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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绛雪抬头，对上殷长炔黑沉的眼。
“杏儿怕见血，你成心弄成这副恶心的样子给谁看？”
许绛雪抱着琴起身，仍是一板一眼的行礼。
“王爷听腻了，妾身便先行告退。”
回应她的是殷长炔一声冷斥。
“滚！”
许绛雪转身回了自己的扶风院。
连枝为许绛雪处理伤口，心疼地直掉眼泪。
“王爷当年信誓旦旦只爱王妃一人，谁知会这么快就变心……”
许绛雪看着斑驳十指，仿佛也被这连心的伤扯动心口，却还有心安慰。
“男人本就三心二意，把心放在男人身上才是最蠢的。”
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殷长炔的声音。
“王妃想的倒是通透，只是本王竟不知，我在王妃眼里已经卑劣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