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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回 崩钟鹛鸾姬强掳烟儿 走慈恩粟苜私晤张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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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里有一尺帛书,你收好,去找张峰将军!”“找张峰将军?”粟苜惊呼道,“子规苑主莫非戏耍我粟苜?整个凡界,各城镇州郡,皆在通缉我粟苜!那张峰最是效忠郁保景胜,他若见着我,必将我五花大绑押上金琨殿邀功!子规苑主却要我自投罗网、前往虎口送死!苑主你要兔死狗烹、卸磨杀驴,何须这般费周折,不如即刻扬起衣袖迷昏粟苜,就我梦中了结,也算粟苜还了前番救命之恩!”子规笑得合不拢嘴,掩面道:“粟苜口若悬河之功,果然名不虚传,依旧这等聒噪!”“口若悬河?聒噪?你必是听了李汜等人的饶舌!贼人欺我太甚!”粟苜愤愤道。子规笑接道:“本苑主何曾见过李汜等人?”粟苜问道:“你却如何知道张峰将军?”

子规严肃起来,解释道:“粟苜,此是你登临南皇大位的必经之路!你不知内中曲折,且听本苑主讲来!张峰其人,非是一般军将,他面上最忠于郁保景胜,其实比谁都想将郁保景胜生吞活剥!”粟苜将信将疑,问道:“缘何如此?”子规道:“前朝皇帝之子许璋,尚在!”粟苜大惊道:“人言郁保景胜登基后,将前朝许姓亲族尽皆斩断,岂容留下帝胄?”子规答:“前朝许钦皇帝尚居东宫之时,曾于围猎之际迷途,至夜,只身误入张峰的林中祖宅。那时,张峰只是皇城守门侍卫,尚在当差,不在宅中。而张峰的父祖虽不识许钦的太子身份,但见其仪容不俗,亦十分优待,大摆酒肉,供其宴饮。许钦太子酒后临幸张宅一婢女。返宫后,许钦本欲接许张氏入宫,却因她身份卑微,恐怕动摇储君之位,只得作罢。不过,许钦借机提拔张峰,使他一路扶摇直上,从皇城门走进金琨殿。几个月以后,许钦之父许烈皇帝驾崩,许钦理所当然承袭帝位。此时,许张氏已怀帝胄。张峰本欲将消息上报许钦皇帝知道,可那许张氏因害怕后宫争斗,宁愿隐匿在张府生养,欲待平安生产之后再行禀报。不料,世事多变故!许钦的皇帝位并未坐稳多久,却逢江山易主,须臾乾坤改,正是郁保景胜的军队打破了皇城。许钦逃亡在外,忧愤病故。张峰深感许钦知遇之恩,为存前朝遗孤,佯装纳许张氏为妾。许张氏诞下男婴,亦谎作张峰之子,取名张璋,实为许璋。郁保景胜改了新朝,为制衡原手下将领,又因爱惜张峰将才,故令其官居原职。张峰一家俱得安然。”

粟苜听罢惊愕,而后斜视子规,贼贼笑道:“张峰之子竟是前朝遗孤!这等风流逸事,子规苑主竟也知道?”子规回视粟苜,笑道:“何必这种表情?早已言明,三界之事,没多少是本苑主不知的!你还要本苑主解释多少次?”粟苜啮指思量:“子规到底什么来路?屡番探问,她也不肯明言!”见粟苜沉思入神,子规问道:“你在打什么主意?”粟苜支吾笑道:“我在想,或许,那张璋本就是张璋,压根儿就不是许璋,只不过张府欲借以……”说犹未了,子规一把梨花扇早打在粟苜头上。子规道:“以平民充龙嗣,你当张府有这样虎胆?”粟苜挨了一记,而后道:“若如此说,则张峰早该有复国之志!”子规笑道:“粟苜以为呢?面对郁保景胜的狡诈奸猾、贪婪凶邪,张峰本是许朝忠良,又有帝胄在侧,岂能不思复国?”粟苜疑问道:“却为何前番征讨逆民,他那般用心竭力,何不干脆联结民众,就势反之?”子规摇头道:“时机未至。一来许璋羽翼未丰,二来兵力不足。若急功近利,让郁保景胜看出端倪,反取其祸!”粟苜计算一番,说道:“举国兵力,粗算来,也有几十万众。董卫之乱后,张峰被派遣至陈沙州镇守,手中兵力不过三五万,硬拼,确是自取灭亡,他留待天时,不失为上策。”

子规笑道:“你携此帛书去找张峰。他必不疑你,定然会将你藏于安全处。你先与他合力铲除郁保景胜,之后,你再寻机除去张峰和许璋,一步一步,终可成为南皇!”粟苜迟疑不语。子规看穿粟苜心思,笑道:“是了!粟苜有情有义,必不愿伤害遗孤和旧主!不过,权谋之道,何能容情?”粟苜叹息,依旧不语。子规又道:“你与海竹叶义结金兰,交换卷签,而那枚长叶浪花契阔签却被郁保景胜霸为己有,你不想讨来?另外,你可知一冲身份?”粟苜一怔,反问道:“这与一冲何关?”子规笑道:“一冲乃是青霄天宫天帝嫡子、天神仲瑝下界!”粟苜惊愕,垂首自愧不语。子规再笑问:“不登南皇位,你拿什么争沧竹琼?换句话说,成为南皇,你便是凡界第一人,也不辱没那样一位仙姝。否则,万一沧竹琼他日对你生情,你莫非要让她陪你粗衣麻布、养猪喂鸭、荷锄耕田?”粟苜攥紧帛书,暗下决心,却又顾虑重重,叹道:“我若真害许璋和张峰,只恐史书上留载污名!”子规笑吟吟道:“今朝有酒酣畅醉,哪管明日是与非?浮生有梦放胆做,何计百年身后名?从来‘一将功成万骨枯’,有哪个坐上龙椅的不是双手血腥?”粟苜听罢,郑重作揖道:“请子规苑主为粟苜筹谋!”子规说道:“明日,张峰会陪其家小前往慈恩寺上香,他会辟出一间静室冥思。你便事先藏于那间静室中,后续,则需你见机行事。”粟苜道:“事不宜迟,今夜便启程!”子规顿了顿,笑问:“是否一辞婻灵阿?”粟苜嗤之以鼻,答道:“我早晚将她火上烤了吃!”子规摇头叹道:“可怜!”

子规驾起映山祥云,深夜送粟苜至慈恩寺。临离去,子规又赠粟苜一物,说道:“此乃心愿笔。粟苜但有需要子规之处,只消以此笔将心愿写在左手心。”粟苜谨记,而后拍拍自己胸口,笑道:“眼下,粟苜恰有求于子规苑主!”子规笑道:“你这些日子躺的药榻岂是白躺?”粟苜揭衣来看,果然鹤羽消失。

暂不叙粟苜按计划行事,却道那日,郁保景胜在密殿私晤洞真老道。听得郁保景胜笑道:“多蒙仙道将罗螺城一应贼子之阴谋及时报给朕,否则,朕有目如盲!”洞真笑道:“吾皇圣令,老道岂敢不尽心?南山怀敬、闻夏壮毅和沈佳人筹谋十几年,近来终于探得解药下落,倘或他们果然得逞,必将威胁吾皇!老道断不能让这等事情发生!吾皇趁时出手,也是他们咎由自取!”郁保景胜又笑道:“若没有仙道亲手养殖的妙绝蛊种,朕也不能轻易牵制他们这么些年。本以为他们有所忌惮,或能安分,谁料,到头来,还是要朕费心料理!如今,南山怀敬与闻夏壮毅已经消灭,只剩下一个沈佳人。她老妇人年迈多疾,照旧按例给她配制蛊毒解药,用不了多久,她自将归西。朕总算可以安枕!”洞真笑道:“皆是吾皇洪福齐天,自有神助!”郁保景胜又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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