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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孙施惠拦腰抱起汪盐。
怀里的人正名,“我没有醉。”
“喝醉的人永远说自己没醉。”
“孙施惠,我说没有就没有。你放我下来。”
某人酒兴,也是捉弄她。他抱她站到院子栽花的花坛子边上,由她摇摇晃晃地站在上头。
身后津明还在,他当着别人的面,问汪盐,“刚在里头问我什么来着?”
红衣长裙的人站在玉兰树下、花坛上头,酒后微醺,烧得她头脑发胀,膝盖绵软,可是还是记着她的来意,“初三那年,爷爷走了,你去的,殡仪馆,是不是?”
“汪盐,大吉大利。不准说死字。”
“我没有。”
“殡仪馆是什么地方?”
“火化的地方。”站在高处的人,愈来愈隆重的酒意。
“那还说吗?”
上头的人摇摇头。
站在她眉眼下头的人,伸手展臂,要她下来。
孙津明站在不远处,看这一黑一红的两个影子,别扭却又挨到一处去。
只油然生出些唏嘘来,从来不信宿命论的人,也迷信起来。有些人,哪怕到脚下的地尽头,一堆白骨了,也能凭着骨髓里的残喘,于缝隙开出生命花来。
*
孙施惠抱汪盐回他们自己院里,阿秋看到盐盐回头,这才算放下心来。
告诉施惠,盐盐实心眼,一心惦记着你的交际,生怕她不去而怠慢了。
孙施惠由阿秋唠叨着,正说到盐盐还没吃晚饭呢。施惠一掉头,朝阿秋,“好阿秋,你吵到我了。先出去,好吗?”
阿秋一心看盐盐被施惠抱在怀里,以为她怎么了,还是喝醉了。
才要跟上来,问要不要煮点解酒茶。施惠急了,“让我单独和她待会儿。”
没等阿秋反应过来,孙施惠抱着人进了房,也拿脚关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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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长裙的人,冻得浑身凉丝丝的。
孙施惠抱她搁回床上时,清楚看到她脸上皱眉的情绪。他忘了,床上全是那些狗屁早生贵子的彩头。
硌得她本能地想起来,站在床边的人不肯她如愿,俯身去,单膝跪在她两腿之间。
“汪盐,是房里没东西吃了,你要跑到前头去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