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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侧目调侃道。
湛墨北被湛星澜这么一逗,脸上紧绷的肌肉也松缓了不少。
他轻轻刮了一下湛星澜的鼻尖,道:
「你呀,什么都好,就是这张嘴太厉害。」
「我要是不厉害些,现在便不能坐在这儿与二哥闲话家常啦。」
湛星澜说得没错,要不是她嘴皮子厉害,有口若悬河的本事,恐怕那日在朝堂上她早就被别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了。
湛墨北点点头,感慨道:「你与翎王的确不容易,成婚不过一年,便经历了那么多事。」
「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经历的越多,感情便越深。所以,是福是祸,有时候要看自己怎么去想。」
湛星澜歪头看着湛墨北,挑着眉话锋一转道:
「如今禧谙负伤,在衡鹤馆修养半个月了,二哥去瞧过她几回?」
湛墨北身子一僵,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慌乱。
「你怎么突然问起她来了?」
「我来给二哥疗心病,
自然要从病灶问起啊。」
「她才不是我的心病呢。」
「二哥,我发觉你就是只死鸭子。」
湛墨北皱了皱眉,「为什么?」
「死鸭子嘴硬呗!」湛星澜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不承认你心里惦记着她也没关系,反正我昨儿去看她的时候,樊狂正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还说要带她离开京城。你不惦记,自然有人惦记。我呀,也是白操心。」
说罢,湛星澜便佯装起身。
「等等!」湛墨北突然着急的一把拉住了她,「你说樊大哥要带禧谙走?是真的吗?」
「你不是不惦记她嘛,还问这个做什么?」
「我……我只是作为她的好友,多问一句罢了。」
「二哥啊,妹妹我奉劝你一句,喜欢一个人就要去努力争取。禧谙呢,心思单纯又认死理儿,她一旦喜欢上了你,就不会轻易再喜欢上别人。你要还是这样没有任何行动,禧谙迟早会被别人给抢走的。」
「你是说,她还喜欢我?」湛墨北不太自信的摇摇头,「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其实,前日我偷偷去过一次衡鹤馆。当时我站在禧谙的房门外,亲耳听见她跟樊大哥说,她没有心悦之人。」
「她那是赌气的话,你好几日不曾去见她,她又不知道玄麟出了事,所以才会那么说的。昨儿我去跟她说了来龙去脉,她亲口跟我说她错怪了你。你要是不信,就亲自去问问她。」
「可是……」
「没有可是,你总不想看着她伤好之后和樊狂一起离开京城吧。」
湛星澜站起了身,拍了拍湛墨北的肩膀。
「二哥,你已经让禧谙受过一次伤了,别再让她为你难过了。」
话毕,湛星澜便离开了清风楼。
微风吹拂,湛墨北身上的汗水渐渐干透。
他握了握拳头,把心一横,起身抄起了一旁的剑鞘便朝着挂在树上的上衣飞了过去。
大长腿一迈,刚好伸手接住了落下来的上衣和剑鞘。
湛墨北潇洒的转身离开了清风楼,直奔衡鹤馆。
而悄悄躲在清风楼外的湛星澜探出了脑袋,狡诈的看着湛墨北离去的身影。
「哎,果然是为情所困呐。」
就在这时,竹欢走了过来。
「王妃娘娘,您让婢子好找啊。昨儿您不是说今日要去衡鹤馆看看高娘子的吗?婢子已经命人备好马车了。」
「已经有人去了,我们还去做什么?」
「嗯?谁去了?」
「自然是禧谙最想见的人咯。」湛星澜神秘一笑,「走吧,回望舒阁。」