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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猫消失的离子空间有关,而文哥竟声称这名叫做婉君的神秘女子是失散多年的表妹……
【本文开始】
陈长青搓着双手喜不自胜,道:「此等女子世间少见,若託郭则清郭大侦探深入调查,想必鑽石猫之事很快会有眉目,你我不妨宽心暂待几日…」
我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头:「早先勒曼医院已有消息,此女身长1米59、体态轻盈堪堪41,与地球人无异,且天外来客的资料上并未有相关载明,我们大可不必庸人自扰,眼下不宜节外生枝,更该注意文哥这帮剽匪的动静。」
翌日,我送陈长青至虹口机场返回香港继续与小郭联系,我则孤身一人搭的士重回十里洋场勘查,看能否找到些许蛛丝马跡,却一无所获。方当懊恼之时,却不经意地察觉有人在身前身后探头探脑,行径鬼祟之极。当下冷笑一声,刻意在长街上信步散策,看看这群鼠辈玩劳什子花样。
我心下思忖:上海滩已尽入文哥之手,前两次交手没佔到上风,眼下又多个神祕女子搅局,想当然尔,此刻定是佈下天罗地网想先探个虚实,若我轻举妄动,他便会痛下杀手来个渔翁得利,不若我化暗为明、以虚待实,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计议已定,便驱车直赴那白衣女子下榻的酒店,来个敲山震虎。
那匪酋果真沉不住气,早早得到消息,抢先一步与那名为婉君的女子面晤,并以他处强取豪夺之金银财宝、珍珠玛瑙做为厚礼,盼能打动芳心。我见此景,怜惜之心油然而生,便出言申斥,文哥原为一土豪劣霸,这几年凭藉一身硬底子功夫和手下这票匪帮,在上海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被我两次三番坏他好事,此时忍无可忍,亦不再故作斯文,遂扬言明日午时三刻,八搭子楼塔顶一决高下!双方击掌为誓,约定输的一方永远离开上海滩。
我当时年少气盛,见佳人有难一时血气上涌,便一口应承下来,待回过神,只见婉君脸上掛着两行清泪:「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两位切不可如此坏了上海滩的和气,让洋人们笑话。」然而此刻已是骑虎难下,唯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此事係因那神秘的白衣女子而起,早有好事之徒四处渲染,消息一经轰传、朝野震动,两雄争美、比武招亲遂成了各茶楼酒肆酒足饭饱后的话柄。
回到旅馆,门房叫住了我,原来小郭拍了通电报过来,要我一回旅馆就打越洋电话给他。他这些年事业已遍及东南亚、忙得不可开交,电话转了几位接线生才转到他手上,他劈头就是一句:「卫,这女子是个祸水,碰不得。」
我忙问原由,电话一头的小郭急道:「c国的组织高层为了她闹内鬨,她曾任事的食堂也因受不明人士驳火而屡遭波及,她真正的身分说不定是g国特务。」我沉吟了半晌,把我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我怀疑她与失踪的鑽石猫有关,但在这地头上,调查行动因许文强的从中作梗而屡屡受阻,不若就此机会剪除这帮匪类,后续我再寻求国际警方的协助。」小郭叹了口气:「那姓许的绝非善类,你自己小心。」说完便收了线。
是日午时三刻,八搭子楼塔顶风起云涌,因文哥身兼滩南滩北七帮十八会的总管事,视下任龙头为囊中之物,故各帮各会的耆老均到场见证,就连已呈半退休状态的现任龙头黑鹰都来了。只见黑鹰半瞇着眼,呵呵笑了几声:「长江后浪推前浪,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好极!好极!看来,今日也许是老朽金盆洗手之日呀!」
文哥与我一起上前行礼、互通姓名,同时验明正身并无贴身携带淬毒暗器;须臾,上海滩的第二把交椅山风越眾而出,朗声道:「时辰已到,生死状下,拳脚无眼,各安天命,如有不从,天人共戮。」黑鹰沉声曰:「两位以音灭为信,方可动手。」接着便向手中茶盏弹去。
叮声悠扬,不知何时消停,然文哥在上海滩日久,显然精于此道,我暗叫不好,这匪酋武艺嫻熟、出手狠辣,若被他佔得先机,恐怕极为不利,于是心生一计──先用手指着他、再指着自己腰部慢慢画圆圈…慢慢的画圈,没错!便是上次被我用幻影三式痛击的部位,接着便朝他阴侧侧地笑着。
我记得原振侠医生曾跟我提到一个有趣的实验:身体的一个部位受到创伤后便会產生相对应的记忆,如再次给予声音、图像或影像等相同讯号,那么在一定程度上,有可能会激发生理的记忆而在承受打击前,先行產生痛感。
我在催眠上算是颇有造诣的,手势在进行时,已下达了足够的暗示勾起他的生理记忆,现在就差时机的掌握了!因此便要让他焦躁,并仔细观察,才有机可趁,即便不成功,至少也能弥补一些先天上的差距。
果然,约莫是在黑鹰弹指后的第6秒,文哥的表请起了变化,像是久经压抑的猎豹,将背拱了起来……说时迟那时快,文哥双手门户大开向我衝来,这真是高招──既然被我製造了一个破绽出来,他乾脆主动露出更多破绽,反而让我因有所选择而缓了一下,而这一犹豫,就让这场比试的主导权重回他手中,文哥一个膝击正中我的丹田,待我的腰弯了下来,随即一拳直上直下的朝我太阳穴猛轰。
电光石火间,我心知这下若被打中恐怕就得躺下,赶紧顺势一个懒驴打滚避了开去,虽然狼狈,但总算保存再战的体力。我一起身就朝文哥扑去,因为我不能让文哥知道我现在伤势如何,他也确实没想到对手挨了自己全力一击后竟能如此快的反击,也就是这么一楞,我就要他付出代价,当下飞起左脚作势狠踹,这是幻影三式的起手式,和上次一模一样,果不其然,生理上的记忆令他不得不下意识的护住前次惨遭痛击的左腰,我却往另一边回身,鑽过他扫过的右臂,以顶心肘重重凿在他背心的大椎穴上,只见文哥往前一跌却在身形尽失前,向后一个扫腿将我逼退,藉着转换重心,再次与我正面相对。
我静静的观察着,此时文哥全身上下破绽不少,却瀰漫着一股杀气,因此让我有所顾忌。文哥这位上海滩的大亨,此刻就像史前时代的猛兽恶狠狠地盯着我;对付野兽绝不能示弱,我也瞪回去,看着在他眼神中的自己,同时静下心来用年少时师父王天兵所授的龙虎功呼吸吐纳,任白衣女子、鑽石猫的影像都逐渐淡去、远去……当心如明镜时果然灵光一闪──原始人捕杀剑齿虎的时候,绝不可能想着如何一击毙命,而是每一击都要确实削弱牠!
拟好策略,就等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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