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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带介绍眉梢。眉梢听见一冲只称自己为师妹,又添些许不快。烟儿点头道:“正如沧琼是烟儿师姐!”“可否细细与我说来,她此刻在何处?”一冲又急问。
却听烟儿答:“箬竹师父有令,我一行至虞契,只拜故人,不与活人往来。”一冲着急,笑道:“你看,你享用我虞契菩提果,是否该给些回报?一冲不要金银,不要财宝,只想知道她的消息!”烟儿自斟酌:“看这一冲是心心念念沧琼,且其言之有理,我烟儿也不能白吃了他虞契的佳果!”于是他张着一只翅膀,抬起一只脚,样子俏皮,笑道:“不过,烟儿从来不乖,不遵箬竹师父之令!”一冲欢喜道:“则劳烦烟儿阁下,速速予一冲解疑!”烟儿却道:“我虽不乖,肯与你打话,却也未必要告诉你关于沧琼之事!”眉梢听言,又生气道:“你这鸟儿,再敢放肆,我便吞了你!”烟儿不甘示弱,说道:“你若伤我一根羽毛,沧琼必会刮了你蚺鳞,剔了你蚺骨,为我报仇!”眉梢瞪目龇牙,愈怒道:“究竟哪里来的野鸟,敢在我虞契撒野,偷吃我菩提果不算,还敢跟我耍横!看我活吞了你!”一冲见他二个起了争执,赶忙拦在中间,劝退眉梢,向烟儿致歉。烟儿高声叹道:“正所谓‘强宾不压主’。我烟儿今日不与你这没脚的爬虫计较!”眉梢一听,怒从肝胆生,张开巨口向前冲,又被一冲拦住。一冲笑道:“烟儿!眉梢心地纯良,只是略有小性,你莫要挂怀!烟儿!你来自何方?”“嗯哼!本乃西兑神皋钟鹛山玉竹林竹突鸟烟儿是也!”烟儿一只眼睛斜视着一冲,故作严肃说道,“沧琼正是钟鹛掌门箬竹师父座下弟子,不仅相貌美丽无比,情质清雅绝尘,更是仁慈心善,仙法超群,三界九皋,是我烟儿心中第一仙姝,第一美人!”烟儿且说,且眼睛滴溜溜对着一冲。一冲听得津津有味,看着烟儿这副滑稽模样,不由得笑出声来。“怎么,不信?”烟儿见一冲发笑,歪着头发问。“怎会不信?当然相信!你快多说些,她此刻究竟在何处?一冲好去寻她!”一冲对答。“寻她?这可不行!沧琼今番不曾同来!”烟儿作答。一冲听言,顿时失落,接着又问:“你们为何每隔十年到此一行,可有什么要事?”烟儿道:“这可是天大的隐秘!你想从我烟儿口中探听,需得有条件!”一冲躬身施礼笑道:“但凡一冲做得到,烟儿阁下尽管吩咐!”烟儿又道:“蒙你紫衣俊郎屈节下问,这样天机玄语,我可以告诉你一冲,因你是沧琼提过的,烟儿其实爱屋及乌,但却不能让那位听去!”且说着,烟儿斜瞄了眉梢一眼。一冲笑道:“眉梢,你不妨先回去休息!”眉梢又气又急又羞又恨又怒,冷冷笑道:“什么了不得的事,我金纹金蚺眉梢才不稀得听!”说完,她自愤愤离开。
烟儿这才讲来:“每隔十年,前来千秋白陵祭拜故人。”“千秋白陵?我在不留刹生活近十七载,从不知有这样去处!敢问‘故人’又是谁?”一冲惊讶问道。烟儿作答:“你不留刹祖师不留是也!”一冲愈发惊异,道:“我和师父祭拜不留祖师及历代师长,皆是在塔林。千秋白陵却在何处?”烟儿说道:“不留前辈俗名千秋白,与我钟鹛师祖慧箬曾是故友。不留前辈圆寂后,肉身化为舍利血,供在地宫千秋白陵祭台中央琉璃塔上。师祖慧箬生前,每隔十年中秋夜,便会来祭拜。遵她遗训,箬竹师父亦每隔十年前来一次。”一冲叹道:“刹中史籍并未记载关于不留祖师的这些俗事,竟然还有这样一段渊源!烟儿!烦请你领我去千秋白陵可好?一冲理当祭拜!”烟儿连连摇头道:“此刻却不行!箬竹师父与之篱正在地宫,不可打扰!”一冲笑道:“贵客前来,一冲该尽地主之谊。烟儿,引我前去拜见箬竹前辈如何?”烟儿赶忙再摇头道:“可万万使不得!箬竹师父三令五申,我钟鹛不与你虞契活人往来,只拜故人。这几百年来,不留刹,你一冲是头一个知道这桩秘密!”烟儿顿顿,眨了眨眼睛,又道:“烟儿肯告诉你这些,只是看沧琼面上。”一冲问道:“为何不与我刹中活人往来?”烟儿摇头答:“这连我也不知。”一冲点点头,再问道:“你方才提到之篱,是……”“之篱是箬竹师父新收的弟子,正是沧琼的新师弟,也是我烟儿的新师弟。”烟儿不等一冲说完,回答。一冲叹道:“既然你钟鹛有门规,我也不能强扰。不过,烟儿,可否告知我千秋白陵所在,一冲改日再去祭拜!”烟儿答道:“万佛楼千佛洞地元摩祖像,左手无名指,你掰直了试试!”一冲惊愕道:“地元摩祖像?师父说,我诞生夜乘雷而下,正是落在地元摩祖像掌心。”烟儿一听,来了兴致,道:“你竟是乘雷而下?你必有不同寻常的身世!一冲!你又是从何方来?”一冲苦笑摇头道:“可惜我也不知!下生,只一件紫衣相伴!”烟儿笑道:“无妨!天机待开时,一切皆大白!”烟儿想了想,又道:“一冲!你既然不知千秋白陵所在,必也不知飞仙洞!”一冲又是惊疑道:“飞仙洞?”烟儿遂将飞仙洞所在也告诉一冲,而后交代道:“关于千秋白陵并飞仙洞,你再不可告知他者!”一冲听后,承诺又苦笑道:“只觉自己白活在虞契一回,自己倒像是客人,你们钟鹛倒是真正的主人家!”叹叹,一冲又问道:“烟儿,你说此次是箬竹前辈、之篱和你同来,那么沧琼,她究竟在何处?”烟儿叹答:“嗨!沧琼去往东南巽皋绛字河,因为箬竹师父令她去了一桩心愿。”
“绛字河?”金纹金蚺眉梢“嚯”地蹿了过来,把头凑到烟儿跟前,睁大眼睛盯着烟儿,问道,“你方才可言绛字河?”烟儿惊得羽毛炸起,急从一冲掌心飞开,在空中,且扇着翅膀且斥问道:“你这没脚的爬虫,怎么又突然出现?”一冲亦惊问:“眉梢!你方才不是……”眉梢不乐,打断道:“我是回去卧房,盘在房梁上久久,不见一冲回来,恐怕这野鸟欺骗一冲,故而折回。方近前来,就听见他野鸟提到绛字河,这才一问。”一冲笑道:“我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你!”烟儿怒责道:“你要偷听,却也不能像诈尸一样吓着我烟儿!”眉梢露出不屑的表情,怒道:“偷听?谁要偷听你的闲言碎语?我只是担心你欺骗、伤害一冲!他是个没脑筋的傻瓜!”一冲见这两个又生龃龉(jǔ·yǔ),赶忙劝和道:“眉梢,你不需担心!烟儿能言快语,却是纯善!”眉梢盯着烟儿问道:“绛字河,与你何关?”烟儿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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