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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月月不答,我心中,难自安!
“将逢佳节倍思念,犹盼你,能听见,我有千言,化作一声叹!若知仙足落何处,铺瑶琴,对你弹!”
正是霜寒露凝夜,一冲在枭骁武场,练罢功夫,凭栏而坐望月,其所落坐之处,恰是当年沧竹琼返身寻他不得、失望环臂生怅之地。一词《十年》念毕,一冲再叹:“十年又过,朝盼暮望,中秋在明日,只待人圆如月圆!”眉梢听见一冲说话,“嗖”地从木桩上蹿到他面前,昂着头,盯着一冲的眼睛看。一冲笑问:“你是想知道我所言何事?”眉梢点头。一冲叹道:“十年前中秋夜,正是在枭骁场外,初见一髫(tiáo)年仙童,灵气袭人,那时月皓人俏、月皎人嫽(liáo),以至于今,我记忆犹新,料她而今,也应是青春作赋好年华!与她同来者,我虽不曾看见,却知其名为烟儿。那烟儿叫声奇特,师父说,每十年可听见一回。明日,恰满十年,想必重逢在即,故而,一冲有感而发,赋词解忧。”眉梢听完却不开心,鼓着嘴把头扭到一边。
空气中寂静片刻,突然一个声音起:“你心里这般惦念她?”一冲大惊,继而回惊作喜,看着眉梢,问道:“是你在说话,眉梢?你竟能开口说得人语?”眉梢答道:“是我眉梢在跟一冲说话,一冲可还欢喜?”一冲摸着眉梢的头,略有所思,笑叹道:“想必是终日相伴佛前,深沐佛光,熏染佛香,感灵有化,你果然是不同寻常的蚺灵!你能说话,一冲当然欢喜!”眉梢却道:“并非佛前感化,只是每食钩枳果一次,便自觉接近人样一分。方才听见一冲心念她人,眉梢一时情急难耐,这才开口!”一冲再笑叹:“钩枳果,能予鸟兽灵。不留祖师诚不欺我!”眉梢再道:“眉梢开口第一问,一冲尚未作答!你可是惦念那仙童,以至于为她赋词,为她伤怀?她与眉梢相比,哪个更得你心?”一冲先是一怔,继而笑道:“眉梢有眉梢的可爱,她自有她的神秘,‘风马牛不相及’,何故作此一比?”眉梢不乐道:“一冲顾左右而言他,不诚恳!”一冲笑着,再拍拍眉梢的头,说道:“她为仙童,眉梢是蚺灵,本就无从作比!”眉梢叹道:“你口口声声称她为仙童,则她当是仙界为物;眉梢是蚺灵,实属冥界;一冲乃是凡人,却属凡界!不知,仙界与冥界,哪个更得你一冲心意?”一冲不假思索,笑答:“皆是三界生灵,只要不为恶,不伤群生,管他仙界、冥界、凡界,又有多少轻重?一冲以为,人、妖、仙,可共生于天地间。”眉梢歪着头,眨眨眼,若有所思,又问道:“一冲保证不会歧视冥界,厚此薄彼?”一冲郑重作答:“不会歧视冥界!”眉梢顿顿,又说道:“眉梢要脱蚺胎,化人形,陪一冲扫地,撞钟,浣衣,烹茶,修花,剪树,汲水,种豆……做一惹人怜爱的姑娘,让一冲思思年年岁岁,念念朝朝暮暮!”一冲听罢,朗声笑不止,以双手捧着眉梢脸庞,说道:“你这小蚺,佛经听了许多,不求清净,反倒贪恋起人世情长!”眉梢严肃而着急,再道:“眉梢之言皆出自肺腑,绝无半句矫情与虚饰!一冲可要应了眉梢,若眉梢果真修得人身,一冲也要许眉梢形影相伴,万不能疏远了我,更不许赶我离开!”一冲摇头笑道:“你早已是我不留刹一员,是师父亲收的徒儿,是一冲的同门,我又怎会赶你离开?眉梢切莫要多心!”眉梢欣喜道:“男子汉大丈夫,既已说出,便要做到!眉梢无论是蚺身、人身,生生世世都要陪在一冲身边!”说着,她将头靠在一冲肩上。
一冲又摸摸眉梢的脑袋,对月望去,而后道:“眉梢,你既能言语,何不向我讲述你的过往?”“我的过往?”眉梢昂起头问道。一冲解释道:“比如,你生于何时何处,年岁几何,怎会到这虞契山,因何忘恩伤了师父,又为何偷袭白羽玄鸟……”眉梢笑着打断道:“诸多问题,怕是要说到天明!”一冲笑道:“你说便是,一冲聆听到天明!”眉梢顿顿,接道:“我的年岁?我只记得历经八百余次漫雪封山,每逢落雪,便要寻一洞窟安眠,再醒来,已是冰雪消融,绿树又生。”“我和师父皆以你为幼蚺,何能想到,你竟已活了八百余年!寻常蚺寿数断没有如此长久的,你到底是何方灵物?”一冲惊诧问道。眉梢回忆往昔。
话说八百多年前的一日,眉梢破壳后穿过卷耳繁繁草,从巢穴中笨拙爬出,见着周围狼藉纷乱,似是历经一场战争。眉梢怯怯匍匐于道路,意欲寻找娘亲,却被东北三翼怪之一的灰鹰怪利眼瞧见。当然,她是后来才知道那叫作灰鹰怪。那怪形体硕大,四翼扑扇,羽翼如烟熏,利爪尖喙,俯身冲来,抓起眉梢,庆幸自道:“来这东南巽皋绛字河,本欲抢夺金纹金蚺姜婵的些许碎片,不想,却意外收获金纹幼蚺。看来,我灰鹰将军果有神助!且带幼蚺回天门崖,慢慢享用!”他腾空而起,从东南巽皋向东北艮皋飞去,途经东震神皋擎滨之上,正是得意洋洋时,迎面却遇一劲敌。
听得迎面来者笑道:“灰鹰将军慢行!利爪之下,莫非金纹金蚺姜婵的后代?”说这话的,一身琥珀色毫羽,巨大如牛,振翅遮天,三目闪着狡黠,正是乌雪岭琥雕怪。灰鹰怪笑答:“哪里是什么金纹金蚺,不过一寻常小蚺而已!”琥雕怪鄙疑说道:“灰鹰将军何故诳我?将军爪下幼蚺,身披整片金纹皮,日光一照,通身金纹璀璨,三界之中,如此蚺灵,必是姜婵后代!”灰鹰怪见被拆穿,面上难堪,索性不再隐瞒,说道:“便是又如何?琥雕大王意欲怎样?”琥雕怪奸邪笑道:“你我为友,不如同享!”灰鹰怪着急道:“我灰鹰将军口中食,琥雕大王莫要觊觎!”琥雕怪坦言:“金纹金蚺为物,可活数十万载,食之能长寿不衰,功力倍增,我琥雕大王自想分羹一杯!怎奈,三界只有金纹金蚺姜婵一尾,伏于绛字河天堑,难以得手!近日,听闻姜婵遇祸,正欲去索些碎片,却遇灰鹰将军携得金蚺幼子,岂不是天时眷我琥雕大王?你我共侍大冥王,即便你不以本大王为友,你我也是同僚,这幼蚺,自当共享!灰鹰将军,莫要独吞!”灰鹰怪强辞拒绝道:“休得妄言!我灰鹰将军之物,岂能轻易送于你?纵使冥王本尊在此,也该讲些道理!”琥雕怪再道:“灰鹰将军贪食猎物心肝,本大王却爱猎物眼珠,不如,各取所好!”灰鹰怪却答:“本将军平日是爱心肝,然这金纹金蚺何其珍贵,本将军一片鳞甲都不会浪费,要带回天门崖,炼作灵丹,慢慢细品!”琥雕怪终于失去耐心,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好言以待,你却不识抬举,莫要怪我不念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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