岸一脸茫然。
顾川不慌不忙地说道:
“你还没有发现那些中介的手段吗?”
“中介的手段……”
顾川有些郁闷,河岸唯独在这时,会一点点不通,他就又要繁复地解释起来:
“这些房产并不归中介所有。你有没有发现,木匠叔带我们在中介那里租个房子的时候,既没有签订契约,也没有给什么证明,只是给了我们一串生锈的钥匙?”
河岸愣住了。
顾川打开窗,露出那大片大片锈蚀的墙壁与灰暗的街道,还有奔走的已经破产的流浪汉们,说:
“道理很简单!这些房子根本不归中介所有。里面的人死了,边民跑了,没人住了,并且没人管理,就会有那些流浪汉用各种方法,爬窗啊,撬锁啊,进门,找到钥匙,或者没找到钥匙,然后买给中介,换一点小钱来买酒水喝!那些中介就当是自己所有的房子,出租出去!来骗那些边民。”
每日每夜,落日城都会有消失的人,孤独死去的老人,黯然离开的边民,还有被拐卖的人。
“我靠!”
河岸当即爆了个粗口。他之前太纯朴,哪里知道这城里套路之深。
“那我们岂不是也能这么做!这也是无本万利的生意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