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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裹地井的岩壳泥土不停下陷,滚滚的洪流里带着许多糜烂的花瓣与草叶。那是些依靠自然的阳光和雨露曾在地井的高空开放的小花,如今已在大地的起飞摩擦中零落尽了。
“假设这是事实,能为我们做什么吗?”
站立着的少年人沉着地问。
载弍一边摩擦地井表面的岩壳,一边说:
“我曾经坐过这地井……它是某种升降的装置。”
“那就好。”
少年人放下心了。
“你认真地钻研地井这一装置,我挡在这里。”
他并不指望载弍能得到些什么,但他想载弍已经做得够多了,应该多做点他想做的事情。
他把绌流完全抽出自己的手臂,手指握在绌流末端长老龙的结石上。
石中人们并不靠近他,只远远地躲在暗处,向内射击发箭。
年轻人的反应能力过人,但也不可能一一拦截,他只向上打破岩石,故技重施,造出一整片倾塌,以孤立环境。
只是地井附近的建筑结构抗压抗击打能力皆是惊人,而石中人系目睹他的作为便又向里扔出一块方方正正的石头来。
这块石头刚一落地,即在黑暗中爆出绝大的闪光,晃得顾川不得不闭上双眼。古怪的生理性的刺激叫眼皮底下的眼睛都一个哆嗦,接着就是忍不住的眼泪淌出双目。而石中人系只是将插在头上的晶管横在眼前,便能滤去多余光线。随后,几个自负灵敏的石中人便持刺刀走向前去,尖锐的前端,已触到了年轻人的身子。
“停下。”
严肃的年轻的女声响起,石中人的手也不敢马上向前。
“客人,这两人危险,可不是现在你可以随意插手的。照旧。”
队长刚刚说完,准备吹指令哨。那位他口中的客人便持刺刀在他的太阳穴到脸颊的位置划过。这队长张大嘴巴,捂着自己的伤口,便再也说不出任何的话了,愣着眼神望着来客,直直地摔倒在岩石上了。
这番变故,惊诧了所有的石中人。
年轻人退后一步,伸出双手挡在眼前,从手指的缝隙间,他看到了那位客人的身影。
一个熟悉的人。
“初云……”
少女侧过头来,冲着年轻人微笑了。
她轻巧不可思议地起身,就像当初第一次救出年轻人一样,飞跃数米,横过半空,盈盈如空中飘过的蝴蝶。落下的时候,手里的刺刀,轻松地挑开石中人紧逼年轻人的武器。金属的刀刃撞击地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接着初云落地,她说:
“对不起……我离开了一段时间,你有没有等我好一会儿呢?”
光芒逐渐消失在长久的黑暗里。顾川愣愣地看着初云,说:
“没有,因为我知道你一定回来,来了就好。”
初云后撤几步,两句话便说清楚了起因后果:
“异龙们视我为天人导师,因此在龙战舰撞击死或生号的当时匆匆带走了我。现在,我便是以悬圃叛军的身份来到这里的。”
她抛来从异龙取得的随身药物,少年人接到手里,取出一卷纱布绷带来给自己做了临时的包扎。他说:
“原来如此,是聪明的做法。”
士兵们连忙后退,已死的队长让石中人系震怒。他们从各个方向围住了地井,有人更是往里面再度投来了火药。
初云立在那里,平静以视,然后在火药飞到身前的一瞬,她以不可思议的敏锐将其拍了回去。
石中人系俄而大乱。但只片刻,顾川便见着形似朝老缠线守卫的人居然接住了初云回抛的炸药,将其扔到地面上。
于是又一瞬轰然闪光,卷起可怖的烟尘,火焰漂浮在空中,久久未散,好似绽放了的红花。几度交锋下来,狭小的空间内已被尘土吹满,当时的少年人几不能呼吸。初云左右四顾,挡住周围射来的所有流矢。
“已经想好了逃出去的方法吗?还是一路杀出去?”
她问。
后者对于初云来说,也许可以吧?
她无法确定。
少年人没有开口,是载弍说话了:
“有,当然有!”
那时的地井在散发光芒。
载弍没有猜错,这就是,这就是与解答城里那直达导师永眠之地的地井一模一样的东西。他破译了那种新的语言,接着就匆匆忙忙按照新的语言在地井的墙壁上写就京垓曾经写过的口令。
于是,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隆隆的霹雳般的声音。
“成功了!”
载弍惊喜地大叫道,随后他便疑惑地自言自语:
“为什么会成功……?”
他无法理解这一件事情,而抱住了自己的脑袋,膝盖一软,居然跪倒了地上。一种黑暗的设想让他以为自己陷入了一个无可名状的噩梦里。
而这噩梦正是他作为精神病齿轮人所得到的报偿。
但这一下子,失去了信号,那轰轰隆隆仿佛是从地下冲来的某个东西便停留在之前载弍触摸的玻璃前。而那片玻璃,已经随着陆地的上升,飞过了陆地,沉入下方的空中。
初云击碎了岩壳,少年人催促着载弍再度将手覆盖在其上。
于是穿过了世界的三人见到了一个小小的房间,那是解答城里,齿轮人们擅用的厢室。里面有个小桌子,桌子两边各有长椅,长椅所靠的墙壁上各挂着一幅画空白的花。
厢室内的空间狭小,仅容两人坐。
但如果强挤,可以挤第三个人。
厢室与陆地同步,沿着地井在向上飞驰。地井边缘已然打开,岩壳如不能依附大地的冰雪般吹落了。
“走!”
少年人推着恍惚的载弍进了门。
载弍坐到了一边,接着少年人就在另一边向初云伸出了手。
初云握住了年轻人的手。
那时候,石中人们为现状所迷。急于为同伴复仇的队长已经红了眼,他一边吹大声的哨,一边大叫道:
“别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