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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个字从沈步崖嘴中说出如此的云淡风轻,但是落在水怜衣的耳中,却变得重如千斤。
她眉头几乎拧成了一团麻,直直地望着沈步崖,当他说出了口,她就明白这四个字的含义,她不懂,这七毒大会的魁首就那么重要,重要到要拿命来赌。
水连城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脸色微青:“公子这话中的意思?”
沈步崖将目光从水怜衣的身上移开,淡淡一笑:“水堂主理解的意思就是在下的意思。”
水连城有点犹豫,这服毒可不是闹着玩的,何况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他怎么能拿掌上明珠的命来开玩笑。
水连城礼貌笑着回绝道:“公子,这七毒大会我们七毒会已经举办过多年,这规矩从来就没有改变过,这次,不能因为公子而有例外,所以……”
“我想水堂主是误会了,水大小姐金枝玉叶,我怎么会拿小姐的性命与在下的草草贱命相赌,在下的意思是,由我服下小姐手中的毒液,而小姐只负责解毒而已。”
沈步崖说出这番话,不仅让台上的人一惊,台下的众人也都惊诧不已,这赌注也太危险了。
沈步崖双手抱拳,恭敬道:“水大小姐,可否将手中的毒液交由在下。”
周围的窃窃私语瞬间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全都投到了台上水怜衣和沈步崖的身上。
水怜衣耳边嗡嗡乱响,整个脑袋跟要炸开一般,她根本就下不了任何的决定,她只知道握紧手中的瓶子,像是救命稻草一样,任是谁也不能夺去。
许久,沈步崖的胳膊僵在半空都酸了,水怜衣依旧不发一言。
苍白的脸颊,紧抿的嘴唇,一副宁死不给的坚决。
沈步崖见此,缓缓将手伸到了水怜衣的右手上,他的手指触碰到她的掌心,他明显感觉她的身子一颤,那是害怕的颤动,她蓦然抬眸固执地盯着他,五指的力量没有丝毫的减弱。
这毒是他炼制的,而她靠这毒赢下了七毒大会的魁首,她知道这毒的毒性,如果人喝了,再好的体质也不可能撑出三天。
这样的毒,她怎么能看沈步崖喝下?
水怜衣毫不退缩,而沈步崖也压根不退让半步。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暗自力量的斡旋相争,最后还是以沈步崖的强势硬生生掰开水怜衣的手指,拿了过来。
塞子拔开。
瓶口倾斜。
水怜衣瞳孔放大,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几乎是失去所有女儿家的颜面端庄,以及其难看的姿势上前握住了沈步崖的手腕。
“不行,你不能喝!”
他冰凉的目光下视倾注在水怜衣的眸子中,寒冷彻骨,如陌生人般的凝视。
水怜衣这才意识到,她错了,错不该遇到他,还偷了他辛苦炼制的毒液,参加七毒大会,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可是如果他能听她的话,放下毒液,那她就算是跪下磕一百个头,那她也愿意。
可是,沈步崖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她的手被她无情推开,仰头间就将那瓶子中的毒液给喝的一干二净。
欣长的身影不可遏制的后退两步,毒性蔓延的很快,他已经半跪在地,赤红的鲜血溢出嘴角,滴落在地。
水怜衣张大了嘴巴,她没有想到他这么做出这么决绝的事情,她几乎是爬着到了他的面前,他的头枕在她的腿上,渐渐无力的眼皮已经睁不开,可是嘴角却挂着一抹时有时无的笑意。
“沈步崖,你何苦这样,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你要是想要七毒大会的魁首,我给你就是了,这毒是你炼制的,你一定有解药对不对,你的解药呢?”水怜衣眼角不停滑下的泪水,已经湿了一片,她胡乱搜寻着他的衣袖怀中,任何地方都没有放过,可是什么都没有。
沈步崖仰头看着水怜衣已经哭花的脸庞,她慌张的模样,心里莫名塌陷一块,可是事情进行到这一步,已经无法回头:“水怜衣,我炼制的毒从来就没有解药,你若是不想让我死,就遵守刚才的约定,为我解毒。”
水怜衣虽然是出身在炼毒世家,可是从小的她太过于贪玩,根本就不把那些炼毒之书好好研学,那么高深的毒性,她怎么能解?
沈步崖暗自苦笑,想要说什么,但是如撕裂般的疼痛已经由不得他张口,眼前渐渐暗下,他就昏在了水怜衣的怀中。
七毒大会之后,沈步崖的事情成了都城里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你们听说了,水堂主的女儿这几日已经瘦的不成样子,整天不是去后山的林子里跋山涉水地采药就是去蟒蛇窝里动刀取蛇胆。”
“啊,这还是以前娇弱的水大小姐吗?这沈步崖到底是跟她有什么关系,这么尽心尽力,难道就是为了一个七毒大会的魁首吗?”
“我可是听说了,水堂主就因为这事,都快跟水大小姐解除父女关系了,可是水大小姐一心就只有沈步崖那毒。”
“我看这事悬了,我有一堂弟就在七毒会里干事,据他听说,那沈步崖都快不行了,水大小姐整天以泪洗面的,憔悴到不行。”
“这沈步崖命该如此吧。”
七毒会。
水怜衣正抱着一篮各式各样的药材,往浴盆中悄然均匀撒下,热气腾腾的水汽荡漾在水面,氤氲开一片水雾。
“小姐。”水怜衣的贴身丫鬟小桃掀开幔帐走了进来。
水怜衣愣神的目光这才收回来,无力地投在小桃身上,语气有点虚弱:“小桃,沈步崖怎么样了?”
小桃担忧水怜衣的身体,她不想告诉她这个消息,可是又不能说谎话,只能如实地摇摇头:“小姐给沈公子试的针灸,好像……好像……”
水怜衣垂下眸子,眸光黯淡,自顾自地接下去:“没用是吧,我就知道……”
“不是的,小姐,沈公子他……他好像醒了,但是……”小桃支支吾吾地说不下去。
水怜衣抓住了希望,难以置信地三两步走到小桃的面前,难掩喜色地重复问道:“你说什么?他醒了,他真的醒了吗?”
“嗯,醒是醒了,可是沈公子脖子以下不能动了。”
“轰”水怜衣整个脑子轰然炸开,整个一片空白,本来就单薄的身子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幸亏小桃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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