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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穿着酒店侍者制服、推着银色餐车的亚裔男子,脸上挂着职业化的、略显呆板的微笑。
“Room service, sir. Your order.”(客房服务,先生。您点的餐。)其中一个侍者用带着点口音的英语说道,声音平淡无波。
丁义珍紧绷的神经略微放松了一些。也许是接应他的人安排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链。
就在门锁弹开的瞬间!
门外那两个看似恭敬的“侍者”眼中骤然爆发出饿狼般的凶光!动作快得超越了人体极限!一人如猎豹般侧身撞入,坚硬如铁的肩头狠狠撞在丁义珍的胸口!
巨大的力量让丁义珍感觉像被高速行驶的汽车迎面撞上,眼前一黑,窒息感瞬间攫住了喉咙,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厚厚的地毯上。
另一个“侍者”如同鬼魅般闪入,反手锁死房门。餐车被猛地掀开,露出底下并非美食,而是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手铐、脚镣和一个黑色的头套!
“你…你们是谁?!FBI?警察?!”丁义珍惊恐万状,捂着剧痛的胸口,挣扎着想爬起来,声音因极度的恐惧而变调嘶哑,冷汗瞬间浸透了昂贵的丝绸睡衣,“我有律师!我要见我的律师!你们无权抓我!我是合法入境的!”
回答他的,是沉默和绝对的力量压制。两个“侍者”动作精准、高效、冷酷无情,如同处理一件没有生命的货物。一人单膝压住他的背脊,巨大的力量让他动弹不得,只能徒劳地像离水的鱼一样扭动。冰冷的金属手铐“咔哒”一声,死死锁住了他的双腕,那力度几乎要嵌入骨头。紧接着是脚镣。最后,一个散发着淡淡橡胶和汗味、完全不透光的黑色头套粗暴地罩了下来,瞬间剥夺了他所有的视觉,只剩下无边的黑暗和窒息般的恐惧。
“带走!”一个冰冷得不带一丝人类感情的声音,用标准的中文下达了命令。声音不大,却像冰锥刺入丁义珍的耳膜,让他浑身血液都几乎冻结。
没有回答,没有解释。只有粗暴的拖拽。丁义珍感觉自己像一袋垃圾被拖离了柔软的地毯,拖过冰冷坚硬的门厅瓷砖,然后被塞进了一个狭窄、冰冷、散发着机油和皮革混合气味的狭小空间——毫无疑问是汽车后备箱。
引擎发动,车辆平稳而迅速地驶离。丁义珍蜷缩在黑暗、颠簸的后备箱里,手腕脚踝被冰冷的金属磨得生疼,头套闷得他几乎无法呼吸。极度的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的心脏,冷汗浸透了全身。完了!彻底完了!是谁?到底是谁?!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十分钟,也许漫长如一个世纪,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后备箱盖被猛地掀开。
丁义珍像死狗一样被粗暴地拖了出来。头套被扯掉,突如其来的刺目光线让他瞬间眯起了眼睛,泪水直流。
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像是一个废弃的小型私人机库。空旷、冰冷、弥漫着航空燃油的味道。
机库中央,停着一架通体漆黑、没有任何国籍标识、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感的喷气式飞机。机舱门敞开着,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
机舱门口,站着一个身影。
那人背对着机库顶部惨白的灯光,面容隐在深深的阴影里,只能看到一个挺拔如松的轮廓。墨绿色的军装肩章上,两杠四星的金色光芒,在冰冷的灯光下,反射出令人心悸的寒芒。
丁义珍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这身军装……这肩章……这冰冷的气势……
“是…是你?!”他失声尖叫起来,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难以置信而扭曲变形,眼珠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他认出了这个轮廓,这个曾在汉东大学校园里毫不起眼、如今却如同死神降临的身影!
“袁泽?!怎么可能是你?!你…你凭什么抓我?!你有什么权力?!我是副市长!我是国家干部!汉东没人能定我的罪!你算什么东西?!谁给你的权力?!”
他歇斯底里地嘶吼着,试图用疯狂的咆哮来驱散内心无边的恐惧,身体却因为冰冷镣铐的束缚和特勤队员铁钳般的手掌而无法挪动分毫。
阴影中的人终于动了。
袁泽缓缓向前踏出一步,走出了机舱门投射的阴影。惨白的灯光清晰地照亮了他的脸。那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深邃得看不到底。
他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在汉东呼风唤雨、此刻却如同丧家之犬般狼狈嘶吼的副市长,就像在看一只在砧板上徒劳挣扎的虫子。
他没有回答丁义珍那歇斯底里的质问。
只是平静地抬起右手。手里,是一个深蓝色、印着金色国徽的硬质证件。
然后,在丁义珍惊恐到极致的目光注视下,袁泽手腕一翻,用那印着庄严国徽的证件坚硬冰冷的边缘,不轻不重、却又带着一种极具侮辱性的、如同拍打尘埃般的力道,轻轻拍了拍丁义珍因恐惧和愤怒而扭曲变形的脸颊。
“啪。”
一声轻响。在这空旷死寂的机库里,却如同惊雷炸响。
冰冷坚硬的触感透过皮肤传来,带着证件上特有的金属和油墨的气息。丁义珍的嘶吼戛然而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只剩下粗重而绝望的喘息,身体筛糠般剧烈地颤抖起来。
袁泽的目光,终于从那象征着无上权力的国徽上移开,缓缓落在丁义珍那双写满崩溃和死灰的眼睛里。
他的嘴唇微微开合,声音不高,却像带着千钧重量的冰山,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在死寂的空气中,冰冷,坚硬,不容置疑:
“人民。”
丁义珍的瞳孔骤然放大,最后一丝血色从他脸上褪尽,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他张着嘴,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整个人如同被瞬间抽走了所有骨头,彻底瘫软下去。
袁泽收回证件,面无表情地侧身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