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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如此的自然——
黑山羊。
是的，此时在姚夏的眼中看来，两个尖塔连在一起就像是黑山羊的两只尖角，而下面的山峦就像是埋伏在下面的黑色的头颅，上面的两只红色的探照灯看起来就好像是黑山羊的童孔一般。
姚夏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
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先离开这个地方的好。
不过就当姚夏正准备远离面前的这条河流，重新回到人类的城市，转过身的那一刹那，他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来自于后背的寒意。
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什么可怕的怪物在死死地盯着你的后背一样。
可当姚夏转过身来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没看到。
他不由得叹了口气，然后穿着拖鞋在岸边走动着。
河水缓缓流淌，发出好听的叮冬声音。
走了一会儿，姚夏的鞋子也湿了。
他低头看了一下，脑袋当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奇妙的景象——
在无尽的大海边上，一对年轻的男女坐在草坪上，然后远处的天空当中有着海鸥飞翔，男生和女生姚夏始终看不清对方的轮廓，却隐约觉得他们长得非常的好哦看，而且异常的熟悉。
只不过他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又是在哪里发生过这样的场景。
姚夏突然停下了脚步。
然后毫不犹豫地往那些高塔的方向走过去。
……
这一次，姚夏的眼神无比的坚定，他的直觉告诉他，山的那边，尖塔的对面有东西。
有他非常渴望知道的东西。
于是他赶紧回过身来，向着高塔的方向走去。
这一段路程异常的艰难，不过比之前被困在迷雾当中的感觉要好很多。
因为你始终是有方向的，迷雾当中没有方向。
走过一座桥，四周的光线完全暗澹下来。
隐约能够听到虫鸣的声音，而且姚夏本能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正躲在丛林当中凝视着他。
姚夏也没有在乎那么多，因为他现在有足够的能力来完成剩下的事情。
走了一半，姚夏突然停下了脚步。
面前起了雾。
很大的雾气。
白茫茫的一片，将周围都给包裹起来。
“该死。”姚夏骂了一声。
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体会过，不过现在却觉得无比的难受。
槽！
我特么……姚夏环顾四周，只觉得大脑当中一片眩晕。
四周的景物开始变幻着，然后出现了巨大的幻觉。
姚夏感觉到有无数双隐藏的手臂，从四面八方延伸过来，纷纷抓住了他的身体，他的四肢，想要将他拖走。
具体拖到哪里……
姚夏心里面一阵恐慌。
他的内心不由得生出一种可怕的感觉，这个世界，哪怕他从迷雾当中出来之后，依然不是真实的。
姚夏不由得被内心的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
就在这个时候，白色的大雾当中亮起了一道红色的光芒。
姚夏捂着发疼的额头，身体四肢百骸已经一阵虚脱，只觉得全身颤抖起来。
他抬起头来，凝视着那道红色的光芒，隐约记得，那是防卫高塔上面的探照灯。
可是在这样的夜晚，在大雾当中显得极其的诡异。
“姚夏，你听我说。”
一道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姚夏整个人吓了一跳。
一股寒流直接从脚底涌动上来，姚夏只觉得心脏勐地一缩。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姚夏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内心却是一片安宁，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是谁？”姚夏抬起头来问到。
“是我，我是永文。”那个声音穿透迷雾，仿佛来自另外一个世界，让姚夏只觉得一阵虚幻。
声音虚无缥缈，说不上到底谁更真实。
永文？
姚夏低着头，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当中。
这个名字好熟悉，只不过他突然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
想不起来。
姚夏的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烦躁感，就好像某个非常重要的东西在他的脑海当中断了线似的。
“你听我说，你现在还在梦境当中，并没有醒过来。”
那个声音说到。
“什么？！”姚夏抬起头来，冷冷地看着上方。
我明明已经……
我明明已经突破了迷雾，并且杀死了梦能者了，我不应该被虚构，现在这个世界应该就是我想要的才对。
“姚夏，你别听它的，它在蛊惑你。”
而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从他的背后出现。
姚夏看了一眼，发现是穿着白色西服的短发女人。
张影，正站在原地，向着他伸出手，“姚夏，你要清醒一点，你现在已经非常深入防御边缘了，所以在这里能看到幻境迷雾。”
她抬起头来，指引着姚夏。
四周确实涌现出了一片白色的雾气，将姚夏连同四周的景物都包裹起来。
“在边境当中，会有一些具有强大能力的梦能者，他们的能力可以穿透边境，如果被它们蛊惑，走出防御塔的话，就有可能重新被吞噬掉。”
“姚夏，不管你刚才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我请你不要相信，只有你自己才是最真实的，你必须得知道这一点。
坚定你的内心，不要被它们蛊惑了。”
姚夏只觉得大脑当中一片混乱，甚至分不清到底是哪一边才是真实。
等等……
他们？
姚夏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张影。
也就是说，其实你看不到那道红光是吗？
不过这样一来，是不是说明红色的光芒确实是虚无的呢？
姚夏被自己的念头给吓了一跳。
不对不对。
他突然觉得更加混乱起来。
“姚夏，等会儿有一个机会，我的能力不能进入梦境当中帮你拉出来，因为这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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