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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松开她,后退两步:"不……你不是我的阿浅……她不会这样对我……"
"王爷错了。"
林清浅整了整衣袖,
"这才是真正的我。从前那个对你唯命是从的林清浅,已经死了。"
君墨晗呼吸越来越急促,眼前阵阵发黑。
他不明白,明明来之前一切都还在掌控中,怎么转眼就天翻地覆?
"我的阿浅舍不得这么对我的……"
他喃喃自语,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你为我付出那么多……怎么可能……"
"王爷。"
林清浅打断他,
"请回吧。"
这三个字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君墨晗强撑的理智。
一股腥甜涌上喉头,他竟"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王爷!"
守在门外的暗卫卫五冲进来,慌忙扶住摇摇欲坠的主子,
"林姑娘!您怎么能这样对王爷!王爷为了您几乎两天两夜没合眼,你怎么这么狠心?"
林清浅看着地上那摊刺目的红,眼里多了一丝戏谑:
"那还不赶紧扶着你家王爷下去歇着?沈府不缺一间客房。"
卫五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整个上京谁不知道她林清浅为了摄政王掏心掏肺,甚至不知廉耻的倒贴?
现在王爷给了她这么大脸面,她反而拿桥了!:
"你……你怎么能这么对王爷?他都吐血了!"
"与我何干?"
林清浅缓缓躺下,背对着他们,
"走时记得关门。"
君墨晗被搀扶着,目光死死盯着那个决绝的背影。
他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却只咳出更多鲜血。
直到被扶出门外,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林清浅……你够狠……"
回答他的,只有"吱呀"的关门声。
夜深了,雨停了,月光透过窗纱照在床前。
林清浅睁开眼,轻轻摸上脸颊——一片冰凉湿润。
她以为自己不会再为他流泪了。
记忆回到十岁那年,她第一次见到君墨晗。
少年君墨晗一袭白衣站在杏花树下,回头冲她一笑,她就此万劫不复。
八年痴心,换来的是一次次忽视,一次次委屈求全。
直到大婚那日,他抱着柳云烟离去的背影,终于碾碎了她最后一丝幻想。
"不值得……"
她对着月光轻声说,不知是在告诫自己,还是在祭奠那段逝去的感情。
窗外,君墨晗靠坐在廊柱下,手中攥着那方她曾经绣给他的帕子。
帕角歪歪扭扭地绣着"晗浅"二字,是初学女红的她熬了三个通宵的成果。
一滴泪砸在帕子上,晕开了陈年的血迹——那是她为他挡箭时留下的。
直到此刻,他才惊觉自己失去了什么。
君墨晗靠在沈府客房的窗边,目光死死盯着回廊转角。
两日了,自从那日吐血被抬到这里,林清浅一次都没出现过。
药凉了又热,热了又凉,门外每一次脚步声都让他心跳加速,却始终不是他想见的那个人。
"王爷,该喝药了。"
卫五端着药碗进来,看到主子这副模样,忍不住道,
"您别等了,林姑娘根本——"
"闭嘴。"
君墨晗声音嘶哑,
"她……今日在做什么?"
卫五不情不愿地回答:
"听说在花园赏花,和那个沈墨有说有笑的。"
君墨晗手指猛地掐进窗棂。
曾几何时,林清浅的笑容只为他一人绽放。
他记得她第一次对他笑的模样,那年杏花微雨,她躲在廊柱后偷看他练剑,被他发现时羞红了脸,却还是鼓起勇气递上一方绣着歪扭桃花的帕子。
"王爷若不喜欢……我、我拿回去重绣……"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
好像是随手塞进袖中,连句谢谢都没有。
"王爷?"
卫五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这药……"
君墨晗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苦得皱眉。
从前他染了风寒,林清浅总会提前在汤药里加一勺槐花蜜,再用冰镇得温度刚好。而他不是嫌太甜就是嫌太凉,从未领情。
"要属下说,那林姑娘根本就不值得王爷挂心。"
卫五边收拾药碗边撇嘴,
"一个商贾之女,能攀上王爷已是祖坟冒青烟,如今还摆起架子……"
"你说什么?"
君墨晗声音陡然转冷。
卫五没察觉危险,继续道:
"属下是说,像她这种不知羞耻倒贴的女人京城多的是,王爷何必——"
"啪!"
药碗被狠狠摔碎在地,瓷片飞溅划破卫五的脸颊。
君墨晗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眼中怒火骇人:
"谁准你这样议论她?"
卫五吓傻了:
"王、王爷息怒……属下只是……"
"只是什么?"
君墨晗猛地松开他,踉跄后退两步,
"只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