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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语:“你不敢面对烟儿,当然不会回钟鹛幻宫;你不愿面对海竹叶,自也不会去找他;偌大时空你孤寂,只可能来仲瑝故居,聊以寻慰藉!”鸾姬心中虑得透彻,却不说破,只答:“自然知晓!”她迈步走向沧竹琼,再道:“仲瑝成为本尊皇书伴以后,并非不再作画写诗,而是他,再提笔,只为一心!”鸾姬看向沧竹琼,又道:“随本尊皇去仲瑝寝殿!”沧竹琼却道:“方才去过!”鸾姬叹言:“尚有你未曾到过之地,更有你不曾知晓之事!”沧竹琼半信半疑,随鸾姬同行。
鸾姬推开紫梨梯架榻旁水墨扆(yǐ),引沧竹琼穿过幽远曲径进入你画堂,说道:“这里全是你,雪叶冰莲!”正是触目震心肝!环视你画堂,论那绢帛、墙壁、摆瓶、书案、宝鼎、栋梁……尽展雪叶冰莲风姿万千,沧竹琼悲喜如冰火,两刀绞心肠,泪下不能言。鸾姬苦笑道:“他最爱相陪在央琼池赏雪叶冰莲。起初以为,他与我鸾姬同喜好、一心志,后来我才发现,皆是自己一厢情愿!”沧竹琼哽咽不语,心内却叹:“我只看见鸾姬守我的那些年。原来,那以后,你一直都在我身边,虞契,一冲!”鸾姬见沧竹琼真情尽露,自也不是滋味,含泪苦笑道:“我不解,为何他偏爱一株草木而无视我堂堂尊主?我鸾姬是公认的三界第一丽姝,更是位尊谁能及,如何倒不如一株草木?他仲瑝丝毫不屑!他到下界,平了斛卑之乱后,哪儿都不为意,偏偏守在熠莲池!我以为他是被黄裳仙姝慧箬魅惑,我便百设法,收了他那凡世的情思。他果真撇下慧箬,遁入空门,独守虞契,潜心归佛。我窃以为,只待那凡尘劫尽,他便会回来娶我!可偏偏,他没能全了皇父的旨意,被责令再下界!而这一次,他重遇聚灵孕生成形的你!明明是我鸾姬与他早有婚约,而不是你沧竹琼!我愁怨,我愤恨,我醋妒,可我又能如何?直到后来,后来的后来,我终于明白雪叶冰莲与他仲瑝的渊源——竟是前世今生,你们早已注定!沧竹琼!他这万余年来,兜兜转转,历尽福福难难,都是在等你,都是在找你!”沧竹琼欢喜而含伤,咬樱唇,纵横泪,看向鸾姬晶莹的双眸,说道:“三界第一丽姝潸然垂泪,我见犹怜!不过,你为什么愿意告诉我?”鸾姬拭泪笑答:“成长万余载,始终如孩童任性,只在皇父、皇母离去的那一刻,我瞬间长大!本尊皇鸾姬,再不是曾经的鸾姬尊主!”沧竹琼听毕,颤抖着,以指尖轻触画作,心内疯狂思念:“虞契!一冲!”
“幻界,是怎样地方?沧竹琼,你为什么来三界?”鸾姬突然发问。沧竹琼拭泪苦笑答:“若非你骗我下凝寂黑洞,我尚不知自己是雪叶冰莲,更不知自己真正所属。你问我为什么来三界,我没有答案。究竟谁能告诉我,我为什么来这里?”鸾姬若有所思,而后笑道:“本尊皇想要把你重新种进央琼池,未知可否?”沧竹琼带泪笑答:“生而爱自由,不愿受禁束!”
鸾姬叹叹,施法,现出一物,说道:“这是蕶香千蝶伞。那夜,仲瑝冒雨前往央琼池,只为你,撑起这把伞!而今,它该物归原主!”沧竹琼双手接过伞,止不住泪珠滑落。鸾姬又道:“那夜,它在雨中张开,千只灵蝶飞舞耀光。可惜你没眼福,看不见那最美动心的画面!”“我看得见!”沧竹琼指向正壁巨画笑道,“这难道不是?”鸾姬不语,苦笑。只见沧竹琼飞身撑开伞,贴近壁画,问道:“可是如此?”看着蕶香千蝶伞张开在沧竹琼上方,看着千只灵蝶绕飞舞,嗅着你画堂满堂芳香,鸾姬哭笑道:“还是可惜,美中不足!”沧竹琼亦哭笑道:“难道我堂堂幻姝,四界第一丽姝,倒不如一株草木?”听见沧竹琼仿着自己的语调说话,鸾姬更是狂飙泪而疯笑不止,且拍掌且摇头道:“我鸾姬只是三界第一丽姝,你沧竹琼却可称四界第一丽姝,你比画中草木美,只是可惜,少了仲瑝!美中不足,只因仲瑝不在!”鸾姬且道且笑且哭。沧竹琼叹道:“可是仲瑝何在?”鸾姬惊讶道:“仲瑝?你不是唤他一冲?”沧竹琼哽咽笑答:“他是一冲,他更是仲瑝,他又是千秋白,是不留,他还是虞契!他好傻!他想要跑赢阳光!”“跑赢阳光?他想做幻君?”鸾姬哭笑问。沧竹琼再道:“他肉身累倒在东震神皋,化作虞契山——正是他遁入空门的虞契山!”鸾姬笑接道:“有什么可惊怪?他本就坚如山石!”沧竹琼又笑道:“你更不知,陨星石身‘虞契’二字,是我所题刻,是我用索心劈魂枪刺穿自己的心,蘸着自己的心血所题刻!”鸾姬惊怔,而后道:“你敢笑他傻?你才更傻!你为了他,刺穿自己的心,你才最傻!”沧竹琼舞着伞,接道:“你敢笑我傻?你做的傻事可比我多了,你剪碎了自己的嫁衣——你为了嫁给他而亲手缝制的嫁衣!”“然也!我们都傻,都傻……”鸾姬无奈,伤而笑答。沧竹琼亦哀亦乐道:“时空虽大,却能有几个不傻?”
说这两个,爱与恨交织了万余年的密友、仇敌,在遭值了重重红尘冤劫之后,于仲瑝的你画堂中,疯哭傻笑直到天明。
“生了嫌隙的知己会变成杀得死去活来的怨敌,则恶刀猛剑相向的血仇,坦诚相待以后,是否还能回归昔年的亲密无间?沧竹琼,我已经不想剜你的心,你可依旧想杀我?”鸾姬突然敛去笑容拭干泪,面无表情问道。沧竹琼收起蕶香千蝶伞,落地郑重答:“钟鹛山的血仇、烟儿的恨,我不能不报!”“海竹叶会保护我!”鸾姬走近沧竹琼,得意道。沧竹琼冷笑道:“我会趁他不在时动手!”“比如现在?”鸾姬问道。沧竹琼摇头道:“你画堂属于仲瑝,属于我,这等净美圣域,岂容你鸾姬血污?”鸾姬整衣显威严,亦冷笑道:“本尊皇也不是你区区幻孽想杀就杀的!皇父、皇母虽不在,天宫依然有众仙,仙界乃我属至尊!”沧竹琼再冷笑道:“本幻姝誓报血仇!”
却道海竹叶至怡宾楼,回想重生的话,反复自问:“难道我对鸾姬,除了怜其孤弱,果有他想?”他辗转彻夜难寐,至天明,前往乾天殿,却未敢轻入,只于殿外徘徊。寒歌出殿,笑施礼道:“天尊大早!”海竹叶笑回礼。寒歌又道:“天尊若想见尊皇,却不是地方。”海竹叶问道:“她,不在乾天殿?”寒歌笑答:“尊皇昨夜去寻幻姝,尚未归。”海竹叶惊问:“她找沧琼何干?”寒歌再笑答:“尊皇之言,‘叙旧’!”海竹叶略有所悟,又问道:“不过,沧琼去了哪里,尊皇能知道?”寒歌笑道:“天尊不妨猜猜看。”海竹叶沉思片刻,笑道:“多谢寒歌!”他自一道光闪去。
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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